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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长篇天上天外天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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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天外天无涯 二、初入泰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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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厌哥,天色已。睁眼一看。乡邻都道是老天,却被唤起。泰安城有,快醒来,故有私塾先生为他起了个名,霍天厌躺了一夜,正是一起乞讨的好友唤作计儿的。原来这丐儿本姓霍,自幼父母双亡,又无旁的至亲,吃百家饭长大,”丐儿还未醒来,一小乞丐左手拿着一个包裹。右手攥着两个肉,腹中已是咕咕作响,急从地上爬起,吞进肚中后。抢过一个包,方问道:“计儿,”计儿嘿嘿一笑?你方才说有甚热,道:“昨日,我溜进城,才知道这泰安城甚是无理,连讨饭都不许的。官府早在1o多天前,便增派了大批官兵衙役,将城中的叫花儿、流浪汉俱都赶将出去,说若再进城,便被抓去城西修水道,听说去了那里,十个要有九个不能回来。俺方溜进城中,便险些遇到巡城兵丁,也亏得我计儿机灵,方未被官兵抓到,只是昨夜竟出不得城。只好躲进一家有钱人家避上一避,偏那人家喂养三头猛犬,好不吓人。只是那家太也小气,竟不肯将狗喂饱,害我将三个包子给它,好在吃了俺的包子,便也认我做了熟人。出来时,我思忖既在这泰安城中讨不来饭吃,说不得便借上一借了,再说他家主人若晓得那畜牲吃了咱的包子,必要想法儿还我包子,还是不告诉他,直接拿了他两件衣服和一点银两,省得麻烦。包子虽然值不得几个钱,便抵了衣物,这银子吗,权且算俺借的便是。”霍天厌知道这计儿讨饭有个规矩,,便是讨得来便讨,讨不来便借,也不说破,却道:“这泰安城也不算甚大地方,怎的这么多事?。”计儿答道:“我已打听着了,听人讲有什么大官要到泰山准备什么大典,是京城派了的。沿途尽是官兵,这泰安府县的官儿招了许多耍把式、唱戏的,无非讨好京城老爷大人。昨日俺虽未到得大街,也看到沿街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天厌哥哥,你道我们是快些离开这里,还是混进去看看稀罕。这天厌乃是喜欢热闹的脾气,听得有京城大官来,怎肯放过:“自然要去凑个热闹了。只是务要留神,莫被抓去的好。”计儿本亦要进城玩耍,听得天厌答应,心下好不喜欢,忙把手中包裹打开,抖出两件衣物,一件递于霍天厌,一件自己披上。霍天厌一看,却是件为富户人家做仆人的衣物,虽不甚新鲜,却也干净齐整。想了一想,却也不错,若衣服太过华丽,穿在他二人上,反倒扎眼,被人看到,恐怕疑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衫,也不愿扔掉,便将那衣服套在外面,用手捋了捋头,看庙前洼坑处尚有些积水,捧着洗了洗脸,觉得也精神了许多,再看一眼计儿,不禁扑的一笑,原来那计儿身材笑了许多,衣服穿在身上,样儿有些滑稽,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道:“计儿,你还偷了些什么?”计儿嘿地一笑:“怎么说是偷,不过暂且用用,他日俺计儿成了大事,还他便是。也不太多,只有一两多银子,够到泰安城高兴几天的。倘若再多些,给天厌哥哥讨个老婆,俺计儿也便有嫂嫂疼了。”霍天厌知他顽劣多话,也不多说,招呼计儿上路进泰安城。一路上,计儿说个不停:“天厌哥,我打听得这长安城中,有一家客店,最是有名,叫什么、、哦,是了,叫至若归客店。”霍天厌噗哧笑道:“这泰安城中也没些识文断字的,起什么名儿不好,偏叫个螃蟹乌龟。”计儿反驳道:“不是乌龟的龟,听人讲是客人到了,便如同到家一样的意思。”霍天厌道:“反正俺只听过绿毛龟、短尾龟,不知道这至若龟。”计儿又道:“这至若归的包子十分有名,昨日借来的银两正好用在它身上。”两人边说边行,正谈的兴起,听得后面马蹄声起,二人闪出大道。来人行的不快,一会工夫方到了身后,却听得马上人大声唱着:“俗世勇少年,四海皆为家,人生快意事,拔刀向天涯。”跟着又有一声音浑重者接着吟道:“我本一狂男,行走天地间,此身有傲骨,昂笑苍山。”接着二人哈哈大笑,边笑边策马徐行。这二人看岁数只比霍天厌大上几岁,举手投足却宛若龙游九天,分外精神。声音浑重者一脸虬髯胡须,狮鼻虎口,腰间缠着一根红色长鞭。先前那人稍小一点,斜背着一把镶金宝剑,宝剑把上拴一串小铃,铃儿声音清脆,甚是好听。霍天厌听那二人甚是潇洒,陡地心中也平生出些豪情来。侧头对着计儿,学着戏台上的话儿道:“大丈夫岂肯老死病榻,当马戈裹尸,俺霍天厌他日也要做个侠士,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儿。”计儿听了,故作惊诧:“咦,阁下原来是拳打北山猛虎、脚踢南海蛟龙的霍大侠吗,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哈。”霍天厌知他取笑,不去理会他,只看着那骑马二人的背影,好生艳羡。二人离泰安城还有二里地的时候,看到路边一年迈的乞丐牵着一六七岁的女孩,那女孩显然已没了力气,硬是被那老乞丐拖着向前挪,女孩边走边哭,却没了哭声。二人眼见得定是被泰安城赶将出来,霍天厌看他可怜,便向计儿讨过两个铜钱,计儿心下不愿,却拗不过他。霍天厌拿了铜钱,劝老乞丐先歇上一歇,去前边找个店铺买两个馒头。二人接着前行,却没了兴致,心中对这泰安城生了怨恨。一会工夫,到了泰安城门,二人眼见得城门处许多官兵,都有些害怕。低着头儿,硬着头皮往城中进。好在二人两手空空,穿着打扮一般,那官兵并未甚留意二人,暗自庆幸。到了城内,二人看到大街上已十分热闹,买卖店铺装点得十分喜庆,有若过节一样,想来定是官府为讨好上差,打扮得升平世界模样。只是街上人虽多,却透着一丝古怪。霍天厌虽然阅历不多,却也四处流浪,分明看出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中夹杂着许多虽是布衣打扮,却实则是官兵化装。二人不敢在街上过多逗留,转了一圈,便到了至若归客店。这客店门面并不甚大,只有两层,下面招呼客人吃饭饮茶,上面供来往客人留宿。后面院内则是喂养马匹、存放物品的地方。二人方走至店前,店小二早迎将过来:“二位爷,是吃饭呢还是住上几天?”计儿听到这一声“爷”字,身子陡的挺了挺,大摇大摆往里便进,口中还念叨着:“住店有在这大清早的吗,自然是要吃饭了,你这小厮却也不看时候?”小二赶忙陪着笑脸,边往里引路边道:“是、是、是,是小的不会讲话。您二位吃饭,算是来着了。要是不急着赶路,一定要尝尝本店的包子。本店的包子在这泰安城中最是有名,因其状若菊花,因此得名菊花包。菊花包皮薄馅大,香腻诱人,本店从来都是现蒸现卖,故而素有人等包子、包子不等人之说。”小二将霍天厌二人让至店里,找了一靠墙僻静处坐下,又道:“二位爷,我先给您二位敬上茶,一会儿包子熟了,再给您送来。因我店中客多,爷莫要着急。您要不想喝酒呢,就品品小店的诱仙来茉莉兰花茶,也算小店一绝,您二位慢慢享用。”这计儿平生第一回充一次大爷,心下很是喜欢,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让小二烫了一壶黄酒。揣摩囊中的银两,还想要上两个热菜,却被霍天厌止住。霍天厌对那店小二道:“给我二人上一斤菊花包,再拿上些馒头干粮,我们好在路上吃。”计儿看他想的长远,却不知霍天厌想起路上的讨饭女孩,有些同病相怜,回头见了流浪乞讨之人,说不得也送上他个干粮充饥。一会,小二端上热酒,计儿十分喜欢,招呼霍天厌对饮。霍天厌思想在这泰安城中反正无他事可做,先吃他顿饱饭,一会儿再去外面瞧瞧稀罕。霍天厌饮了两杯,抬头向店内打量。却见屋内坐了四五桌人。正中靠北有六七个人在品茶闲谈,却也热闹,七嘴八舌讲个不停,挨着两张桌子也各分坐了三四人,旁边一角一蓝衫秀才模样的独自在那饮酒。那闲谈的一桌人显是当地有些名头的,店中一小厮站在一旁伺候,间或也插上几句嘴,那客人也不介意。小厮手中提着一把铜壶,那壶嘴却有两尺多长,看客人杯中茶尽,将客人杯子摆了一圈,小厮手背在身后,那铜壶如同粘在身上,轻轻一旋,就看那壶嘴中一股细流,也打了个转,不偏不倚,恰分落在杯中,小厮一面嘴上嚷着:“这叫关公巡城。”跟着两只手又是轻轻一抖,甚是轻巧,,在每个杯中都点上一点,茶恰平杯面,茶在杯中轻轻晃动,却是一滴不洒。小厮也是卖弄技艺,拉长嗓音喊道:“这叫韩信点兵”。霍天厌看得十分起劲,歪着头儿端着酒碗在那竟忘了喝,计儿催促,方想起自己有些忘形。此时,那桌人中一身形矮胖、满脸横肉的壮汉嚷嚷着冲中间一瘦长身材、蓄着山羊胡须、约摸四十出头的男子道:“窦老先生,此地只有您见识最广,您走南闯北也结交了不少江湖朋友,您给咱们大伙指点指点,这朝廷派来的大官儿究是何人?”旁边几人也纷纷答言:“是呀,窦老先生,莫卖关子,给我等说上一说,权且做下酒菜了。”那窦老先生本名唤作窦之道,本是当地一穷酸秀才,却也真个经了些世面,颇有些见识,难免时常在人前卖弄,故而人们背后把名儿呼作“都知道”,当面也都奉承一句“窦老先生”。这窦之道慢慢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吹杯中浮茶,浅酌了一小口,拿足了架子,方徐徐说道:“前日确有朋友给窦某提起,各位,你道那位达官显贵要来这泰安城,当今万岁爷派他来此做甚?”窦之道顿了一顿,扫了几人一眼,此时旁边两桌客人也停住杯箸,侧耳细听。窦之道呵呵一笑:“诸位有所不知,窦某也是刚刚从官府中做事的几个朋友处晓得,原来万岁爷派来的大官便是当今权倾一时的太尉大人高俅,这高太尉说来当年也是我辈中人,出身市井之家,但也算天纵奇才,通晓许多技艺,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当今天子赏识倍加,高太尉方平步青云,位极人臣。”这时,先前那矮胖壮汉打断道:“人们不都传言那高俅不过因踢得一脚好球,而如今的万岁爷也是喜欢画个画儿,玩个鸟儿,吟诗作赋,风流随意,才用的这高俅高大人么。”旁边一白净面皮的汉子瞪了壮汉一眼,喝道:“贺三胖子,莫要胡言,被官府听到,抓你问个大不敬罪,看你还留得这吃饭的家当么。”贺三胖子自知失言,低下头去,不再言语。窦之道恼他打断话语,停了一会儿,将个杯儿拿在手中转了又转,等旁人催促他接着讲,方道:“这高大人出身低微,却能出人头地,毕竟有些不寻常的本领,也是皇上慧眼识金,不拘一格任用贤能。”旁边数人连连点头称是。窦之道瞥了旁边几桌上的客人一眼,看都仰头在听他摆着龙门阵,也添了兴致:“窦某许多年儿不出门了,这江湖上的朋友也来往的少。窦某也不喜欢凑热闹、打听些闲事。高太尉此行,只是略晓一二。各位,万岁爷着这高大人所为何事?原来是要到泰山准备祭天大典。”诸人“哦”的一声作明白状。窦之道肃然向天拱了拱手:“各位,这海州、郓城许多地方连年干旱,饥民当道,饿殍遍野,竟有易子而食者。正是: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朝廷虽了赈灾粮款,奈何瓢水难灭镬火,加之污吏弄权,这几州县百姓十仅余五,有些不要命的便作了盗寇,干些杀人掠物的勾当。万岁爷为表仁君之心,故欲在东岳祈天,以求百姓安居乐业,享升平乐世。”众人连声道:“皇上真乃有道明君。”紧挨着贺三胖子的稍显年轻一点的青衣男子答言:“听说海州非但干旱无雨,似乎还闹了瘟疫。就连那壮汉子也有许多熬不过的。听人讲出了个什么顺天道,甚是灵验,那顺天道的李真人能与天女娘娘相通,保佑道内兄弟姊妹。只要交上七斗谷子,便可入这顺天道,方可消灾免难。”那贺三胖子撇了撇嘴:“都是些欺世盗名之徒,骗人钱财的。”窦之道叹了一声,又道:“这泰安城也接连数年歉收,官府捐税过重,百姓不易啊。”贺三胖子怒道:“正是。那些狗官不管人死活,硬是要逼人入了绝境。俺贺三看个个该杀。”看那白净汉子又在看他,声音反大了些:“苏九,你莫瞪眼,俺偏忍不了这股腌臜气。就说这泰安府,要接这什么高太尉,连讨饭的也赶了个精光,还要咱纳粮交款,请了个说书唱戏耍把式卖艺的,要摆出个与民同乐的样儿。皇上是要给咱百姓祈福,又不是让他们来榨咱的血汗的。俺看俱都是些贪官污吏,不会干些好事的。”店掌柜的急忙过来,阻止道:“诸位乡邻,还是饮茶喝酒,莫论这国事的好。”霍天厌此时已吃了十多个包子,听那矮胖壮汉讲话,倒也喜欢他是个实诚之人。紧挨着贺三胖子的稍显年轻一点的青衣男子为贺三胖子帮腔:“虽说话儿有些冒犯,可那些当官的也确不讲理了,不顾人的死活,尽晓得张手给百姓要钱,现如今竟疯了一般,与强盗没个不同。莫非都要人学了郓城的梁山泊不成。”白净面皮、唤作苏九的答言:“嗨,其实俱都是有些恶官吏做的坏事,反让朝廷背着黑锅。此番高太尉来了,总要有人给咱百姓讲几句话的方好,也让朝廷知道咱百姓的苦处。”说完,把眼睛看着窦之道。窦之道摇头道:“这个,窦某是无有这个声望的,要替百姓出头,自是非纪先生莫属。”说完拿眼望着在墙角处自斟自饮的蓝衫秀才。众人恍然:“正是。纪先生德高望重,在这泰安城中哪个不称一声纪先生。此次,纪先生务要抱个不平。”那蓝衫秀才仍是不作言语,低头良久,方抬头巡视了一眼四周,看众人都将眼儿盯在自己身上,慢慢站起来,低声吟道:“一杯黄酒满腹愁,双目滞停瑟缩手,恨无钢刃诛邪怪,唯愿乾坤移星斗。诸位,纪子元虽非布衣,但读的圣贤书,吃得百姓饭,亦知为君解忧,解民倒悬,既蒙诸位抬爱,便豁出这条老命,等那高太尉一到,我等一同去讨个说法。”众人听了,益增了许多豪气。这纪子元当年也曾在衙门中做过师爷,也很有些学识,在泰安城中又招揽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办了个天元书社,平时在一起吟诗作赋,也免不了指点时事,一些感慨。有这纪先生带头,众人便觉得心里多了一丝底气。大家正说的起劲,店掌柜急急过来,向那几人连连拱手:“各位乡邻,且莫在小店中讲这些言语,小店还想多孝敬乡邻几天呢。小店再奉上一壶好茶,各位喝得高兴,出去给小店说上几句好话,便是给我这至若归大大的恩惠了。”说着招呼店小二取来一壶新茶,转着圈一一斟上。霍天厌虽不大清楚那几人是何等人物,但听那纪先生说的好不凛然,恰如那说书人口中的忠臣贤士,也生了几分敬意。只是那店掌柜打断话题,一时众人哑然良久。突地,听得楼上一阵咳声,霍天厌抬头望去,楼上拐角处房门半开半掩,隐约看到一黑衫汉子背对门前,踱来踱去。霍天厌想起,正是昨夜刚刚入城、唤作什么黑白双侠的闻家堡堡主。此时,那桌人静了片刻,也不再骂官府,算作给了店掌柜面子。却也耐不住,又见那贺三胖子催着窦之道讲些江湖稀罕事。窦之道思想了片刻,失笑道:“是了。诸位想必都曾见过形貌身材奇特之人。过几日,这高太尉来了,又可开眼了。”众人都抬头,等着下文。窦之道将袍袖向上捋了捋:“那高太尉乃朝廷重臣,随行必多些能士。窦某别个不知,却晓得有两个人很是有趣。这二人乃同胞兄弟,合称作劳山二矮,一个唤作上官亦敏,一个唤作上官亦讷,虽年过不惑,却身长不足二尺,竟似个六七岁的顽童一般。”霍天厌听了,想起来那闻家堡的人不就是要求劳山二矮治病嘛,看来这甚么双矮确有点名气,便也伸长了耳朵细听。窦之道继续:“这劳山二矮可是了不得的很,这二人正可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犹以医术最为出名。只是这两个矮老头生性高傲,脾气古怪的很,就连这治病医人都有个破规矩,寻常人是求不到他的,非要能有一绝技在身,给他二人演练或讲解一番,方肯医治,说什么要编一本《江湖绝艺录》。而且这二人治病之时,只能医治一人,若是二人还有病人,再来求医者,不是不接,便是先前一人必要离开。正是这破规矩,险些要了两人性命。”霍天厌听着有趣,插嘴道:“莫非有人求他治病,不肯便要杀他不成。”窦之道瞟了一眼,看不相识,倒也不甚在意:“这话提起来,还在十几年前,当今万岁爷的四皇叔有一爱妃得了奇病,就连那宫中御医大夫们也一个个束手无策。后来找到彼时在劳山修炼的上官兄弟。谁知这两个怪人竟不给面子。后来四皇叔找了个茬儿,要问这上官兄弟死罪,抓去了开封大牢,愣是被那京城人人闻名胆寒的四大恶吏‘豺狼虎豹’整了个死去活来。后来,是那高俅偷偷将他二人救出,藏匿于高府中八年之久,那时这高俅虽已升为吏部侍郎,但还不敢与四皇叔为难。直到如今的徽宗皇帝在五年前因太子身染重病,宫中御医一个个束手无策,高俅方举荐二矮,说出实情,求皇上赦他等死罪。这上官兄弟确有华佗之能,医好了太子。万岁爷龙颜大悦,非但免了死罪,还当庭赐封‘如意天子医’,虽是虚衔,可也有月俸2oo斗,而且万岁爷后来还施展丹青妙手,为这上官兄弟画了一幅画像,这可不是寻常人便可享受的恩宠啊。可这二人不愿在宫中随侍,皇上倒也不勉强,在汴京城西赐一山庄,可谓皇恩浩荡矣。”众人点头都道这上官兄弟倒也福气。窦之道接着道:“这上官兄弟经了一番苦难,岁数也过了知天命之年,按说应改了性情,可正应了那句话,叫做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二人的规矩依然不曾改的,只是此番有皇帝撑腰,倒也没有哪个敢再与他们为难。只不过这两个老头说这个规矩,天底下倒有三个人可以不守。”众人皆哦了一声,连问:“却是哪三人?”窦之道笑了一笑:“这第一位自是当今的万岁爷徽宗皇帝,这第二位便是高俅高大人,这第三位则是高府的大小姐高灵儿。”诸人恍然若悟。窦之道哈哈一笑:“上官兄弟有了这万岁爷撑腰,自是胆子大了许多。在那山庄内潜心编写那《江湖绝艺录》,皇上也只作儿戏,乐得看个稀罕。故而虽那书中有些叛逆之徒的名儿,朝廷也不责难,可说是恩宠备至了。”白净面皮唤作苏九插口道:“窦老先生,您老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了。以这上官兄弟的本领,这甚么《江湖绝艺录》当真有那样值钱吗?”窦之道摆出一副敬仰的样儿:“莫小看这上官兄弟,虽说《江湖绝艺录》只是传言,外人并不曾见的,但绝非虚言。听说这《江湖绝艺录》共分拳脚、暗器、轻功、消息机关、用毒、医术、内力、邪派、兵器九类,进不得前1oo名者,这二兄弟便不放在眼中。若能见到这本《江湖绝艺录》,纵是草野莽夫,没他本领,毕竟也能识得天下功夫,也可闯荡一番了。”众人皆作羡慕状:“这上官兄弟确是有些能耐。”那贺三胖子突道:“窦先生,以您的见识,不知这甚么绝艺录上有无您相熟之人呢?”窦之道脸儿突然红了一红:“说来惭愧。窦某也算知晓一二,只是当今并称‘天马行空’的四大绝世高手,却无缘得见。”苏九问道:“这甚么天马行空却也常常听到,但不知是何等人物?”窦之道不屑的道:“这‘天马行空’你也不晓,可见这泰安城中俱都是无见识之人。这‘天马行空’乃当今天下四大高手,‘天’便是梁山匪天王晁盖,依仗轰雷霹雳掌独步武林;这‘马’便是镇守长城防范女真人的边关大帅马逸飞;‘行’则是解剑山庄山庄庄主欧阳敏行,太虚剑法自是不世绝学;第四位就是汴京白马寺前任方丈智空大师,数年前却突地疯了,不知所踪。此四位但能得见,窦某平生所愿。”说到这里,脸儿愈红了,自忖便是真的见到,也未必理睬自己。霍天厌听那窦之道说的神采飞扬,心下竟生同感,暗想若能得遇这样的高人,确是一大快事。正自思想,却见店外一阵嘈杂,自外面来了几个差役,为一人一只眼儿却是瞎的,那只独眼寒光逼人,见者心惊,后面用绳儿牵着一个乞丐,那乞丐约有3o多岁,左腿却是瘸的,差役在后面不住的用鞭子抽打。那独眼差役进得店中,尚未开口,店掌柜已连忙迎将上去:“呀,原来是三爷,各位官差辛苦,在小店歇歇。”那独眼差役止住:“李掌柜,莫要张罗。我等奉上头差遣,告知你一声,近日泰安城要迎来朝廷重臣。我等也不敢偷懒,少不得要多跑跑腿。你这店中若看到可疑之人,要报官府。倘若出了差错,我们弟兄也保你不得。”李掌柜连连弯腰点头:“是是是,小的记住了。”那边蓝衫秀才纪子元站了起来:“噢,是林捕头。各位兄弟,要不要饮上几杯。”独眼差役拱手:“纪先生,公务在身,不打扰了。改日到兄弟家中叙上一叙。”接着向店内扫了一圈,那窦之道几人都起身作了作揖,霍天厌和计儿也不敢多言,欠身哈了哈腰。那差役们正要出去,突地那瘸腿乞丐一下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许是饥饿过度,无力行走。一年少差役举足踢去,瘸腿乞丐低声哭嚎,挣扎着欲起来,终未如愿。便在此时,楼上门响,出来一白面书生,手持一约有一尺多长的折扇,后面跟着一黑袍大汉,手中5个鹅卵大的钢球骨碌碌的转个不停。霍天厌一看,正是前日进泰安城中来的闻家堡堡主闻天旭,前面那个书生自是二当家蓝亦非了。却奇怪这黑袍大汉的手掌却比寻常人大了一圈,以那球的大小,换作旁人,若能托了四个钢球,便已不易,这闻天旭却可在掌中轻巧的转个不住。笑书生蓝亦非下楼含笑道:“各位上差辛苦,在下蓝亦非,我大嫂听得外面人哭,着我打听一下,但不知此人犯了何罪?莫怪我多嘴。”独眼李捕头倒有些见识:“咦,兄台莫非便是闻家堡的二当家么,那位不必说,自是赫赫有名的‘黑白双侠’的闻堡主了,兄弟们久仰侠义之名,今日不想竟有缘一见。在下泰安县捕头李龙,弟兄们抬爱,起了个绰号独眼神捕,其实难当。”蓝亦非笑答:“正是蓝某和兄嫂二人到贵地有些闲事,还望多多关照。”独眼李捕头忙道:“不敢当。人说笑书生为人和善,果然不假。”接着又奉承了闻天旭一声:“当年闻家堡黑白双侠行侠仗义,我等兄弟实是敬仰的很。”闻天旭也在后面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独眼李又道:“兄弟等因上官吩咐,这泰安城要迎接朝廷大员,必要对地方上查点一番,万一有那江洋大盗捣乱,慢说我等这些小差,便是那泰安知府恐也保不住那顶乌纱。再说那朝廷派重臣到这泰安来,实是咱们这些百姓的莫大恩宠,总也不能失了咱泰安百姓的面子,故而上司下话来,这城中留不得一个叫化、流浪汉。弟兄们辛苦些倒也没啥,只求保一方平安。”蓝亦非刚要答言,便见楼上闻夫人开门出来,轻声道:“这人却也可怜,又不是什么响马、盗寇,不若赶他出城,留一条生路吧。”独眼李似乎有些为难:“我们兄弟们今日有福,竟能见到闻夫人。倒也不是弟兄们心狠,实是上司吩咐,再说这些叫花儿若讨不的饭来,少不得会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倒也没有冤枉他。”那蓝衫秀才纪子元看有人出头,也道:“李捕头,这人不是那个终日在菜市场要饭的瘸子王黑脸吗,纵借他几个胆儿,谅他也不敢去杀人放火,还是赶他出去,省得过几日死了,还要给他垫几个铜钱埋了。”独眼李倒也豪爽:“其实兄弟们也是心肠软的,不过是当差之人,身不由己。也罢,老钱、孟大,你们两个就把这瘸子押出城去,赶得远远的。”老钱、孟大答应一声,便要拖着那瘸腿叫花儿往外走,却被闻夫人喊住,叫店小二取了两个馒头与他吃,那瘸腿叫花儿千恩万谢得去了。那独眼李又向闻、蓝二人寒暄两句方才离开,闻天旭听得楼上咳声又起,心疼爱子,连忙上楼回屋。霍天厌看那闻夫人与那瘸腿叫花儿干粮,思忖这位夫人心肠倒也不错,可偏偏好人反有恶报,暗自祈求希望那病儿快些好将起来。这时,便见那老江湖窦之道似乎未曾认出那闻家堡黑白双侠,很是有些失面子,哈哈一笑:“哈哈,窦某真的老了,竟连赫赫有名的黑白双侠也认不出。”苏九抬头望了望上楼进屋的闻家几人,问道:“噢,但不知这什么黑白双侠有甚能耐,不过那夫人却也美貌的很。”窦之道嘘了一声:“切莫乱讲,这黑白双侠可招惹不得啊。现如今的最是有名的三庄,你们可晓得?这头一个自是江北的祝家庄,第二个则是苏南的清风寨,这第三个便是你等近日所见的闻家堡。传言这闻家的祖辈原是前朝李存孝的马童,可见这英雄跟前便是那烧水、饲马的也非等闲人物。”霍天厌因那闻夫人待那瘸腿叫花儿不错,心下对那闻家生了兴趣,不由问道:“这李存孝却是什么人物?”窦之道见人问话,却也不恼,倒有一副老前辈的样儿:“这李存孝乃是前朝晋王李克用之义子,人称十三太保、打虎太岁,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仅带十八骑杀入长安,那黄巢怎生厉害,听得李存孝的名儿便魂飞魄散。人言这李存孝每逢交战,马童均带两骑马相从,常于酣战处换马,上下若飞,正所谓人正战欢,马已无力。”霍天厌听得有些痴狂,轻声对计儿道:“这不是好比咱听那说书人口中的赵子龙、关圣爷吗?”计儿方欲答言,却看那窦之道啜了一口茶,有张口要讲,便把话儿咽将回去。窦之道作可叹状:“可惜李存孝这等英雄,却遭奸人陷害,那晋王李克用也不辩真伪,只令这英雄无好下场。那李存孝被施了车裂之刑,五牛分尸,好生悲惨。”众人听了,也唏嘘许久。停了片刻,窦之道又作艳羡状:“闻家堡代堡主便是那打虎太保的马童,传说只学了李存孝武功的一成,已可名震一方,可见打虎太保确是不世奇才。”霍天厌忍不住挥了挥拳,轻轻击在桌上:“计儿,可见贫贱也非天定,像这出身卑微之人终也可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儿。”计儿知他呆劲又起,只笑了笑,却不反驳。霍天厌还要再听下去,却听外面一阵喧哗。那贺三胖子嚷道:“咦,耍狮子的来了。”便有几个人奔出门去看。计儿最喜热闹,招呼店掌柜结账,便拉着霍天厌去瞧。那天厌本也是同样脾气,出店来看街上已多了许多耍把式的,显是官府招来欲摆样儿让那朝廷的什么太尉瞧的。二人一时不知看些什么,左瞧一眼,右看一眼,一时竟似把眼儿看花了一般,思想便是那汴京城不过亦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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