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叔现在到副刊部了,”松了手。
“阿今,哈哈哈,是在休假,难怪很久没见你的稿了,你上了厕所怎么不冲一下?真邋遢。”
“这是形势需要,现在是和平时代,军队建设要围绕国家经济建,经济建设是国家的头等大事,军队干部转业正是为了支持地方经济建设,减少军费开支,”
“什。减轻国家负担,说。”母亲又回过头去。
“你不要来打扰我,我有事。”
“你想转业?”黑暗中,阿今仍然看到妻子的双目因为兴奋而闪亮,好像通了电,“真的,你想转业?”
确实,阿今是个谨慎的人,而且,当他想起自己要吐的“东西”是那么怪异又重要,便觉得这种谨慎是应该的。他想,让我感到奇怪,这本身就说明它还没有完全征服我,它还有秘密,还有空隙,这时候我急匆匆把它抛出来,既缺少根据,又没有目的——我是希望他们赞同还是反对?他不知道。就这样,他坚持不说——是坚持,因为想说的欲望实在强烈,胀得他似乎随时都要破裂,以致最后他不得不害怕地逃离了餐桌:他非常潦草地吞下了这顿晚饭,好像吞下了某种威胁和危险
裙觑一眼士兵,说:“我不会的,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会呢?”
雪白羽毛金光照
这是个充满爱情和凄楚的故事,你们从杀手利用裙插到对岸去的阴谋中,应该可以看出杀手放置的是一条又松又隐蔽的长线。这是一条扎进肉里因而钻心的痛的线。而排长编织的是一条爱的花带,扎在裙的头上,裙因而变得更漂亮。排长比杀手还把裙当做妹妹一样爱怜着,这是没办法的。
不会。都不会。什么都不会。裙不怕了,两只小手一撑,扑通一声,两只小脚溅起了一片水花。一步,两步,三步……就这样,裙涉过界河,上了岸,去追赶她的小白羊。不一会,她赶着羊儿从山坡上下来,一枝柳条羊鞭甩得呼呼响。排长微笑地看着,心里想到了天使。裙穿一条白裙衣,步履轻捷如风,在阳光下就是一个你们想象中的天使。裙确实是个优美无比可爱无比的小女孩,她唤醒了排长所有深藏着的温柔。兄长般的温柔。水草般的温柔。男人也有水草般的温柔。排长也有水草般的温柔。
阿今的心中揣着一头狮子!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阿今知道,胜负已经摊牌。
这是一个痛苦的话题,即使硬给它扣上一顶游戏的帽子,依然无法剥落它令我过度痛苦的色彩。因此,我拒绝谈论这个话题,我只想说一句:这是患有神秘病情的林达接受导师神秘治疗的一部分。换句话说,林达的今天是神秘的黑记造成的,从一定意义上说,为了扼制病情,她需要不停地做爱……
夜风一次一次吹开窗帘。
“六个整天了。”
阿今盯着父亲:“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啊。”
“对,是我的事,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过我相信自己。”父亲说着粲然一笑。
阿今泄气地摇摇头,只是吸烟,没有言语。
父亲接着说:“你今天要请我吃饭就是为这事?幸亏我没答应你,要不我不成了无功受禄?哈哈哈——”爽朗的笑音撞出窗外,消失在空调机的风扇声中。
阿今埋怨地瞪父亲一眼:“爸,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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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故作认真:“我能怎样?你要我怎样?”
“这么说吧,爸,”阿今眼睛倏地一亮,“你暂且不管我这边情况,能走还是不能走,只说说你的看法,是走好还是不走的好?”
“那我没有看法。”父亲脸色一沉,像指责他似的,“话怎么能这么说,是你的事又叫我不管你那边情况,我能说什么?即便说了也都是不着边际的,你要这干吗?还不如自己好好想想。”沉思片刻,父亲换了口气说:“阿今,像这种事,这么大的事,说实在的你要自己拿主意,不要指望我们来帮你怎么的。今天你要缺心少眼的,那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有这份责任,你今天不呆不傻,我们的意见能管什么用?我们身不在其中,思的想的都难免失之偏颇,跟你说只能妨碍你作正确判断。所以,我是不会表意见的,这不是对你不负责任,而是对你负责。”侧头看了眼阿今,见他没要说话的意思,又接着说:“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能说的也就是:一、你一定要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转业,为什么想转业;二、确实想转业,那么能不能转得了,难不难,难到什么程度?就我了解而言,现在转业不是那么容易,尤其在你们基层部队,听说想转业比立功还难。你去看看我抽屉里,想转业的,想调动的,纸条十几张,都是想叫我帮忙,就因为我和你们军区参谋长有几个月的同学关系。是的,我们关系不错,但正因为关系不错,这种事更不能去碰。这是非常恶心的事,他不办好像有亏于我,办了我又欠他一大鼻子情,再好的关系也经不起这样捣弄。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你能不能走,我关心的是这个,不是你该不该走,该不该走的问题应该要由能不能走来决定。能走,你又想走,那就走,这是很自然的,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想走却又走不了,那就说明不该走,不该走就不要去想,想也是白搭,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