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下台的途中,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
“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这一次的议论之,少年又被人群议,”书墨问。
书墨小声,忍让与谦逊才是诸佛之本。”
他的疑惑立刻就得到了解答。尊者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像是特意为了解答他的疑惑。
“阿弥陀佛。
“施主?是为缘分。虔诚者必受指引,看慧眼大师的样子,他似乎还是没有放大伙儿进去的打算。心中大叫不好,
书墨听。莫非自己这师父是打算把自己卖了?离殇在他手中,
秦云山不禁腹诽。他可没有把剑交出去:你一个无家的男人哪里来的小侄女儿?可他自然不好明说,便也是笑一笑,将这件事情暂时放在脑后。
而另一边,群云山和柳易的谈话,还在继续。
“对了,他说,你不像个修行人,为什么?”书墨突然想起那人刚才说过的话,他问诺诺说道,“你明明是个空灵境界的狐妖,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来?”
少年左顾右盼,企图在人群之中找到柳易老相好的影子,但是昨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师夜。这个想法便只能悻悻作罢。
突然,书墨手中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握剑的手强行震开,就像是有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正在向他起攻击。
他们随着慧言大师下了山,一路上大师又是沉默不言。书墨由于刚才对山上的那位大人生了点小气,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他们来到山门处,慧言大师向二人行了一礼,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门那边的声音略有停顿。书墨看着诺诺的样子,他突然感到此时的诺诺离自己好像很遥远,遥远到只需要一阵山风就能将她吹走。可他不想这样,他伸手抓住了诺诺的手臂,却不想被诺诺甩开了。小狐狸的眼里仿佛完全没有他,只有那个在门后的苍老声音的主人。
“大师的意思,是他就是我的缘分?”诺诺看了一眼书墨说道。慧言大师不置可否的笑笑。
他满头冷汗,喘着粗气。手中的离殇“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他抬头四顾,现大家都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人知道在他身上生了什么,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突然疯疯癫癫拔出剑却又将剑丢掉的家伙。
宁旭城看到师姐泫然yu泣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哼道:“李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年前的师父都不记得。是攀上了剑尊这棵大树,就忘记了青阳山的授业之恩了么?”
一个他并未听过的声音叫住了他。叶彩的声音很冷,就像是九天里的寒铁一般渗透人心。
“婉儿。”秦云山将她的手臂一拍,对叶彩拱手说道,“叶姑娘,小女不懂事,请勿见怪。”
“也就是说……等等,我是不是被坑了?”
“你是……那个狐狸?”他有些迟疑。
“宁师弟,你入门晚。没看到那场大战。不过你可是这一辈里进步最快的人了。放心吧,这次见尊者,你一定会有所感悟的。”
老僧也没有接她的话,他依旧闭着眼。他似乎不在意这名小女孩是什么样子,也不在意她的动作。
车队按照预定的时间到达了伏龙山,张老二帮诺诺把柳易背进了山脚小镇的客栈。到了这里两个人都算是安全了。毕竟没有人想在尊者眼皮子底下动手。
谢决带着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交出了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很残念。看来这家伙真的很崇拜荆离和柳易。
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少年心想师夜和水华终于回来了,他无力的躺在水坑之中,望向天空。
他仰天长啸。这一声尖啸直冲云霄。终于,他安静了下来,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面上。黑sè的气息慢慢的聚拢回他的身体之中,这一丝黑气似乎有着疗伤的功效,那些体表细小的伤口此时在黑气的覆盖之下,竟慢慢的愈合了。
少年的手保持着挥剑的姿势,那飞剑刺穿了方缘的胸口,又重新飞回了他的手中。直到这时,那银sè的剑身上才落下一滴血。
离花宫,少年默念这三字。将它们狠狠铭刻在脑海中。
自yin影中来,从yin影中去。
“当年荆离闯进我离花宫,抢走散花袍,剜去商宫主的双目。这仇,我们离花宫可一直不敢忘。散花袍至今未能寻回,世间传言散花袍被荆离的师兄柳易带走。我们找了他们十年,如今他们在这里出现,离花宫怎么会放过他们。”
独臂剑客没有说话,他握剑的手还是依旧有力。
车队的人们感到了威胁。
天空中的那轮弯月像是在嘲笑着少年的无力,书墨颓然的摊开了手。身边坐着的水华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睡着一般。但那股气息却是始终萦绕在少年身边,他丝毫不敢大意。
诺诺哂笑道,“你怎么会有名声?”
他的身形在草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弧,那是真气凝集在体表的表现。书墨的沧澜气便如一把锋利的刺刀,势如破竹。
剑气凛然,寒芒飞掠。瞬间斩落丝带,几块破布慢慢的飘落在草丛间。少年的剑依旧还是那样锋利。
一剑。
他们只用了半天时间,便走出了树林,眼前的荒野也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在树林中行走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审美疲劳。现在到了荒原中,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他还想挣扎着做些什么,只见真气在他的身边凝聚,他比出剑指狠狠的刺向书墨,却不知何时从身边窜出来一个娇小的影子。诺诺的手指变成爪状,轻而易举的就将谢决的真气打散得无影无踪。
“只有盲信的白痴才会愿意相信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而谎言则会蒙蔽更多无知者的内心。”诺诺轻轻说道,“智者会试图找寻缘由,而你很显然不属于智者。”
书墨有点好奇,“他在伏龙山?”
“这是教学?”书墨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剑尖。
“什么真传,这小子只学会了皮毛。”柳易哼道,“他甚至不知道何为剑意,只是一味的凭借着技巧。这样的剑法算什么剑法?”
他也知道了一些这杂耍班子的小秘密,当然这些都是他从不同的人的嘴里挖出来的。这个杂耍班子似乎和其他行走江湖的杂耍班有所不同。书墨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那些人的实力都不下于一个普通的修行人。
似乎是听到了少年的祈求,在书墨有这样的想法的第二天,天便放晴了。少年终于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