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从没为了考大学而学习某一课程,在此之前。拉丁文,我要学习的课程有英国历史、英国文学、德语、拉丁语、数学、拉丁语写作和其他一些临时科目。我只有通,我的老师们并没有教授聋哑儿童的,而德语更是我最熟悉的课程,
我想。距离波士,没有什么比用刚刚学会的语言来表达瞬息万变的情感和景象以及刹那间划过脑海的想法更有意思的了。上课时,莎莉文老师坐在我旁边,将艾恩先生说的话写在我手上,帮我查生词。当我们返回亚拉巴马州时,我已经开始阅读凯撒的《高卢战记》了。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战战兢兢而又坚定地写着,老师知道,只要我坚持不懈地写下去,就能重新找回自信,发挥自己的能力。《霜王》事件以前,我一直是个懵懂的孩子,但在那之后我学会了内省,经常思考一些形而上学的人生问题。渐渐地,我从那段痛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经过磨练,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对生活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只有聋哑人的老师明白这有多难,也才能知道我克服了多大困难。我完全依靠手指了解老师如何发音:用触觉感受喉咙的震动,嘴唇的张合以及老师的面部表情。而触觉往往不够准确,我只得一遍遍不断重复练习这些词句,有时一连几个小时,直到发音正确为止,我的任务就是练习,练习,再练习。气馁和厌倦的情绪时常困绕着我,但一想到就要回家与亲人一同分享我的进步与喜悦,我便重新振奋起来,渴望他们为我的成功感到欣慰。
第三天大雪终于停了,太阳穿过云层,照耀着一望无垠连绵起伏的白色原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积雪,高高的雪丘、锥形的雪堆……形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