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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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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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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人受不了丈夫的呵。但绝少动手,好夫妻不,夫妻间会有争吵,

农忙。”于海山颇有些惊奇,再忙再累也是互相理解,彼此帮忙,变得很大度。男人尽着自己的性子发脾气,可是想到老婆其实是跟自己一样辛苦的,回家还要忙着做饭洗衣,不久气也就消了。因为活累,可是眼见男人累得腰板,自己就忍。难能可贵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又学不会开车的老夫妻,乡下人就叫“老两口”,或者就是半亩地,他们种了有限的,他们有的是子女在城市里工作,忙或者路途遥远不能回来,有的是子女就在农村,有的却是不知道麦收,可也是很忙很累,“老两口”不去求助他们,于是就自己动手。他们老头推着几乎可以成为古董的独轮车,老婆就在后边推着老头的腰板,或者就在前边用一根绳子拉车。两个人步子迈得不紧不慢,脸上神色不慌不忙,仿佛不是在劳动,而是在悠闲地散步,毒烈的日头不会使他们难以忍受,只不过在他们很多皱纹的苍老的脸上增加无数汗珠而已。他们同人打招呼,乐呵呵地笑,或者因为气喘而微微张开嘴巴,露出残破不全、发黄发黑的颜色难堪的牙齿。可是他们依靠自己年迈的身体一样过得丰衣足食;他们辛苦一生,大地因为承接了他们太多的汗水而肥沃。看着他们脸上流露出的因为希冀丰收而略显贪婪的神色,看着他们毫不气馁、不知疲乏的样子,看着他们脚下起伏不平的小路,看着他们曾经健壮如今变得弯曲的腰身……多希望,他们的身体健康,他们的笑真的发自肺腑。

刚才在大院里,于爱军和于嘉平争吵起来。于海没有在窗子里偷看可以为拉架不及时找借口,他凭声音就知道那是于爱军和于嘉平。他不知道于爱军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为什么和于嘉平争吵。于海本来要立即出去劝架,可是脚步才要迈出,他就改变了想法。他悄悄在椅子上坐下来,怕院子里有人瞧见,他还故意弯下腰。所有这些事都是在很短时间发生的:于海山从财务办公室里犹犹豫豫地出来,接着似乎要跑起来,于海也急忙站起来在于海山前边跑出办公室;于朋有事已经回家了,于勘也不在;院子里“啊”的一声叫唤,接着是两个人搂在一起用力摔跤的声音,脚步擦地用力挪动的声音。于海和于海山跑出办公室,恰巧看见于爱军和于嘉平搂在一起将要倒下去的样子。于海赶忙过去把互相用力预备把对手摔倒的两个人扶正,这时于海山也上前来帮忙。

“你看村长的办公桌还没有落实好,谁会有心思吃饭?”于海不失时机地替王金凤争取权益。

“啧,”许多人砸着嘴叹息,“这得多少工夫,你说,这都是为了什么?”

在灶间,于爱军不要王金凤动手,他把饭桌放在灶间地下夏天他们一般不在炕上吃饭,然后安排王金凤坐在板凳上。他回身把饭菜端到饭桌上。其中有一盘炒土豆。

于海真想走上前去从于嘉平手里把大印夺下来。

“书记说话真是有意思。”王金凤不得已小女孩撒娇装糊涂似的回答于嘉平一句。她尽量做到声音甜美沉着,可是刚开口,便觉着嗓子眼发干,一句话没说完,声音几近变调。她赶紧停下说话,在心里嘱咐自己不要激动,也不要慌张。此时于海也回头看着于嘉平,同样是一脸的疑问和惊愕。

“真的?”于爱军有些佩服,“你就这么去?那,要是于嘉平不和你办交接,你怎么办?”

“你干嘛不一起过去。”后来进门的老于头说。

“你既然能说算,你既然知道事情该怎样办理,那么,这次选举有什么地方不符合法律程序吗?”于福举冷眼看着李主任,“我请你把这件事办利落了再走。如果这次选举有效,就请你宣布说有效,如果无效,就请你宣布无效。上级领导没有亲眼目睹选举场面,还不是依靠你的解释和汇报处理事情?所以,我请你把将要向上级汇报的话先在这里说一遍再走。”于福举干脆说。“假如上级领导不批准是上级领导的事,不过你这里首先得给我们个明白说法。”于福举补充说。

李主任以自己的身份和身兼的使命考虑,认为于海的说话是在针对自己,和自己闹意见,是轻视自己。他气鼓鼓地看着于海。于海倒不在乎,靠桌坐在一张凳子上,抬头看着满是灰尘、蛛网的顶棚,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五根手指轮流悠闲地弹钢琴似的敲着桌子面,发出轻轻的“嘣嘣”的声音。

于海的目光跟随崔丽走出老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迈步到主席台的太阳伞底下,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他思量一下,觉得自己并不渴,可是他还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这时候郑新燕在和几个男人说话,十几岁男孩子似的嗓音格外爽朗、清脆。几个男人在预祝她旗开得胜,并且要她答应请客时一定不要忘记他们。也许是沾了于嘉平的光,大家都认为郑新燕会竞选成功。他们参选的阵容没有做新的调整,有人说于嘉平有意提携郑新燕,用以稳定于勘,因为他知道于勘竞选村长根本就不会成功,而自己的媳妇有他这个做书记的丈夫,能不能选上妇女主任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况且他还有一个新的“文艺组长”的职务要交给她。

“于海下不来。”

“还有村长的选举,如果……”

“总是我不得人心。”在于文的半句话的提醒下,坐在炕边,一身稀松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于爱军脑子短暂清醒,“怨不得朋友们不尽力,也怨不得老少爷们们口是心非。其实,我哪里有半点威信,还敢去竞选村长。是我不自量力。”

“丁镇长这些日子也不容易。”于嘉平深有感触似的说,脸上神色严肃,说话嗓门浑厚,可是吐字清楚,“就像我,手下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草帽村,有时都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就是临选举的这几日,那更是寝食难安,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倒不是怕自己落选,只怕为了这么一个选举闹得一个地方不安稳,让上级政府操心。就是今天上午,我还一直担心刘书记他们的安全。今年的选举与往届不同,声势非同凡响啊。”于嘉平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对面坐辅陪客位置的于海。

许多人都过去看于勘手上还有多少选票,还有人代替于广涛去盛选票的箱子里查看选票是否有遗漏。往来的走路及说话声多起来,现场气氛比开始有所活跃。

“党支部的选举工作就在这几天…………镇党委刘书记会亲自过来。”于嘉平边抽烟边说话,脸上神色淡定,眼睛看着斜对面墙上一幅山水画。“具体日期要刘书记定,看他哪天有时间。”

“怎么来不及?”于海的媳妇见丈夫口气松动,喜不胜收。

“咱村好像还没有女党员。”李楠说道,“他要他老婆做委员,也只能进村委……”

“以后,以后的以后,永远也不是。咱,哼,别扭那事。以前在单位,他们……有些都是结了婚的,甚至大老头子了,一点也不自重,还去找小姐,就是……我就说,那都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呢?”

“于海叔,我听说于勘也从后台走到前台了。真没有想到,他也和于嘉平争起权力来了?”

“对呀,于海叔,你怎么能那样说呢?”本来听了于海下得保证心里美滋滋的刚想说一点表示感谢信任的话的于爱军,从妻子话里听出一点别的意思,于是他转变态度,诚恳地对于海说。“我于爱军虽然想做官,但也不至于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于海叔,假如你真选不上书记,我退出来,大家都选你做村长。”他说的是真心话。

“你答应我不生气。”

“不是厂长,好像就是一个生产科长吧。”于爱军不服气地说。

王金凤一愣。

“对于村集体来说,的确是这样?”

于勘正从口袋里掏烟。于嘉平不回身,从后边办公桌上摸出一盒烟,朝于勘丢过去。

“于爱军好处大于坏处,他性格大度,想事情不钻牛角尖。关键是,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于定顺也不回答,把手中扫帚头拄地,扫帚把儿靠着胸脯,两只手搭在上面,看着,待于元生走近,把扫帚把儿往外一推,于元生急忙接住,就扫起院子。

“谢谢姜医生给透露的消息,以后有时间,我必定登门言谢。”

“你呀。”他并不埋怨妻子这种不在乎自己的态度。相反,他认为女人本来就不该太过于用脑,那样老得快。崔丽显得年轻的容貌使他很高兴,他有意无意地很是支持妻子由于爱美产生的各样癖好,比如购买好的化妆品,选择时尚的服装,收看一些轻松的电视节目,模仿一些著名歌手的嗓音咿呀的唱歌……尤其是,于嘉平种了很少的田地,因为有人帮忙,崔丽几乎不用上山操劳,这应该是崔丽显得年轻貌美的主要原因。于嘉平指了指电视,“你那么喜欢跳舞,为什么不学跳舞呢?这样你的身材会更好看,更苗条哩。”他借着酒劲挑逗似的说。

于嘉平斜眼一撇妻子,崔丽急忙刹住话头。

儿子不听父亲的话,总要开分店,把生意做大。王奎发拗不过儿子创业的雄心,也是有意锻炼儿子,就同意了。接下来,父子俩又为分店的选址争论起来。

“沙书记,你这是哪里话。不要说今天我们面对面坐在这里,就是隔上孙悟空那么一个筋斗云的距离,我们也还是好朋友。”丁镇长也是喝了酒的缘故,平时他的话风还严谨,很少俏皮话。

于爱军又点上一颗烟。

“怎个交代?照我说,你明天不必去镇上,都可以对大家有个交代。”

“不,他说了,我争取村长,他争取书记。我们各干各的。但是对外,我们是一个整体,牢不可分的一个整体。”

“我不怕这个,我就是要让人知道于爱军是我的人。”于海得意起来,“于爱军在村子里名声不坏,我跟他合作沾不到晦气。我要于爱军去做宣传,虽说他可能只说自己的好——当然,于爱军并不是那种人——即使这样,我也还是能从中有所好处:凡是赞成他于爱军的,必定也是赞成我的,而且更赞成我,因为他们知道,于爱军是我的兵,他是为我服务的。而我呢,我的宣传里只有我自己,于爱军也怨不得我,他不是党员,威信也不高。他呢,只是支持我的许多人里边的一个,而且是真心支持者,简直可以说成是‘追随者’。于爱军威信不大,可在他自己的家族里和村里某一个群体中是可以的,这种威信做竞争者不够,做支持者是可以的。我正是想到这一点,而且毫不担心于爱军会‘喧宾夺主’。总之,和于爱军合作对我是有利的,我唯恐人家不知道我和于爱军的同盟关系。就是于嘉平知道,也只能干瞪两眼,他不仅不能把我怎么样,也不敢把于爱军怎么样。他现在害怕多事,在选举之前,风平浪静是他最渴望见到的。”于海复又坐起来,“不错,这湾水不能这么风平浪静。可是,于爱军不是一个唯命是从、善于胡搅蛮缠的人。我需要另外找一个帮手,即贴心牢靠,又做事细致……”

“不,不,他没这样说。”

“于卫,那你说,你这些年在外面闯的名声怎么样?”

老张早被于书记一番条理清晰、有依有据的话说得心服口服。他感叹书记有好心情和耐心跟两个老头站着说这么久的话,在老张,这已然是是一种赏赐,他因此觉得于书记是个好书记。

“就有自己没有别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大烟鬼?”她看一眼王金凤,故意咳嗽了几声,声音大的有点玄乎。

于壮拿眼睛斜瞥着媳妇,很悠闲地吸烟,一吞一吐显得很是过瘾。

“壮哥,我来是为于元生。你知道,他也想建猪场。”王金凤看一眼于壮,再看一下略皱起眉头的徐桂兰开门见山说,“他去找咱们书记,书记感到难为,就委托我处理这件事。现在,我不想说别的,就是问你,你以为于书记,就是你的三爸为什么难为?”看于壮不做声,王金凤接着说,“他是不会亲自来和你说的,那么一大片地,你一个人那里用的完?况且,一个地方的某种出产越多越容易招来客商,相对来说,收购价也会高一些。你一个人办猪场,那里比得上有两家,三家,或者更多家;不要说许多养殖户平时可以互相照应,相互交流养殖经验,也更便于厂家来收购肥猪,来买卖饲料。话说回来,于元生是个老实人,和他做邻居有多叫人放心……你要知道,一旦你的猪场办起来,如果别人又要申请地方搞建设,你剩下的那些地皮自然会批给别人。在咱村子里,你觉得谁还会比于元生更叫人放心?当然,这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站在你三爸的立场考虑问题呢?我没有做村长的时候以为做个村领导是很容易的事,我没有想到,原来做一个村领导也很不容易,首先一点就是会得罪人。你不知怎么的就把人给得罪了。咱们村,于书记是一把手,里里外外的工作都是他一手安排和处理,他操心不完遇到的难处可想而知,但这种难处不应该是来自壮哥你这里。”

“当初……”徐桂兰想说点过去的事,被于壮一个严厉的眼神盯回去。

“这样吧,我先回去。壮哥有什么想法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于书记说一下。”王金凤站起来往外走。

“我三爸……我就不去找俺三爸了。”默默吸烟的于壮在王金凤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站到地下说,“村长回去和俺三爸商议一下,村里要是让于元生盖猪圈,我没有意见,但是那个地方要先尽着我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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