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豫实在分辨不出，可手指绵软弯曲着，”
傅少容这处很敏感，碰一碰便挺立起来，变作两颗玲珑的相思豆。
他慌张极了，握着自己那高翘的阳物不敢稍动，“答应我，柔芽拂柳似地蹭过，使不出一点力气。
就在他以为下一瞬要被直接撞进池子时，司鸿豫猛地收住了脚步。“七弟：
，你喝多了。先祖有命，不能沾那种污，皇家血脉纯正。”
“真是该生为女子的不生为女子，不该生为女子的……”
“这个么？”傅少容掂起香囊看了看，笑道，“这是我绣的。”
司鸿豫突然低咳警示，众人皆惊，立刻重归平静。
傅少容猜出了十之八九，可仍然不敢确定——无通传、无礼仗的，怎会在惜花小居就让他轻易遇见了？
每每这时，手腕就会露出小半截，白皙的颜色，像他指尖白子，莹润素净。
他站得笔挺，双手扣腕置于身后：“光记招式没什么用处。招式都是死物，与人练手才能学活。你不妨将之衔接成串招，想想如何才能刺中我。”
傅少容立于院外，终究没有伸手叩门。
说罢粲然一笑，拉着傅少容就跑。
傅少容面容微滞，咬着唇，十指慢慢揪紧了被褥。
浴房里水声隐约，苏蓉听得担忧不已，抱着酒缸里浸过似的长衫在外头来回踱步。傅公子这番回来，不仅衣裳毁了，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疲乏，一句不愿多说，只吩咐她们备水沐浴。
傅少容垂着头，怔怔地望着青砖地面，思维变作浑浊而凝滞的一团，脑中灌满了泥浆，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何处冒犯了司鸿豫，竟能惹来他如此用力的一记掌掴。
傅少容感到惊愕，再追问时间，那伙计搔着后脑勺想了想，答曰十天前。
脸上仍笑得和蔼慈祥。
她哈哈大笑三声，语气娇俏，藏不住的得意，全然是为自家娘娘得了宠而高兴的样子。
傅少容听话地低头饮了一小口，齿间残留的血被热水润化了，从唇角洇开少许，司鸿豫坐在床沿，用袖子替他轻轻拭去了，关切地问：“一直都这样？”
“他们的悲喜憎恶，我看得清清楚楚，从那些奶香、脂粉香、旧陶壶的茶渣味儿、旧顶针的铁锈味儿里。每一样，我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而你呢，你满腔的忠奸善恶……从哪儿来？”
弦指相触那一瞬间，有种奇异的感觉从指间蔓延开来。
“你这人……！你还好么？”
马鞭遥遥一指，正对远处耸立的高台。
天光明亮，窗帘在晨风里翻卷，绸绢料子拂过了面颊，轻柔冰凉。窗外的景象在不停变换，移动的树枝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筛网，将刺目的阳光切割成一束一束，依次闪烁着射入窗户。
低沉的嗓音，滚烫的呼吸，在耳畔，在胸腔，一瞬席卷了整个世界。
他在梦里强奸了傅少容。
让他意外的是，司鸿豫说了不动他，就当真一点也没动他，整整七天不曾踏足思清园一步。
他的声音很轻倦，夜风一吹就会消散，却平静得不带一丝颤抖：“七殿下年少时予我有恩，半世倾命相报犹不为过。纵然走的是歧途，我也愿意陪他走完。”
侍女灵眸一转，不慌不忙地应道：“主人教奴婢这样回话：傅公子是个聪明人，心中想到谁，便是谁了。”
“司鸿五身边的眼线，先前费尽心机也安插不进去，这回他主动要走了傅少容，比起别人，岂非更省力、更安全？”
“自然不肯。”司鸿凌捏紧了拳头，恨恨道，“非但不肯，还要我择个好日子把你送过去，简直是当成了纳妾。”
趁他这一愣的功夫，傅少容终于奋力挣脱了钳制，踉跄倒退几步，隔着琴桌，满目戒备地盯着司鸿豫。
他很难过。
“整日吃这么甜的东西，怎么不见你长胖？”他盯着那缺了一口的红豆糕，奇怪道，“府里的厨娘天天给你做点心，她家丫头跟着偷吃，却胖得跟个球一样。”
夏绯衣眼底笑意一闪，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去往信房的一路上步履轻盈如飞。
夏绯衣心绪敏感，又爱闹小脾气，只能宠，不能晾，一次没安抚好能接连生好几天气，他急忙哄道：“我常与绯衣同睡，这屋里，哪处不是你的味道？昨夜一人独枕，空厢空帐的，不知不觉便梦到了，只当你还在身边，就……”
“弥补……什么？”
成全？
自己薄薄一条贱命，到底换来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九儿神智涣散地趴着，面色越发苍白，显出一股不健康的青紫来。眼皮缓缓地垂落，困倦得就快阖上。
然而命运总是恃强凌弱的，劫数是横空划来的一把利刃，尚不知源起何方，就已经狠狠地杀了人。
“也聪明得多。”
两人到了书房，司鸿叙挥手驱走侍女，反身关紧房门，转头静静地看着司鸿豫，那玩笑似的语气立刻就变了：“他知道怎么掌控你的感情，怎么才能让你死心塌地，而你，自以为凌驾于他之上，过得全无理智！起码那天你看他的眼神，依我所见，没有一分一毫的清醒！”
司鸿叙平日鲜少动怒，此时屋里只剩兄弟二人，他无意收敛情绪，胸中积蓄的火气都发了出来：“那日在你府上，我不过略微提醒了他几句，不曾表露半分杀意，你怕成了什么样子？你信誓旦旦地劝我宽心，说那位傅公子心思浅澈，绝无害人之心。你甘愿为他作保，生怕说晚了一刻我就要对他下手！眼下他犯了这样的事，你倒说说，你预备如何为他作保？以堂堂皇子之身替一介凡夫去死吗？”
“二哥！”
司鸿豫震惊万分，一掀衣摆，竟然双膝重重跪地，呼吸急促地仰望着司鸿叙。
“是我执意要将他留在身侧，是我督查不周，自暴疏漏。他一向忠于老七，本心从未更改，何错之有？二哥，你向我保证，绝不动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司鸿叙也怔住了，暗想他五弟情根深种，没有三年五载怕是难以拔除，一时无奈占据了上风，怒火浇息大半，叹了口气，伸手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