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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杀鸳鸯不同池【简体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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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火烧眉毛的皇嗣问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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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豫想将这转瞬即逝的画面记住,从前他想碰还被打开,瞅见傅少容腰间系了一只象,正扯着尖细的,拼命找话题。免得傅少容等会儿又出了神,还要趁机插上几句话,

当朝二皇子司鸿叙,字元殊,便道:“你这香囊绣得漂亮,曲径生兰草,巷陌存芳香……是依照‘兰章’二字挑的花色?”

司礼太监手执长卷,于是一心两用。应是傅少容极其珍爱之,夸两句,宫变后册封的新储君,上位迄今已有六年。战果丰硕,政绩清明,广受朝臣拥簇,秉笔所载每一桩皆不是浮名虚誉,即便从前七皇子擅宠帝爱。堪称天资上佳的君王之材,对这条看似无争的隐世潜龙也是心存忌惮的。

榧木棋盘一只,岫玉棋盒一对,鹅绒软垫两只,青花茶具四件。易蓉摆好一小盘尚热的糕点,沏上贡品云雾,取了干巾,仔细拭去棋盘上的湿露,然后恭敬退下。

“兰章,你学清晏的样子,用剑刺我。”

傅少容便想笑他一句儿女情长,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己连儿女情长都不曾有过,面颊不禁僵硬了。他垂眸望着烛影,笑意淡去,都化作了讲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司鸿清晏狡黠应变:“这有何难?平时五哥不许我去的地方,我也带少容哥哥避开就是了。我一个小孩子,总比大人不能去的地方多吧。”

“别说,殿下。”傅少容打断他,抗拒似的闭着眼,气若游丝,“别说了……”

外面闹得欢乐如过年,思清园中却一片安静。

傅少容看不明白他那几个动作的意思,可其中挑衅的意味却是立刻读懂了。

傅少容只好把她留在门口,独自去寻了相熟的伙计。谁料伙计刚听了个开头,表情陡然变了。左右环视,见没人注意这边,推搡着带傅少容进了帘后小间,反身关紧门窗,压低了嗓门道,天青阁那批药材本是无人问津的,可前些天府里不知出了什么事,七殿下遣了人来,通通都取走了。

张昭甫得意地顿了顿,瞥一眼傅少容腰间的钱袋,高声叹道:“可惜啊,出了王府,没了殿下的怜宠,连傅公子这等天上飘着的人物也沦落到同我们一般了。怎么,第一次亲自出来采办事物吗?这几样东西可不便宜,你在五王府赚够卖身钱没有?莫不要把自己抵押在这儿作赊,等司鸿五捧着钱来赎你回去啊。那么多钱,要卖几晚上屁股才还得清啊?”

卉蓉笑嘻嘻的,一边走路一边八卦:“殿下从前去尉阳山都是带夏公子的,这回换成了我们家傅公子,那一位当然要吃醋啦!简直像大头朝下的陈醋缸子,泼得满池子酸味,全府的花儿都给他熏蔫了!刚才我去厨房,半道上遇见了沛蓉,她还想打我来着,幸好我溜得快,没让她得逞。”

司鸿豫顿时眉头拧得死紧,暗暗骂了句什么,不由分说把那白棠瓣儿似的男人拦腰抱起,三四步重新送回了床里,竖起羽枕为他垫高后腰,一扯帐勾,刚刚挽起的帘子再次垂落,悠悠摇摆起来。

良久,司鸿豫没能等到回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嗤笑道:“兰章啊,我真想带你去桑眠看看,看看那些把妻子的香囊系在窗棱上,把女儿的簪花塞在枕头里的男人们。最后人去了,屋子也空了,香囊和簪花还在,我就一样一样地摘下来,连同旧衣裳一块儿寄回家乡去。”

司鸿豫一脸狡黠:“你睡着的时候。”

傅少容虚得不行,身子直往前倾,眼看又要伏到马背上。司鸿豫无法,只好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胸,牢牢按在自己怀里,再低头一看,傅少容的脖颈汗水淋漓,一条一条淌进衣衫,竟把丝滑的绢料浸得一团团起了皱,前胸后背死死地粘着。

尉阳山地域宽广,两人时间又很富余,因此并不着急,纵马随性驰骋了一小段。傅少容一介文客,没有武功底子,上马虽是无碍,论起骑术与体能到底差了一截,不久便出了一层薄汗,追赶起来有些吃力。

他微微喘了口气,额头和脖颈布满了汗水,五指潮热粘腻,浑身上下遍布挥之不去的虚软难受。

火热的鼻息喷在左肩,连绵不断,吻过了锁骨,沿着颈子一路上滑。耳垂被牙齿咬住,含进湿热的口中,傅少容呼吸顿紧,感到司鸿豫在用舌头描摹他的耳廓,一圈一圈,细致入微,慢慢探向耳道深处。陌生而诡异的感觉从唇舌爱抚之处升腾而起,沿着每一根血管游窜而去,渗透了全身的皮肤。

更可怕的是,青年不再如从前那般言听计从。他赤身裸体地缩在床角,拒绝任何肢体触碰,甚至在被撩起了情欲之后,还强忍着体内汹涌的情潮拼死抵抗。望着那双迷离含泪的眼睛,司鸿豫突然受到刺激,脑中只剩下了纯粹的兽欲。

到了第四天,求字的侍女越来越多,求到了便往手帕上绣,一时成为时尚,连内院的姑娘们都纷纷放下矜持,跑去思清园讨字。过路书生不经意瞄到,惊呼府内侍女居然认得北汤古字,五雷轰顶,自信心大受打击。

“忠义之事,本就各有源头,源浅则忠浅,源深则忠深。殿下说我愚忠……也罢。”

这园子面积极大,布置得华美非常,就像一处……用来安置娇妾的地方。

司鸿凌满脸不信:“怎么稳盘?”

记得年少时他们故作风雅,学文人士族们秋高赏月,也是这样挑了最好的青花四件,泡上清明茶叶,佐以精致的小点。情景如此熟悉,心境却已不可再得。

即使是司鸿豫,此刻也不由得怔住了:“你不是琴师!你是……傅少容?!”

等难捱的时节过去之后,司鸿凌念其衷情,命人将那些曲子一一记谱,编制成册,存放在折兰居的书房里,取名乐闻。

想到此处,卞岚自觉心虚,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人,结果被扑面而来的罪恶感呛得干咳连连,连忙抓起一块红豆糕咬下。

装束完毕,恰逢易蓉来报,说信房摇铃三振,请殿下前去查看。

司鸿豫暗叫不妙。

唇舌到手指,每一处都探弄半天,将他撩起了明显的快感,正欲屏息深尝,便又很不配合地挪到另一个地方,举止生疏,敷衍了事,活像哪家初尝云雨的无知小儿。

这撒娇语气素来是在父皇面前承宠用的,司鸿凌精于此道,练得极娴熟,一出口便满是惹人怜宠的味道。司鸿豫听在耳里,却寒得起了鸡皮疙瘩。

腰间的伤口已经不再酸麻,变作刺向骨髓深处的钝痛。失血带来了强烈的倦乏,在陷入昏迷之前,他依稀听见了两个字。

在栾京郊外,九儿见过太多流浪汉一头栽进雪里,再也没能爬起来。冰雪是会吃人的东西,它们汲取体温,逐渐融化,再渗进薄衣,贴住了皮肉,从骨髓深处逼出痛感。那痛感像是人的精魂,一点一点地被抽干了,人便不再觉得疼痛,甚至异样地暖和起来,犯困一般。等困到了极致,再也不能醒转,便被无声无息地收去了魂魄。

京城……那是什么地方?

熟悉的瘦金体,十几行满载褒奖之词。先是赞他忠贞聪慧,身处敌营不忘根本,再嘱托他谨记本分,莫在司鸿豫面前露了马脚,最后承诺冕旒着身之日,必以龙座前第一玉阶相赐,位极人臣,享尽一世荣华。

傅少容来回读了几遍,竟找不出一词半句的思念与问候。

他们的关系,终究只剩下了主仆。

万安寺求来的小瓷瓶还藏在柜中,那些夜里蚀骨剜心的痛,司鸿凌都佯装不知。傅少容看着那些句子,忽然就觉得太假,一笔一划写尽虚事,连褒奖都像十足的哄骗。

他将卷轴揉作一团,丢进火盆里烧成了灰,匕首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想了一会儿,自己尚缺一件防身的刀具,便舀水洗净了,布条包裹三层藏于枕头底下,以备不时之需。最后找了一丛不起眼的院角草木,将血水泼在了土里。

湿泥色深,掩去了斑驳的血迹。等明日秋雨洒落,雨水冲走草叶上残留的痕迹,便任谁也察觉不到了。

可他心里难受得紧,身上的罪孽,此刻起又多了一桩。

周身仿佛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忍不住胃里翻涌,撑着墙壁吐了出来。

樵夫院前脚遭劫,后脚就有快马出府报信。不过一炷香功夫,消息便递到了守在相府门口的侍卫手中。那侍卫问明详情,骇然失色,反复确认了三遍,逼得递信之人以项上人头担保,终于转身奔进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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