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盲文书送到之前,如果有需要,我们曾达成一致,我学习开始有些吃。刚入学时,并不顾我的抗议,吉尔曼先生,他便认为我用功过度。坚持让我再学三年,我优异的成绩已向莎莉文老师、哈博小姐吉尔曼先生聘用的院长以及其他人证明,我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再有两年就可以毫不费劲地完成准备。一开始吉尔曼先生同意了,但当功课难度增加,削减了我的课时量,我可以用五年的时间,但第一学年结束时。我不喜欢他的这个计划,因为我想和同学们一起上大学。在我掌握了一些德语语汇后,
我的德语老师瑞米小,便时常找机会用德语交谈,几个月后,第一年快结束时。我就基本能明白,我津津有味地读了《威廉?退尔》。的确,我认为我在德语学习上取得的进步要远远超过其他学科。
夏去秋来,大地上撒满了深红和金黄的落叶,花园尽头的葡萄架上挂满了一串串清翠欲滴的葡萄,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变成了红褐色。我在此时此地开始写关于我的生活的文章,这时距我写《霜王》这篇故事已一年有余了。
能够开口讲话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终于,这一快乐的时刻到了,我踏上归程。一路上,我不停地和莎莉文老师说话,并不是单纯想要说话,而是想在最后一刻练得更好。不知不觉中火车已到了塔斯康比亚车站,全家人都开心地在站台上迎接我。当听我清晰地说出每一个音节时,母亲喜极而泣,把我紧紧搂在怀中,浑身颤抖,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妹妹米尔德里德高兴地抓住我的手又吻又跳;父亲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用沉默来表达他的自豪与慈爱。现在想到当时的情景,我还禁不住热泪盈眶。以赛亚的预言似乎应验了:“山岭在你们面前歌唱,田间的树木也为你们欢欣鼓掌。”
滑雪橇是那个冬天我们最喜欢的运动。湖岸有些地方高出水面很多,我们就顺着斜坡往下滑。大家在雪橇上坐好,一个小男孩从后面用力一推,雪橇便“嗖”地滑下去了,穿过积雪,越过洼地,冲向湖心,掠过晶莹剔透的湖面直抵对岸。真是太刺激了!在那狂野兴奋的一刻,我们似乎挣脱了身上的枷锁,大地的束缚,御风而驰,直冲云霄,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