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心猛地睁开眼睛,四周都是佛,
他在看风景,难道是地仙之祖,唤回了这些剑。没好气地一捏法,看见了被三,
“我一无。我渺小孱弱,反正沙心是不打算学的。
太上老君让沙心看管的并不是八卦炉,而是另一鼎小炉,名为两仪。
沙心猛然一惊,施展控鹤擒龙手?他们也在看风景,
炼丹,但我就算是一滩烂泥,也敢对着苍穹大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什么可失去!没什么,没有的······”沙心说得壮怀激烈,像是在为自己打,声音却越来越低,他的腿不停颤抖,嘴皮子也不太利索。
瞥眼一看,这个红发小子也已经舞得瘫倒在地。
沙心笑着说道。
日子还长,再想办法吧。
她那么丑,又那么冷,还那么大煞气。
玉帝忘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神色不太像往常的卷帘,等着他开口。
而且,这股怨气的来源,正是他身后挡着的那位死刑犯。
凡人感觉不到怨气,犯人将死,多是恐惧之气,憎恨之气,凶恶之气,悔过之气,若是有怨憎之气,那很可能是有天大的冤情。
沙心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了那位死刑犯。
很奇怪,她竟然是一名女子。
她头发脏乱,面色惨白,一双狭长的眼睛晦暗无神,茫然地盯着天空,她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张了张,仿佛在控诉什么,又好像在自嘲自讽。
她不像是普通人家,身上穿的衣服颇为精致,看样子是才被抓来,就问了斩。
“本官问你,你是何方妖物!”监斩官惊木拍案,一声大喝。
沙心回头笑了笑:“我本天上卷帘将,下落人间觅神踪,那位高官,你可知灌江口如何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神仙啊!活的啊!
这年头,妖怪见得多了,神仙还真是少见得狠。
信神的老百姓连忙跪下磕头,口中喃喃着保佑保佑。
神仙哪儿有空保佑这么多人呐。
大部分百姓是信了,毕竟沙心如今的卖相倒是不错,因为要下凡,他穿的是自己的卷帘铠,很帅气,但是没什么神异作用,突出一个好看。
但当官的不信啊,你说你是神仙你就是,我还说我是呢!
这鬼日子,是个妖怪就敢占山为王,自称神仙老祖大圣的,谁知你是真是假?
监斩官越看沙心越觉得他是假神仙,真妖怪。
“此地乃是灌县,城外南行翻过三山五沟便是灌江口,本官不管你是仙还是妖,若是耽搁了行刑时辰,到时本官连你一起斩!”不知道现在是哪个国,哪个朝,这官威大得吓人。
沙心很给面子地跳下法场,原来这里就是灌江口所在的灌县?看来那块下凡令符还有导航的作用。
监斩官见他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左右,斩立决!”
她死寂的眼神看着四周,夹杂着湿润水汽的风滋润着她干裂的嘴唇,四周的人们,为什么这么快意?
他们弹冠相庆,他们高歌跳舞,他们互道恭喜,他们仿佛打胜了世间最伟大的一场仗。
我真的是妖怪吗?
如果我是妖怪,为什么我不能挣开枷锁?
如果我是妖怪,为什么我无法翻云覆雨?
如果我是妖怪,为什么我只能唯唯诺诺!
如果我是妖怪,为什么我甘愿俯首认死!
我不服!
她是女子,但她的冲天怨气与不甘甚至盖过了那些伟丈夫,他们自称的豪勇,只是在无力的时候将屠刀伸向女人吗?
她的泪水自好看的狭长眼睛流下,每一滴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依稀听见刚才自己身边显了神迹?抬起头,只有一片赤红的卷发在飞扬。
飞扬,飞扬,像是跳动的火焰,烧起了她心中为数不多的希望。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他在说什么?
他看了自己一眼,但怎么看不清他的相貌?
他怎么转身了?
他怎么跳下了刑场?
粘着血迹的屠刀再次举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走了······
这世间,终究是没有神的。
你们说我是妖,你们说灌江口外积着的滔天洪水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