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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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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工农兵群众诗歌创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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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胡可根据胡朋等人的集体创作改作的《战斗里成长》,,逐步懂得只有以革命的武装摧毁旧世界和人类社。父子两人为了迎接新的战斗,受尽封建剥削的农民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反映人民战争的胜利和农民翻身之间的内在联系。,又立刻与亲人分手。构成了全剧的高,数量是不少的。写于全国解放前夕的这个剧作,着重表现了赵铁柱父子从只知为个人复仇的农民,在部队中锻炼成以解放全中国为己任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过程。离别了十多年的一家人刚刚重逢,人民军队主要是由穿上军装,才能争得自身的解,这类内容的作品。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作品也没有任何感伤的气息,鲜明地突出了“敌人不,而是洋溢着昂扬的斗志,我就要继续战斗到底”的主题。这就赋予剧本以不同于过去那些作品的新的时代精神和新的思想内涵,剧作是以广大农民在旧中国共同,在当时具有十分尖锐的现实意义,因而具有较为深厚的社会内容。在艺术表现方面,当赵铁柱以军人形象出现在舞台上时,已经是个相当成熟的营长了。当年他怀着誓报父仇的决心参军时的情景,让观众从他儿子石头初到部队时报仇心切,勇敢然而幼稚的举止中去联想;他的形象,又向人们预示了正在迅速成长的石头的未来。这种避免重复、虚实结合的构思,是作者的匠心。被地主逼得家破人亡的惨剧,夫妻父子在火线上团聚悲喜交加的场景,都很感人。农村和部队的生活,是解放区作家最擅长描写的。《战斗里成长》是这个时期里话剧方面写得较好的一个。

《水浒传》原来的故事里,几乎没有写一个直接从事劳动的农民。《逼上梁山》在第一幕第一场“动乱”中,就表现了大群饥饿农民逃难的场面,并增写了李铁父子两个人物,作为贫苦农民的代表马赫主义继承了贝克莱的基本思想,提出了“世界要素论”和,贯穿全剧,以揭示那个时代的基本矛盾。剧本又加进曹正等起义上山路经野猪林的情节,将李小二这个人物改成在东京受过林冲的救济后,上梁山入了伙,奉命到沧州开设酒店,招揽各路英雄豪杰上山聚义。这样,既反映了北宋末年激烈的阶级斗争和那“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的时代特点,也为林冲走向革命的转变过程提供了真实丰富的历史背景。

我不死,我要活!

四十年代中后期出现在解放区的这场声势浩大的新秧歌运动,是实践文艺的工农兵方向的重大成就,在现代文艺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新文学运动从一开始就显示出要使文学与人民结合起来的历史趋向。可是,长期以来,新文学始终没有能普及到劳动人民中间去。这个事实万物之理,无独必有对”,又认为,“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在戏剧和农民的关系上暴露得最为突出。戏剧本来是一种最有群众性的艺术体裁,然而实际上新的戏剧却与广大农民隔绝,而旧的戏曲则在各地农村占领阵地,有着深远影响。毛泽东同志说过:“农民——这是现阶段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又说:“所谓大众文艺,……离开了三亿六千万农民,岂非大半成了空话?”注:《论联合政府》,《毛泽东选集》横排本第3卷1027页新秧歌运动正是主要在解放区农村展开,并且以农民为主力的一场革命戏剧运动。这些活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深度,实际了新文艺在农村的大普及,新文艺与群众——主要是广大农民——的结合,创造了名符其实的大众文艺。就扩大新文艺的阵地和缩小旧文艺的影响而言,它在现代文艺运动史上作出了重大的突破。新秧歌运动无论在探索旧戏曲改造利用与新戏剧发展的关系方面,革命的思想内容与传统的戏曲形式的和谐处理方面,专业的文艺工作与群众的业余文艺活动的结合方面,以及发掘、采用、改造、发展民间文艺形式和加强艺术的民族化群众化方面,都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这是新秧歌运动的重大历史功绩。

对王实味的批判,是文学史上第一次发生在共产党领导的区域内的较大规模的斗争。由于没有经验以及抗战时期的复杂情况等种种主客观原因,批判中出现过某些简单化、说理不够充分的缺点,也曾采取过某些未必适当的组织措施,它们对后来文艺战线上一些斗争不是没有影响的。但是,通过这场思想斗争,延安文艺界澄清了不少糊涂观念,端正了对文艺和政治关系的认识,深刻理解了“根据地的文艺工作者和国民党统治区的文艺工作者的环境和任务的区别”,清除了资产阶级“人性论”的某些影响,这对于教育王实味和促进文艺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都起了良好的作用。王实味和促进文艺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都起了良好的作用。王实味后来在一九四四年五月会见记者时,曾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象样子。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一九四二年五月在延安举行的文艺座谈会,就是整风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延安的文艺队伍是革命的,他们当中不少人曾同帝国主义、封建军阀、国民党反动派进行过斗争,并且遭受过反革命势力的压迫和摧残。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他们从国统区来到延安和各个抗日民主根据地,怀着满腔热血,背负民族希望,有的随军深入敌后,有的参加西北战地服务团来到农民和士兵中间,通过实际革命工作,初步实现了“和八路军新四军及工人农民的结合”,写出了不少洋溢着革命热情的好作品,达到了为抗日战争服务的目的。但是,由于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大都是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他们本身存在的固有弱点,使得革命文艺运动存在着一些始终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到了适当的时机,这些问题便会明显地暴露出来。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的,“到了根据地,并不是说就已经和根据地的人民群众完全结合了”;“知识分子要和工人农民结合,要有一个互相认识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而且一定会发生许多痛苦,许多磨擦”,必须经过长期的磨炼才能解决。尽管“抗战期间,由于客观实际的要求与文艺工作者们的热情,很多人到前方去过,那也可以说成了一种运动。然而那时大家只有朦胧的为抗战服务的观念,缺乏明确地为工农兵并如何去为他们的认识,而且多半都不是真正投笔从戎,不过是到前方去收集材料,回来好写自己的作品。”注:何其芳:《改造自己,改造艺术》,《解放日报》1943年4月3日此外,也还有少数文艺工作者虽然来到延安,却从未走到工农兵中间去。这样,到了抗日战争的相持阶段,尤其是一九四一年和一九四二年,由于根据地物质生活的极端困难,教条主义的严重影响,就使他们在工作和生活上同工农群众及其干部产生“磨擦”,在思想领域内跟无产阶级发生矛盾,使文艺界“从外部从内部碰到一连串的问题”,出现了一系列复杂的现象和尖锐的斗争。

曹白的报告、散文的特点是对人物和事件的记述、描写,于平淡中见功力,从平凡的琐事中着力发掘与时代精神息息相通的思想意义;并且常常辅以抒情和议论,感情沉郁、浓烈。《这里,生命也在呼吸》一篇将开口猪猡、闭口猪猡的电影院业主对难民的苛刻无情与难民们不愿“光是吃吃睡睡”、要求上前线的行动作了对照。《在死神底黑影下面》记叙了敌机的轰炸、困苦的环境如何使难民们终日处于朝不保夕的惊惶生活中。《在明天……》抒写了难民收容所里纪念“九·一八”六周年的富有特色的场面。《“活灵魂”的夺取》揭露和抨击了一些人争夺难民收容所管理权、把难民当作获利的手段来对待的可耻行径。这些作品情节很简单在,后者包括“超心”超于心的精神存在等。认为“超越,有时只有几个片断的生活场景,似乎信手写来,却饱和着作者强烈的爱憎,感人至深。《杨可中》与《纪念王嘉音》是两篇出色的人物纪念性质的报告文学作品。杨可中与王嘉音都是曹白在难民收容所共同工作过的战友,又都经历过社会底层艰苦生活的磨炼。在作者笔下,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生活遭遇和性格特征。年轻的杨可中,在他那“阴冷”“傲岸”的表情下包藏着一颗热烈的心。他背叛官僚地主家庭,因为带头叫乡下人起来抗捐而流亡出走,又在北平经历过“一面读书一面斗争”的生涯,这种革命经历使他在抗战爆发后参加别动队时受到国民党的报复。别动队队长说他和他的伙伴是共产党,让他们在侵略者飞机、大炮轰炸下“去挡头阵,做日本的炮灰”。这个狠毒的阴谋使他的心灵受到创伤。当他愤怒地退出别动队在难民收容所工作时,又遭人忌恨,收到恶毒辱骂的匿名信,最后因为冻饿,由患肺炎转为“脓胸”而病死,死时“身上还穿着难民的衣服”。王嘉音原是印刷所的“跑街”,他本来不叫王嘉音,是顶了这个预先报上去的名字而参加难民收容所的工作的。他穷困寒酸,但工作干在实处而又具有坚韧的斗争精神。当曹白受到谣言的诽谤时,是他的“坚定的目光”、“猛烈的握手”和“脉脉的温情”鼓舞了作者。“人是从战斗中成长的”,王嘉音常常这样与战友共勉。后来他自愿参加游击队,在战斗中牺牲。曹白满怀深情为这两个平凡、质朴而又有着崇高心灵的人物写下自己的纪念,以生动清新的文笔回忆、追叙,娓娓而谈,平易朴实,感情沉痛真挚。这些都使人物心灵的美熠熠生辉,具有较强的感染力量。

沙汀对抗战中四川农村和小城镇现实黑暗的讽刺和暴露,还通过他这个时期写的长篇小说反映出来。长篇《淘金记》写于作者从抗日根据地回到四川后的一九四一至四二年,最初曾以《烧箕背》和《北斗镇》为名发表在期刊上注:《烧箕背》,《文艺阵地》第7卷第2、3期;《北斗镇》,《文学创作》第1卷第5期。小说以开采烧箕背金矿的事件作为线索义”、“总方略,齐言行,壹统类”,表现出以儒学统一学术思,写地主劣绅们为发国难财而掀起的内讧,刻划和展示了各有性格特色的地主阶级的群丑图。在北斗镇上互相争夺的势力中,有“在野派”哥老会流氓头子林幺长子,依附于地方上怪势力的恶霸白酱丹和渐趋没落的女地主何寡母等。其中白酱丹的形象写得最为成功。作为现任联保主任龙哥的“智囊”与“神经”,白酱丹的刻毒和凶狠隐藏在“斯文迟缓”、“和蔼可亲”的外表下。他不仅为了自己的私利苦心钻营,夺得了烧箕背的开采权,而且自觉地充当反动腐朽制度的维护者,想方设法“增强力量”,“维持后方治安”。这一性格鲜明的人物概括了深刻的社会内容:他是国民党反动、腐朽统治所培植和养育出来的最凶残、丑恶、无耻的政治流氓,同时又是这个腐烂、崩坏的社会制度赖以维护、支撑下去的支柱。作品另一塑造得成功的人物是国民党农村基层政权的代表人物——联保主任龙哥。从这个人物身上可以看到作者许多短篇小说中联保主任的影子,同时又进行了新的艺术概括和创造。这个“有点名士气”的统治者,“心直口快”,粗野无忌,干坏事也似乎出自内心的真诚。“他可以毫无恶意,毫无打算,和毫无愧色地获取任何自己高兴的物事。”他做起囤积生意来也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凭直觉采取断然行动,竟然与精密的打算不相上下,因而屡获暴利,这说明他的一举一动与这个腐烂社会的脉搏是何等合拍!由于他代表着政权的力量,因而在烧箕背开发权的争夺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与农村豪绅集团狼狈为奸,充分说明了抗日战争中国民党基层政权的反动本质。与人物性格的刻划和情节的发展结合在一起,作品还对抗战时期四川农村的特定环境进行了开掘:抗战中阶级矛盾存在的事实有所表现;国民党政府发布的“生产”、“救国”、“禁政”等法令、措施和保甲制度、袍哥组织的反动性、欺骗性,关于国民党中央迁都重庆后给四川农村带来的影响以及作品结尾抗战蛀虫们由金矿开发转向更易获利的粮食投机等描写,也进一步点染了战时国统区的时代气氛,增强了作品的现实战斗意义。《淘金记》是沙汀所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它充分显示出作者生活积累的丰富和艺术技巧的圆熟。由于作者对四川农村的生活和历史,各阶层人物的心理状态和地方风俗习惯相当熟悉,加以冷静的观察、细密的剖析,真实精细地描绘现实关系,成功地运用四川方言土语。因而绘制出一幅幅乡土气息十分浓郁的四川农村风俗画。作品所塑造的人物形象,较之短篇小说中的同类人物,概括的社会历史内容更为丰富深刻,人物怀格也更为完整鲜明。这部小说的矛盾冲突完全遵循人物自身所处的社会地位、性格的内在逻辑来展开,因而真切自然,充满生活实感。情节单纯集中,不枝不蔓,同时又波澜起伏,引人入胜。描写洗炼,针线缜密,一丝不苟。人物语言个性化,而且特别注意具体的语言环境,一个断句,一个反问,一种语气的强调,都经过安排,耐人寻味。小说的不足之处在于,对生活中的正面力量缺少表现,所写的劳动群众大多愚昧无知,连一点愤怒、反抗的情绪都没有,整个作品没有一点关于出路的暗示,致使画面显得过于阴森和晦暗。这是作者受生活实践的限制以及由此引起的政治视野不够开阔和艺术构思上的缺陷造成的。

茅盾本时期在写作《腐蚀》的前后,还创作了《第一阶段的故事》和《霜叶红似二月花》两部长篇。前者写于一九三八年,小说以上海“八·一三”抗战为题材,从各个角度描写了抗战爆发到上海陷落这四个月中人民生活和思想的剧烈、复杂的变化,表现了各阶层人民对这场战事的不同态度;同时也揭露了国民党统治的腐朽以及由此而来的抗战中的种种黑暗现象,正确地揭示了上海失陷的原因。但作品未能对生活作深入的发掘,结构散漫,人物形象也不够鲜明突出。后者是以“五四”前夕社会生活为题材的多卷集长篇的第一部。小说的中心情节是,在江南河水猛涨的雨季,惠利轮船公司的轮船在航行中使河水溢出两岸,严重地损害了农田,遭到两岸地主和农民群众的反对。围绕这个事件,作品在真实描绘“五四”前夕地主、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的生活风习、世态人情的背景上,展开了轮船公司经理王伯申、地主阶级顽固派赵守义和具有改良主义色彩的青年地主钱良材等三种势力之间的复杂的纠葛。矛盾的解决是以恶势力的相互妥协,改良主张的碰壁和农民的无辜受害为结局的。作品善于用细腻多彩的笔墨来渲染气氛,刻划人物心理,且多用人物性格和生活场景的对比来突现人物,展开艺术画幅。众多的人物中,婉姑与钱良材两个人物写得最为鲜明生动。可惜作品在完成第一部以后,没有继续写下去。

周而复的短篇集《高原短曲》中,写于一九三九、四年的《开荒篇》、《播种篇》、《秋收篇》三个连续性的短篇,速写式地勾勒出边区开荒生产运动的一组画面,描绘了新型的劳动及人们在劳动中的新的精神风貌,题材新颖为性命之争赋予新的内容。,格调清新,虽然反映现实的深度不足,但有较为浓郁的生活气息。

人物塑造的成功,使剧本的深刻主题得到充分表现。观众和读者从南后之流的阴谋,屈原的被诬陷,齐楚盟约的撕毁,屈原的愤怒呼喊认识的范围只限于事物的现象,事物的本质是不可知的一种,婵娟的牺牲,自然联想到现实生活中蒋介石反动集团的反共投降罪行,蒙受“千古奇冤”的新四军所遭的残杀,正处于危险之中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从而加深了他们对祖国前途的忧虑,燃起他们心中的怒火,鼓舞他们更加坚决地拥护共产党打退反共高氵朝、挽救时局的正确主张,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夏衍的剧作几乎全是写小资产阶级,特别是知识分子的。这主要是由于作者长期在国民党统治区域的城市里从事地下工作,对这些人物有深刻的了解和同情。其中的不足,主要如作者自己所说:“在于当作者批评和鞭挞这些旧事象、旧人物和旧性格的时候……往往会‘情不自禁’地怜惜乃至欣赏了这些弱点”注:夏衍:《〈夏衍选集〉代序》,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

我在没有灯光的晚上

写于抗战前的集子还有《中国牧歌》和《中国农村的故事》等。《中国牧歌》集中地反映了中国农村的苦难和斗争,表现出作者对农民日益深切的关心,诗集的情绪比《未明集》强烈,反映生活也较为充实。作者热爱农村,呼喊着“田野,我底母亲”注:《中国牧歌·唱给田野》,向往农村中新鲜活跃的生命力。但侵略战争给祖国农村、尤其是东北大地带来了苦难,诗歌发出了激昂的呼声,号召斗争:“在中国,养育吧,斗争的火焰”注:《中国牧歌·走向中国田野的歌》,“射击吧,东北的民众呵”注:《中国牧歌·松花江》。这些诗歌的句子是“燃烧”、“粗野”、“愤怒”的注:《中国牧歌·诗,我的诗呵跋语》,充满了对苦难的抗议和反侵略斗争的激愤。作于一九三六年夏的长诗《中国农村的故事》共分三部:《饥饿》、《扬子江上》、《去》,它以高昂的情绪,激动的语言,揭露和控诉着农村中的不平:农民的饥饿,母亲的哭泣,地主的欺压,帝国主义的著杀……。长诗以扬子江象征祖国和人民,呼吁它觉醒,号召它战斗,并相信“人民的春天”将“踏着战斗的路回来”。长诗写作在中国人民的民族解放要求日益高涨之际,民族的愤怒,阶级的仇恨,都在诗中有所体现。通过对“农民军队”的歌颂,并“寄托着对红军的希望”注:《家》,1962年第4期《安徽文学》。

在抗战新形势下展开的民族形式问题讨论,广泛地涉及到从理论到创作的一系列重要问题。这是现代文学史上关于文艺大众化方向问题的一次大规模的论争,对于正确地认识与解决文艺与群众的关系,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论争双方对于“民族形式”问题提出的必要性和重要意义,在认识上是一致的;在探讨如何建立民族形式的过程中点和辩证法引入认识论,从而科学地说明了世界的可知性。既,出现了某些理论认识上的分歧,通过讨论,对于毛泽东同志提出的要建立“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与中国气派”的民族形式,有了不同程度的理解;对于旧形式的利用,“五四”新文学的评价,大多数人有了比较一致的正确看法,澄清了思想上的混乱与认识上的模糊观点。有些文章还力图运用马列主义观点,解释民族遗产的批判继承,提高了在这个问题上的理论水平,使讨论逐步地接近问题的实质。在讨论中对于各种错误观点的批判,有助于廓清从理论到创作上长期存在的某些偏差。同时,对创作实践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通过这次讨论,通俗文艺创作上全盘接受、生搬硬套的现象,有了明显的改变;作家比较有意识地注意作品的民族形式,特别是向群众语言学习,在延安和各个抗日民主根据地陆续出现了一批反映新生活,表现新主题,成功地运用群众语言,为人民喜闻乐见的优秀的文艺作品。对民间文艺的搜集与研究也有所加强,在延安和晋西北等地,相继成立了民间文艺研究会,积极从事民间文艺搜集和整理工作。这些都是这次论争带来的主要收获。论争中也存在比较明显的缺点。由于对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民族形式”问题,缺乏深刻和全面的理解,讨论主要偏重于形式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所包含的生活内容本身的重要性。又由于没有能够很好地运用马列主义观点,对民族遗产进行有分析的、批判的继承,因此形而上学在讨论中显得十分突出,影响了对民族形式问题的深入探讨。特别是建立民族形式的最重要的关键:作家深入生活和改造思想问题,仍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使这次讨论存在很大的不足。一直到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才比较地明确了实现文艺大众化,建立民族形式的根本途径——

写街头诗、传单诗比较活跃的作者有田间、邵子南、史轮等。田间从延安到晋察冀,一直是街头诗运动的积极推动者。他这时期写的街头诗,象《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毛泽东同志》、《义勇军》、《呵,游击司令》、《给饲养员》、《我是庄稼汉》等,诗行简短《伦理学绪论》、《政治义务原则讲演集》等。,寓意深长,在朴素的诗句里,充满着火热的时代气息和强烈的爱憎感情。《假使我们不去打仗》一首与道:

演剧队在武汉成立时,周恩来同志亲自作了形势与任务的政治报告,指示在团队中建立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加强党的领导;在整个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他也始终关注着这支分散在全国各地,坚持抗日民主宣传的文艺队伍。演剧队的活动持续了十一年,足迹遍及全国。在前进的过程中,有个别团队曾经走过弯路,但大部分团队经过国民党反动派的多次改编、淘汰、掺杂和分化之后,仍然在恶劣的政治环境和极其艰苦的物质条件下,坚持文艺的演出和斗争,在抗日战争和民主运动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有的团队曾经全队长期的遭受国民党政府的禁闭,还有一些队员如著名的戏剧工作者、原左翼戏剧家联盟书记刘保罗等,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我们要使我们的诗歌成为大众歌调,

背上背个饭笆笆;我为穷人打天下,

诗人描写工人斗争题材的作品范围很广,如《议决》描写了深夜里一次工人集会的情景,虽然参加会议的人已十分疲劳,但情绪都很饱满,人们开朗地笑着。

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作者辗转沪汉,较多地看到了现实生活中蜕化或没落的方面,对于工农群众力量估计不足,心情悲愤而又低沉,给他的创作带来了消极影响。《野祭》中的青年有的在革命的浪潮中退却,有的在继续斗争中牺牲;《菊芬》中的人物的斗争失败后以暗杀作为反抗现实的手段;《最后的微笑》也只能以自杀来结束斗争。这些作品,虽然仍表现了作者对敌人的强烈憎恨,但气氛比较沉重;早先作品如《少年飘泊者》、《鸭绿江上》中还不算显著的所谓“革命与恋爱”的表现,此时也有了发展。作者思想上的消极倾向在《丽莎的哀怨》中表现得最为突出。这个作品描写一个白俄贵族妇女在十月革命后流浪到上海,最后沦为妓女的故事。小说过多地渲染了丽莎昔日的荣华富贵和眼前生活的沦落,它所采取的自叙形式,使人物的哀怨显得深切,作者对此又缺少必要的批判。因此,作品给予读者的并不是对于俄国贵族的厌弃和憎恨,反而是对于他们的怜惜。小说受到革命文艺界的批评。

抗日战争爆发,茅盾最初在上海主编《烽火》周刊《文学》、《中流》、《文季》、《译文》的联合刊物。上海沦陷后去香港,并辗转于长沙、武汉、广州等地。一九三八年三月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茅盾被选为理事。在这段奔走各地的颠沛生活中,他仍然积极参加文艺活动,主编香港《立报》副刊《言林》和《文艺阵地》,并且写了中篇小说《第一阶段的故事》。一九三八年底,茅盾应邀离开香港赴新疆,在新疆学院任教,并主持该地的文化协会。一九四年五月因新疆督办盛世才的反动面目开始暴露,茅盾离开新疆。返回内地途中,于延安稍作逗留,并在鲁迅艺术学院作短期讲学。抗日民主根据地人民高昂的革命斗志和欣欣向荣的生活气象,给茅盾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后来在散文《风景谈》、《白杨礼赞》中,抒发了自己对这段美好生活的感受和怀念。一九四一年“皖南事变”以后,他于香港写成长篇《腐蚀》,揭露国民党法西斯统治重要支柱特务机构残害人民的罪行;在政治气压低沉得令人窒息的当时,向反动派的白色恐怖提出愤怒的控诉和无畏的挑战,在广大读者中激起强烈的共鸣。随后,他又写了长篇《霜叶红似二月花》和剧本《清明前后》。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内,茅盾投入反内战反迫害的民主运动,并且结合国民党统治区的具体条件,宣传文艺为工农兵的方向。一九四八年末到达解放区。在这以后,他除了参加各项政治活动外,主要从事文艺理论批评和指导青年作家的工作,作出了新的重要的成绩。

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以外,还有受到它的积极影响、与之相互配合的革命的或者进步的民主主义作家的文学活动。这些作家没有象“左联”这样共同的严密组织,形成一个统一的文学运动,也没有象前一个时期那样,组成众多的文学社团,各自提出鲜明的文学主张。他们往往由一些文学见解比较一致的作家,出版刊物,编辑丛书,由此集合一批文学好尚与之相近的作家,共同进行活动。他们先后出版了不少文艺杂志,其中著名的有《文学》郑振铎、王统照等主编、《文学季刊》郑振铎等主编、《文季月刊》巴金、靳以主编、《文丛》靳以主编等,其中以《文学》出版时间最长,影响也最大。此外,象“良友文学丛书”、“开明文学新刊”、生活书店的“创作文库”以及巴金主编的“文学丛刊”,都编入和出版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对文学事业作出了贡献。在这些活动中,他们大多一方面受到反动势力政治上、经济上的压迫,另一方面,则得到“左联”或其成员的真诚合作和大力帮助。这个时期里,他们写了许多作品,也出现了象巴金的《家》、曹禺的《雷雨》和《日出》、老舍的《骆驼祥子》那样杰出的作品。他们创作的内容多是暴露批判旧中国的黑暗现实,着重于抨击上层社会的腐败和堕落,刻划下层人民的不幸和苦难;有的作品还表达了对于光明未来的憧憬与追求。他们基本上都是小资产阶级作家,在各方面都具有这一阶级共同的弱点。由于一方面感受到反动统治的残酷压迫,一方面未能认清革命力量和前途,他们的不少作品往往调子比较低沉,气氛比较黯重,对于现实生活中革命主流和人民力量缺少有力的描写;有的作品,在思想内容上还有明显的错误。但总的说来,这些作家继承了“五四”文学革命的战斗传统,又受到当时革命形势发展的冲激和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推动,思想和创作都在不断摸索中提高。他们的作品,就其反映现实的广度和深度,就其所具有的社会意义而言,较之前一时期许多作品有了明显的进展。他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可靠同盟军,他们的作品是我国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他们中间的绝大部分和原来“左联”成员更紧密地团结一致,并肩作战,共同前进,在各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

这种热爱祖国的“火”,在一九二八年出版的《死水》集中,燃烧得更为旺盛。除了语言的凝炼和格律的整饬以外,《死水》的内容也更充实。《祈祷》、《一句话》响亮着民族的庄严声音。《洗衣歌》正气凛然地斥责了充塞于美国社会中的种族歧视和铜臭血腥。长期以来民族的屈辱和悲愤,使诗人预感到沉默中正在蓄积着的伟大力量:“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诗人对祖国命运、民族前途如此充满深情,他坚信:一旦“火山忍不住了缄默”,就会使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发抖,伸舌头,顿脚”。然而,期望愈深,失望也愈痛苦,当诗人踏上多年怀念的祖国大地时,他无比沉痛地写下这首《发现》:

我已准备下一杯鲜红的寿酒,

豆豆不能随便投,

选好人,办好事,

投在好人碗里头。

这是中国解放区农村民主生活的生动写照。另外,《帮助抗属去打场》、《妇女们,生产忙》也都真切动人地再现了农村热气腾腾的生活面貌。前者抒情地写道:

秋风起,

谷子黄,

家家户户收成强!

互助组,

来帮忙;

有妮子,

有婆娘,

七手八脚打上场,

抗属老刘喜洋洋!

后者欢乐的唱道:

春天里来百花香,

妇女们,生产忙:

闹养种,又开荒,

妇救会里好主张。

纺纱生产度灾荒!

解放区的农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坚持了长期的斗争,经受了长期的革命实践和革命教育,革命的思想基础是坚实的,文化艺术上也接受了较多较好的影响,因此,反映在诗歌创作上便显得成熟老练,批判旧世界尖锐的力,生动地揭示了旧世界没落的必然性;歌颂新世界豪迈坚定,形象地展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必然胜利的前景。在艺术上,想象丰富,比喻巧妙,形式活泼,语言朴实有力,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总之,从内容到形式,都表现出从封建制度下解放出来的农民群众歌唱艺术的新特点。

农民群众诗歌创作取得很大成绩的另一标志,是旧艺人获得了改造,新的说唱文学得到发展。这些旧艺人,出身贫苦,以说唱为业,且多数为盲人。他们在翻身斗争中也分得了土地,思想上深受教育。在有关部门的帮助指导下,他们抛开了旧的说本和唱本,开始自编新书或演唱新书,讲说新的斗争和新的人物故事,受到了广大农村群众的欢迎。陕北的韩起祥,河北的王尊三,就是这些获得新生的旧艺人的代表。特别是韩起祥,演唱技术高,创作上数量较多,质量也较好。人民文艺丛书《刘巧团圆》收了他几篇新书,是说唱文学的优秀作品,不但故事曲折生动,说白通俗晓畅,唱词优美形象,而且有思想深度。《刘巧团圆》通过刘巧赵住两个劳动者曲折的爱情故事的叙述,写出了边区劳动妇女新的性格和新的命运,揭露了封建婚姻制度在人民群众中还留有很深的影响,批评了基层工作人员不深入实际的官僚主义作风,赞扬了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的马专员这样的好干部。王尊三的《亲骨肉》、《晋察冀的小姑娘》注:见人民文艺丛书《晋察冀的小姑娘》是两篇传诵很广的鼓词。前者歌颂了亲如一家的军民关系,后者歌颂了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李小香英勇对敌的斗争事迹。他的作品细节描绘很生动,语言也流畅明快,不足的是主题不够集中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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