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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杀鸳鸯不同池【简体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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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褪色的旧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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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司鸿豫托着下巴,

傅少容随手拿。大半时间都花在了,傅少容就知道来者不是简单人物。没有丝毫悲伤的痕迹,他的心境实在太,戳烂了便削墙泥,削秃了便摆个金鸡独,四家铺子的桂花糕全朝着傅少容。

她管连秋棠讨了一把精刻短匕,装模作样地挥舞。小公主禀性难移,走的是彻头彻尾的野路子,

只打量了一眼,笑盈盈地将碟子,樱泥龙须酥朝着自己,突然朝连秋棠刺去。

司鸿豫与士族高门交游甚广,如今夏绯衣不,白天多有邀约,傅少容猜他应该不怎么愿意早回来,故而晨出暮归,

苏蓉崩溃。兜转几日都不,转头就瞪了连秋棠一眼——她奉了司鸿豫之命陪伴傅少容,万一搞砸了,她可不想半夜在衡临轩连跪两夜。

再怎么说,都不会变成真的。

小公主拎着长棍杵在前头,气势汹汹,好像在考虑该从谁身上踏过去。

自己连遭了几日罪,回来便稀里糊涂地成了插足之人,上街一趟还险些被酒坛索去了性命,唯恐避之不及,哪儿还有胆量招惹司鸿豫?他们好好的一对爱侣,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想怎么纠葛便怎么纠葛,躲进被窝去胡搅一通最好,何苦手伸得这样宽,非要扯上无辜的旁人作陪?

体内的毒来势汹汹,症状猛烈,苦于不知毒性和种类,不能对症下药。他只能先将贮藏的药材取来,慢慢调养身体、护住心脉,才有更多时间想别的办法。

他不愿与泼皮流氓计较,淡淡扫了张昭甫一眼,转头对掌柜道:“先生,麻烦您继续算价吧。”

傅少容想了想,隐约有了几分印象。

喉咙有些瘙痒,他不适地按了按,忍不住一阵咳嗽,然后就听见移门被拉开了,又“砰”地关上,片刻之后又拉开,又关上。司鸿豫走到床前,撩开帘子,递给了他一杯滚烫的新茶。

傅少容提灯立在黑暗中,寂静无言。

傅少容面色先是一白,然后变红,接着简直要面红耳赤了,下意识就拢紧了衣领,低头盯着琴面,不知所措起来。他既不敢想象自己在这人面前裸露了身体,又不敢开口斥责半句。说到底,两个男人赤条条共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他若在意了,反倒显得心虚。

好在胯下良驹有些灵性,失去了缰绳的掌控也不乱走,主动朝血燕赤骓靠了过来,一颠一颠地上了坡。傅少容跟着摇摇欲坠,晃得幅度大了些,差点滚下坡去。

这处猎场位于栾京北郊的平原,依傍尉阳山而建,草木繁茂,禽兽密布。若干年前,栾北皇帝身体还算健朗,常常带着一众皇子来此年狩。如今君王久病,年狩不再,这儿也跟着荒废了,放眼望去只见满地枯黄,地面裂开了无数干涸的沟壑,沟里荒草萋萋,再无一丝生机。

——他站在岌岌可危的崖壁之上,随时都会坠落。想要后退,幽暗的悬崖深处竟露出了一双寒冷无情的眼睛。那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勾子,扎进他的心脏里,轻轻一勾。

痒极了,又不止是痒,带着少许舒服的晕眩,无边无底蔓延。干渴、饥饿、焦虑,喜悦而慌张,莫名地心不餍足,却不知究竟缺了什么,在等什么……心脏微微抽搐,那最柔软最虚弱的地方,似乎也在被舌尖舔舐。

他怎么一点也不欢喜!

思清居内,卉蓉摆弄着琉璃花瓶,回头询问。灵动的眸子里笑意盈盈,可不正是傅少容初来当夜负责通报的侍女?

想到这层,司鸿豫索性连讥讽的表情都懒得给了:“傅少容,你莫不是以为……我很在意这些?他司鸿七是个什么性子,能不能做临世明君,我最清楚。你心里存的那些痴心妄想,还是趁早打消为妙。数年之后,待他横死戈戟之下,栾北朝堂不会施舍你半个位置。史书若肯记上一笔,恐怕也要归到乱臣贼子的名号里去。”

傅少容正想找人询问,拐角处便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

“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离晚宴结束也快两个时辰了,他竟连换一身常服的心情都没有?

旁边胡子拉碴、病容憔悴的酒鬼,叫李重桑。

再次封王之后,司鸿凌广招贤士,意图重展大业。为了抹去当年耻辱的痕迹,这本《乐闻集》连同当时的许多东西一起,都被司鸿凌下令销毁了。

最重要的是,他到哪里都是笑的,仿佛只要一架琴、一卷书,世上就很少有什么能让他悲伤。

出门几步,又想到什么,回头道:“你喜欢暖玉浆枣糕不是?天气转寒了,我吩咐底下做一些,也好吃着暖胃。”

司鸿豫以往的晨浴时间不长,侍女按例只来添一次热水。到了破晓时分,水温已凉了一半。他正欲起身,就见夏绯衣捧着一身干净的亵衣进了浴房,神情阴郁,语气更是犯冲:“立鹤,你昨夜独睡,就是做这个去了?!”

少年不由惦念起从前那个狂热如火的五殿下来,甚至觉得昨夜一番折腾,累是累了些,到底滋味浓郁,销魂至极,便满腹委屈地看着司鸿豫,扭了扭腰肢,以作催促。

嚣张也就罢了,司鸿凌还以抢他的东西为乐,哪怕那些寒碜的器物比起东宫的奇珍异宝来根本入不了眼。司鸿豫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默默忍耐至今,不料现在,他竟连一个陌生的男孩都不放过了!

赠他食盒的善心孩童,竟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吗?这么说来,他当真遇上一位降云相助的神仙了?

手掌被满地碎冰末子割出了血口,下巴重重磕在石砌上,痛得牙关都要裂开。九儿伏在雪地里,深深浅浅地喘息,泪水从眼眶里成串滑落。

九儿想继续追问,又怕问了之后亲眼看到就不新奇了,只好忍住好奇,琢磨起往复穿梭的船只来,好似要将那艘彩漆大船凭空想象出来。

司鸿豫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二年,何尝不也是一直以光鲜的面目示人?

甚至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盼望着那样一个人,宁静、包容、感情清透、眉目温暖,能听他不遮不掩地诉说往事。就算半途情绪爆发失控,尊严轰塌了,丑陋而落魄的那一面现出原形,如同厉鬼从最深暗的角落被揪出来曝晒于烈日下,那人也能不惊不恐,抱着他,安慰他别怕。

想枕在他的膝上安详呼吸,零零碎碎,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没有催促,亦不必顾忌。

其实他的回忆也是灰暗的。灰扑扑的院落,灰扑扑的瓦棚,底下住着灰扑扑的五皇子,空有一个尊贵的名号,却连人带屋都和浩大的皇宫格格不入,地位甚至比不得皇后身边的一条狗。

连缝制衣裳这样的琐事,他们多少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当年他玉牒无名,四公主后边直接跟了六公主的名字,更不用说制衣司的名录了。隆冬缺衣时瑟瑟发抖地跑去问,执事太监说不认识他,随手丢来一本名录,问上头可有他的名字。他捧着卷册翻来覆去查找,绝望之际猛地抬头,就见那太监似笑非笑地垂眼瞥他,薄红的唇角冷冷一挑,享足了戏弄的快意。

后来才收了假笑,不紧不慢地唤来一位老嬷嬷,说是年岁大了,制衣司用不着了,白送给他。

从此五皇子的所有衣物与制衣司再无干系,只那一个白发佝偻的嬷嬷,跟他住在瓦棚,捡了别宫丢弃的下脚料子替他裁衣。嬷嬷手巧,劣等的料子也能翻出花儿来,加之司鸿豫生得俊朗,衣裳做好一上身,竟不比其他皇子差到哪儿去。

他长得快,少年时蹭蹭地拔节窜高,一件衣裳穿不了多久就要改制。老嬷嬷怕耽误他白天读书,总挑夜里赶着缝补。

屋里燃的是一盏豆油灯,昏黄微弱。火苗摇晃得厉害,明明灭灭扑闪,凑近了才看得清针线。有时烛火断了,接续不上,他就去别处低声下气地讨几根灯笼芯。然而渐渐的,嬷嬷开始看不清东西,皱纹挤聚的眼窝里不知哪天泛起了一层雾,越来越浓,直至结成白霜,隔断了慈爱的视线。飒亮灼眼的明光照进来,嬷嬷也只能枯坐发呆,粗糙的老手抚着他的脸,说对不住殿下。

就连死的那天,嬷嬷也睁着一双白茫茫的眼睛。

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没有焦距,死时甚至少了扑灭的过程。司鸿豫不知道嬷嬷究竟是哪一刻走的,他久久地跪在床边,握着她枯槁的手,直到那双眼睛终于定了格,许久都没再眨一下,他才一头埋进嬷嬷怀里,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殿下!”

傅少容惊呼,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司鸿豫从怔忡中苏醒,面前赫然是一条横穿山径的水沟,再多走一步就要栽进去。傅少容瞧他走神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攥着不肯松手:“殿下心事重重的,莫要绊着。”

下一瞬就被司鸿豫反手拉入了怀中,鼻尖撞着下巴,痛得他失声闷哼。司鸿豫却不管,情难自禁地抱住他削瘦的肩膀,下巴抵着颈背,缓慢而亲密地厮磨,好像他是石头缝里的流水,松开一点儿就会溜走。

“兰章,你怨不怨?”

司鸿豫的嗓音有些沙哑。

傅少容不解:“怨什么?”

“怨天命。”司鸿豫道,“天命夺走了你的双亲,让你孤苦一人,饱受欺凌,浮萍一样飘荡了半世,连处落脚的根基都寻不到,你不怨它么?”

傅少容沉默了,少顷才淡淡笑道:“天命不仁,福缘浅薄,骨肉既生而割离,总是这天底下最悲戚的事,怎能不怨呢?”

司鸿豫只恨自己嘴拙,什么不提,偏找人家心底最痛的伤口去揭,然而傅少容伏在他耳畔,温声道:“怨一时是人之常情,怨一世就是自寻烦恼了。娘亲从前总盼我能来京城,盼我过上好日子。我身上有她的祝愿,哪怕爬也要逼自己爬来京城,逼自己一日过得比一日好。况且……亲缘尽了,恩情还在,心里惦念着不忘,冥冥之中也会有所感召,就像他们仍然在世一样。”

亲缘尽了,恩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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