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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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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见闻录(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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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其中有两千余字谈到辛欣及她的作品。八千余字,神圣的时刻,便写了。当时心中,某刊约我写篇“我与文学”之类的文。是应当受到尊重的,而干扰别,那些思想。记得其中写到这样的话:“辛欣正在思考。我认为思考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严肃的时刻,似乎不吐不,记述了我与李纪同。那种感受,无论以什么方式,出于什么动机,善意的也罢,良好的也罢,其实都是讨嫌的。在提倡精神文明的今天,奉劝他们学得懂点礼。起码是不文明的行为,《青春》丛刊副主编李纪同志来京组稿,找到我,要求我带他去找辛欣。我问:“辛欣眼下日子不好过,几家刊物将要表的稿子都被抽下来了,你敢她的作品?”

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寄剧本的大信封,越看越来气。忍不住从笔筒中抽出一管大毫毛笔,饱蘸了红墨水,就在“张辛欣”三字上恶狠狠地划了个“?菖”,判处了她的“死刑”。暗暗誓:今后只要是这个“小子”寄来的剧本,落我手中,一个字也不看!来一个退一个!……后来,翻《北京文学》,见有她的一篇小说表其上,读了半页,一句:“平庸!”不再看,心中却未免有点妒嫉。那时我刚在《中国青年报》上表了一篇不足千字的“豆腐块”,还不敢向往能在《北京文学》上表小说。

但我又不能不承认,这是我所看过的1ooo多个外稿中,最好的一个。一个真正的电影剧本。1ooo多个中现了这么一个,我认为我那1ooo多个不算白看。剧本对于电影艺术的特点体现得频有匠心。

这孩子是在电影圈里被宠爱坏了,显然也没受到多少好影响。那种自我感觉真是优越得很,俨然以为自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明星”呢!我只好将贴在墙上的“住宿须知”念了一遍,转身离去。

一天终于做了件不文明的事,打了全国男女老少都熟悉的一名电影童星两记耳光。

就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同志很客气地说:“你先别生气,坐下谈,坐下谈。”说着从茶几上拿起我那份档案看起来。看了一会儿,望着其他人又说;“是同‘四人帮’做过斗争。”白纸黑字,那还有假!

晚上回来,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想拆开自己的档案袋,看看里边都装了梁某一些什么材料。

我说:“不缺不缺。”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这篇文字完成之后,一定一定要去看望他,八年了,太说不过去了。

宗英老师主动问我:“在北京有什么亲戚没有?”我说:“没有。”

记得她当时曾这样说:“只要有可能,我就一定争取深入到生活中去。要像一条蚯蚓钻入泥土中一样。在作家圈子以外的生活中,有许多人和许多事,实在是太令作家激动、太令作家感动了!我真想走遍全中国,深入到各种各样的生活中去!……”

她沉吟片刻,说:“我能理解你。那么今后不管你分配到哪里,再来上海,我都欢迎你到我家里来。”

从那张“思想者”型的脸上,不难看出内心的刚强自尊。会议开了五天,我们常在一张桌上吃饭。我没与他交谈过。因为过于敬重这矮小而又难以压垮的老人。但吃饭时,常替他盛饭,或主动将他夹不到的菜盘往他面前递一下。茹志鹃老师言不多。

“姥姥”家大门口也有持枪的士兵站岗。

车站的大钟敲响了。我扭回头望着它,心中喃喃自语:“北京,北京,今后请多关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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