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丽和经理要到龙哥看看,但青梭镇边防检查站;
进财也想。阿丽说人家,小花两步走到阿丽跟前。“丽老板丽老,刚下到河边正要上船,今天才来。柚子头又问她有没有男朋,我只是来求证一下,看你信上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进财又换了新茶,意思是多坐一会儿,柚子头问起小雨,”阿丽转身,不好走啊。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阿丽则说还没有问。
南国的冬日,白天的街,阳光和煦。
“你有什么人可以帮我卖货吗?”
“好的。阿财说,”
进财面露难为之色:“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土地贫瘠的黄土山坡,我刚回来,没有什么好玩的。”
“好的,你现在就和我一起过去,带足货钱,明早你随货同回。”
俗话说,爱是包不住“火”的,裤裆里面的东东如果绑不住,要出问题的。后来他们就来真的了,爱不是不等人,而是肚子的人等不及,小花肚大了,他们结婚了。
“不帮就算,何必把昨晚的事情曝光?”
阿丽一人回到住处,只见阿翠坐在门口。
离桥头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就在这节骨眼上,岸边婆娑的草丛里,一下窜出几个黑影,拦住阿丽的去路,两个把阿丽按住、塞嘴,四个抢货,阿丽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快似流星般的动作,四个贼人连同货物一下子消失在篙草深处,两个按住阿丽的也撒手逃遁…
“也就一丁点喜事,就不用麻烦大家了,财哥有力。”大家又是一阵淫笑。
一阵短暂的沉默,阿丽说:“大家都以为我和财哥过得好甜蜜,其实不然,我把一切都进贡了他,每个晚上我都被他像翻书一样翻来翻去,但是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世,你们说我苦不苦啊?”
大家又好似是同情,又似懂非懂。
“哦,还有,陈香,你的男朋友呢,叫他来喝酒啊。”
“他在赌场摇骰子,没空的。”
原来,她朋友叫胡玄的,是个赌徒,现在在边贸市场二楼赌场做荷官,大家都听说,他的女朋友很多的,陈香只是其中一个。
陈香看了阿财一眼,略带忧伤:“财哥,过来一下,我要……”
陈香的一声“财哥”,惊醒了梦中人:“阿香,有事吗?”
咦!以前是叫陈香的,今天改口叫阿香了,奇怪。
“你帮我去买瓶三花酒。”
哦,只是帮买酒,没有别的,虚惊一场。
阿财去买了三花酒回来,说要去帮忙经理煮饭。“财哥,你不用急着走,听我把甜蜜说完…”阿丽说。
“这下真的死了,阿丽知道那天和陈香喝咖啡的事情了。”阿才怕得快尿裤子了。
“我现在是美丽的富士山,你就是山下的樱花,如果某一天我爆发了,你将会灰飞烟灭。”带有恐吓的成分。
阿丽的话大家都不明白,有尾无头,像人家给下了降头一样。阿财不敢多言,进厨房帮忙了。
是的,两个情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可能过得一辈子,但最可怕的就是即使对方做错了,也相安无事的,那就可怕了,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忍耐,当忍耐到临界点,就可能是广岛上空的原子弹…
家雍留一张凳子在旁边,陈香想坐,家雍用大腿拦过,就是不给。陈香只好坐过对面,小雨也把菜端完,拉起陈香:“你去那边坐。”
众人不解,小雨和陈香交换了位置,家雍闷闷不乐: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一个有心栽花,一个无心插柳。
阿丽明白,可能是和柚子头有关。大家都各怀心事,无心研究别人的情情爱爱,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和黄经理、阿翠靠拢,个个都争着献酒,争着相约:找个时间出去开心开心。但有碍阿丽在场,也不敢太明显的邀请。阿丽心里明白,因为现在的经理和阿翠是两台印钱机。
小凤很聪明,对阿丽说:“丽姐,你说如果有货回,我从那边带来的新客,你给我每箱一块钱是真的吗?”
“是啊。但是现在没有货。”
“你不是刚回几车货吗?”
“是啊,但翠姐全包了。”
小凤叹气:“我现在每天都被问得耳朵都起了茧,黄经理,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意思是提示经理,瓷片在我那边还是有市场的。
小凤又用越南话说:“翠姐,你能不能让我几百箱啊?有几个高大威猛的客人天天问,说我只摆样品没有货,警告我如果明天没有货给他们,就我了,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卖两天货?”
“说到我现在就想,明天我跟你过去,你叫他们带张凉席到河边一个稍微平坦一点的草坪等我。”阿翠说。
众人差点笑死。经理问:“有什么好笑吗?我不会听。”
“翠姐说,今晚不给你穿裤。”大家说慌,这次经理自己笑了。
秋去冬来,转眼又到冬至,阿丽如日中天,生意兴隆。阿翠的瓷片很好卖,小凤有时也带来几个新客,阿丽也一一兑现回扣。
小雨和张家雍分手了,现在和柚子头搞得很火热,她的凤姐和洪花郎也不怎么样反对,只有小张耿耿于怀,说一定找机会揍他一顿。
经理也偶尔回去,翠姐则长住江北,她说,等赚了钱,就移民澳大利亚,她有个堂姐在那边。
进财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任劳任怨,是阿丽的一棵行运树,自从他俩在一起,阿丽的生意都一帆风顺。
街道望断,灯火已黄昏,柔柔的路灯洒在街道上,风很紧。阿丽在翻看小雨的帐本,发现没有太多的出入:“小雨,你看我那个同学怎么样?”
“那个同学啊?”
“你是装懵还是真懵啊,是柚子头!”
“还好吧。”
“如果你跟他交朋友不怕家雍搅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