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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长篇天上天外天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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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天外天无涯 四、荒岭受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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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哭。天边竟无一颗星辰。霍天厌看那四周荒野空。竟练就了一双夜眼,远处时而有磷光闪过。时辰应该已经三更多了,的确不辜负这名儿,在这黑夜里看物比那平,一进这山谷,偶尔一声鸦叫,反而愈显寂寥,饶是胆儿大,也止不住心儿咚咚跳个不停。霍天厌因自幼便在那野地里过夜,这山谷寂静得吓人,虽是久在野外度日惯了。但看这谷中,霍天厌便觉得地上坑洼不平,磕磕绊绊,方看清地上散落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四周的树木仍是光秃秃的,在风中摇晃着,似魔鬼,乍一看。霍天厌终于找到一个稍显平整的地方,靠着一颗树干坐了下来。许是走的路太长,感觉两腿竟似灌满了铅,再也不愿抬起来。霍天厌先还靠在树干上,用力睁着两眼,望着天边的黑云,暗自计算着时辰。却只挨了不大一会功夫,便再也撑不住,合着眼睡着了。朦胧中,霍天厌觉得眼前一晃,竟看到一个披头散、一身白纱及地的女鬼倏忽间飘了过去,霍天厌一激灵,才现身前身后竟围着五六个孤魂野鬼拿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其中一个竟是计儿,扭头看,这一个不是那高凌嘛。霍天厌觉得头根竖将起来,后背冰凉一片。突然,那高凌笑了起来,一只手在自己脖颈上轻轻一转,竟把头摘了下来,头在手中却愈笑得厉害了。霍天厌大恐,欲站起来逃走,两只脚偏偏却不听话儿。欲张口大呼,嘴儿竟也无法张开。突然,高凌一张口,吐出一条足有一尺长殷红的舌头,奔着霍天厌舔过来。霍天厌终于“啊”的叫出来,睁开眼,方晓得却是一个梦儿。霍天厌愣了半晌,才明白身在何处。脊背上尚兀自冷汗直流。盯着天空望了老半天,现却只有一小会儿的功夫,离天亮却还要两三个时辰。这下反而再也睡不着了,半靠在树干上呆。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困意又生,耐不住,迷迷糊糊得又睡将过去。这一觉再醒来,天却已亮了,霍天厌觉得身上冷,想起那高凌素喜耍弄人,怕根本没把昨夜的话儿放在心上,想了一想,拿定主意,还是回泰安城去,高凌若是当真,便与他教了这个朋友。若是胡闹,便去找到计儿,去别处讨生。霍天厌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便要出了山谷回城。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踅回来,在地上摸了一块黑石头,在那树干上划了划,倒也管用。便将树皮揭下一大块,用石头在上面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脸上用黑石头涂了涂,意思是指自己。另一人在前面耍剑,黑脸的在后面也学着去做。霍天厌自忖这下,那高凌若想耍赖恐也不成了。霍天厌沿着山谷小道向外走,转了一个弯,前面是一片小树林。蓦地,听到两声低喝,便有兵器撞击的声音。霍天厌一愣,此处便是白日里,都鲜有人至,这般时候怎的有人,莫非是强盗不成。偷偷向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棵大树后偷窥了一眼,却被惊的跌倒在地,欲起来逃开再也挪不开步子。只见在那树林中十来步远处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各持一把钢刀,围攻一红脸虬须、身着紫袍的一个大汉。那大汉持着一柄二尺多长的大棍,在黑衣人的紧逼下,居然不落下风。大汉身上满是鲜血,也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对方的血溅到了身上。大汉手中的大棍呼呼作响,那几个黑衣人一声不吭,只是拼死前逼。霍天厌在树后看得胆战心惊,腿肚子不听了使唤,在那儿动弹不得。蓦地,听得那大汉大吼一声,一跃纵起数尺,竟然丝毫不防范似的,将空隙闪出,黑衣蒙面人瞅准机会,一齐扑将进去。却见那红脸大汉趁下落之际,将大棍抡圆,画了个圈儿,正扫向黑衣人的头顶,只眨眼间,那几个黑衣人似约好了般,倒在了地上。那大汉也是闷哼一声,跌靠在大树上。原来大汉打中黑衣人之时,也被那左边的黑衣人用刀砍在左臂上。霍天厌吓得一闭眼,再睁开来,却见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突地冒起一阵刺鼻的白烟,转瞬间,那尸体眼睁睁便化成了一摊血水。霍天厌只觉得一阵眩晕,肚中有物上泛,直要呕将出来。却见那红脸汉子定了定神,猛地大喝一声:“那树后的是什么人,还不快滚出来。”跟着一道光闪过,霍天厌吓得浑身一抖,方看清楚自己隐身的树上插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刀身兀自在那里颤不不住。霍天厌吸了口长气,咬着牙方拔起双腿,走了出来,却呆在那里,说不话来。那红脸虬须大汉显是没了力气,只是看了看霍天厌,便摆摆手要他走开。霍天厌呆立着好大一会,方回过神来,就转身欲走开,听得那大汉呼吸粗重急喘,又转身走进前来,却也不敢挨近,大了胆子道:“你怎样了,我来背你如何?”那大汉瞪了他一眼,方示意他走近些。霍天厌小心的走上前去,搀住大汉。大汉先是犹豫了一下,方将身子靠在了霍天厌肩上,拿手指了指树林靠右的一个小山。霍天厌左手拾起大棍,将右手搀了红脸大汉慢慢挪着上山。山儿不高,却树木参天,格外隐蔽。那大汉伤势显然不轻,说是走路,莫若说是挪。好容易到了山顶,紧挨小道旁边竟是一悬崖,离着另一座小山也不过几尺远,但向下看,黑漆漆的,却看不到底。此时天色将亮,群星已悄悄隐去。突然,大汉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霍天厌见那大汉脸色慢慢青,嘴唇也哆嗦不住,豆粒般的汗珠自头上涔涔冒出,忙将他扶在一块山石旁坐下。那大汉咬着牙儿平了平气息,将左臂的衣袖撕下,见那手臂伤口处肿起老高,已泛了紫黑色,骂了声:“这帮龟孙子,没旁的本领,偏要使些这样见不得人的伎俩,却还要称什么‘雪山五侠’,金四公子怎的什么样儿的人也收。”将衣袖撕了一绺,要霍天厌扎在伤口处。大汉看着霍天厌想了一想,道:“小兄弟,我要你做一件事,你可答应?”霍天厌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赶忙点了点头儿。大汉匀了匀气,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于霍天厌。霍天厌定睛一瞧,似是一卷画儿,外面用黄绢裹着:“此画名曰《清明上河图》,价值连城,你若有心为我办事,将它设法交与高俅高太尉,听说不日高大人便要到泰安城。你若不肯,便去找个官府或者有钱人家,也可换来几两银子,总比落在胡人手中要强。”霍天厌忙摇了摇手:“大叔,还是你收将起来。我扶你进城,找人医治就是。”那红脸大汉摇了摇头,哈哈笑了一下,紧接着却眉头一皱,显是痛得厉害:“你若见到高俅大人,便对他言讲,俺三年前在他手下是个偏将军,唤作程浩,只因喝醉酒在禁军营中与人打架,杀死了人,被配边疆。后来逃到了北面的大金国。那大金国的狼主有一位四公子,叫做完颜兀术,虽说才十七八岁,志气、才略过人,招揽了大批在大宋朝不得志的一些江湖异人。在金国俺呆了两年多,倒也逍遥自在。只是俺看他金国狼主甚有野心,觊觎咱大宋的花花世界,因而总不大自在。两个月前,金四公子为他的父王过寿诞,有一个叫作妙手空空吴飞飞的从大宋宫廷中盗走了这一幅画儿,献给金国狼主。这画儿画的是汴京城中景色,他番邦小国怎见过如此景色,金国狼主乘着酒兴扬言终有一天,要入主中原。也是俺气愤不过,才偷了这幅画卷逃了出来。小兄弟,你若是能有缘见到高大人,务要他上书朝廷,提访金国。虽说他国一再向大宋示好,要同大宋朝联手对抗西北的大辽国,可万万小心他国狼子野心啊。程浩虽有罪在身,但不敢忘却身为大宋子民,俺自问对得住祖宗,对得住大宋百姓。”霍天厌听了,顿时有了些豪气:“壮士,俺霍天厌答应你便是。”程浩停了一停,仰头望天大笑了两声:“不料俺程浩奔波千里,却将这事儿托在了这小孩身上。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莫非是天意不成。”突然,听得远处几声呼喝。程浩面色一紧,便要霍天厌贴近些。霍天厌将身子附下,程浩在他耳边道:“一会儿,你要躲起来,不管有什么事儿,都莫要声张。”突地,却见程浩抓起霍天厌,双手一抖,口中吼了一声,霍天厌便觉得身子直飞了起来,耳边生风,等落地后,方现自己已被抛到了另一个山头。那大汉力道把握的很是恰当,霍天厌虽被树枝擦到脸庞胳膊,却也没受什么伤。霍天厌方定了神,便看见那山顶处飞也似的奔来三个人,离得有些远,那三人的脸看不甚清,左边一个身形高大,披头散,似是一个头陀模样,右边一个枯瘦矮小,还有些驼背,中间一个似肉球一般,却是一个妇人。那三人到了程浩跟前站定。隐约中听不甚清楚,那头陀说了什么,只见程浩哈哈大笑,声音甚是洪亮,显是用尽最后气力,要让霍天厌听到:“野头陀,你道的不错,金四公子确待咱不错,我程浩感激的紧。但咱们再怎地说,也是大宋的子民,他金国若欲同大宋为敌,那咱便要先忠后义了。你道他酒后狂言,想必也非你心中之言吧。这二年来,他金国处心积虑,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早非一日。金四公子若真的要你相劝于我,我先谢过,请你也转告四公子趁早死了进犯中原之心。至于那幅画儿,本便是大宋之物,早已去了该去之所,也莫要再惦记了。野头陀,平日里俺程浩与你最是要好。今儿不用你为难,总给你个交待便是。”说完,突地,右手抬起,猛地劈向自己天灵盖处,登时倒地毙命。那野头陀欲要上前拦阻,却那里能够,只在那儿唏嘘良久,摇头惋叹。旁边那个胖妇人手儿一扬,也不知洒了什么,便见那程浩尸体冒出一股黑烟,登时化成了一摊血水。霍天厌在那边山崖处看了,只觉得浑身打颤,脚下一软,竟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正自惊慌中,觉得身子猛地一击,一阵痉挛,却知道依然停住了。霍天厌方睁开眼来,却见身子被一棵自山石罅隙内生出的松树枝拦住,动弹了一下,觉得浑身酸痛的很,所幸并未受大伤,摸了摸怀中,那幅画儿居然还在。看天色已然大亮,想那高凌会不会来阎罗哭寻他,莫要撞上了那野头陀与那一男一女才好。挣扎起来,想了想,看那程浩也算一条汉子,既然将那送画之事托付与俺,便要想法与他办到。这小山虽是不高,却陡的厉害。霍天厌一步步挪着向山下移。走了几步,觉得肚子作响,想起已十几个时辰没吃东西了。不想反好,想起却觉得更无了气力。突然,觑见不远处草丛中一簇分外鲜艳的花儿却不识的,那花间分明坠着一棵红中紫的果儿,那果儿样子长的甚奇,却像一个婴孩的头一般,上面两个黑点宛如眼睛一样,下面却弯弯一道裂痕,分明便是嘴了。霍天厌挪上前去,用手扯下,塞进嘴中,只觉得清冽爽口,竟不觉得饿了。霍天厌欲再寻一颗,却再也没了。转身欲走,猛转身,却见一个黑影直扑上来。霍天厌本能的一闪躲过,方看清楚却是一条数尺长的大蟒蛇。霍天厌吓得魂飞魄散,还未想如何逃开,那大蟒掉头又扑上来,口中嘶嘶作响,甚是骇人。霍天厌欲闪却没躲过,慌乱中一伸手,却将那蟒的头抓住,霍天厌拼出浑身力气欲推开那蟒蛇,怎奈那蟒蛇力气大的惊人,竟推不开去。那蟒蛇的头离霍天厌脸儿几近挨着,方看清这蟒蛇竟有两个头。霍天厌抓着一个头,那另一个头竟扭转着要咬他的手,蟒蛇的身子也盘将过来慢慢竟缠住了霍天厌的身子。霍天厌大恐,抓蟒头的双手也慢慢无了力气。眼看那蟒蛇便要咬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时着急,霍天厌竟也一张嘴咬住蟒蛇的颈部。那蟒蛇气味熏人,霍天厌只要呕吐,强自忍住,疯了一般,硬生生咬住不放,却觉得那蟒蛇缠住自己愈来愈紧,呼吸也愈憋闷不堪,自忖今日便要葬在这蟒蛇的腹中了,便感到脑袋一阵黑,便失去了知觉。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霍天厌慢慢醒过来,正疑心依然去了阎罗宝殿,睁眼却感到日光刺眼,定了会神,才晓得还活在人世。看看四周,现身旁一条双头巨蟒瘫在地上,那蟒的脖颈处尚在滴血不止。霍天厌摸了摸嘴,却摸了满手鲜血,仍是腥臭扑鼻,方明白那双头怪物竟然被自己咬死。在地上躺了多半天,才又挣扎起来,望着那蟒蛇,哈哈笑了起来:“蟒儿啊,你真是不走运的很,看你这般身躯,平日里显见得也逞威风惯了,却不料今日反落在俺的手中。可见俺霍天厌不该死,俺还要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呢。哈哈哈。”笑了多时,起身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却觉得气力大了许多,料必是喝了那双头蟒蛇的血的缘故。摸了摸身上,居然未被蟒蛇咬坏,正自高兴,方现那幅画儿却不见了。大急,四下一搜,在草丛中寻到,方才放心,急忙抓起绑在背上。看日已正南,想必自己昏迷了多时,赶紧掸了掸身上泥土,朝泰安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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