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的小鼻子当即皱成被揉出印的纸:中国小厨娘正指挥?
而罪魁祸首,额角都开始渗,只能把两只黑漉漉的眼珠子上翻宣泄不满。”
秦珊嘴里,“有这么受不了嘛。不由抱怨,
秦珊揉了。
在食物选材方面她总是非常严谨,而且这一次料理可不是家常小菜,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一种考核。
“不能走慢一点吗?”她走了一会,吱不出一个字,
舱。开门的人是胖达,还好这个男人足够高,这个喷嚏只打在了洁癖狂魔的胸前,
“可以把我的。而不是正对着他的脸?一分钟就行。”
船长大人明显睡得不深,但还是一动不动,马上就被叫醒了。
与此同时,他握枪的手并未停滞,而是被他扣着扳机来到自己头颅边。枪支缓缓移动,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枪口已经稳当当地抵上他但阳,白净的肌肤被黑洞洞的枪杆压得略微下陷。
“来自中国。”他补充道。
远方,海平线与穹宇相接,白鸥展翅,点出水花,划越长空——
那里正站立着一个男人才应当拥有的高大身影,黑黢黢的夜晚,秦珊完全看不清他的相貌。
秦珊举起筷子:“因为我们用的是筷子啊,一根弹性十足包裹着鲜美汤汁的面条,就该刺溜一下,不间断的吸进嘴里,这样吃才更有味道。你这样用叉子卷啊卷,卷到猴年马月,汤汁流失回碗里,吃面的趣味和口味肯定会打折扣。”
红毛晃了晃叉子:“可是我不会用筷子。”
“这样,”秦珊从旁边的餐盒里取出两根金属筷子递给他,又用自己的手里的那一双仔细演示了一番握筷姿势和使用手法。
红毛依样画瓢,在汤里戳了半天,一根也没捞上来。
“哈哈哈,”秦珊和在她左侧吃饭的二哥瞧着红毛跟手中筷子面面相觑,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秦珊止住笑继续教导:“看好噢,不是捞,是夹,夹……哈哈卧槽怎么断了,你手劲太大啦,放轻一点,对对对,怎么又断了,哈哈哈别紧张啊放轻松老兄,这可不是在打海战而是吃午饭啦……”
十分钟后,红毛终于掌握技巧,吸进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根用筷子夹起的面条。
簌——
啊,这真真是极香的!
不过船长可不是那么开心了,本来因为吃够甜食而的他,隔着风能听见沙滩另一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以及高分贝吸面声,这让他愉快的心情大打折扣。
他眯着眼对身边的黑人下属背背手:“让那头的野鸭们闭嘴,海鸥都比他们高贵安静。”
淳朴的黑人兄弟肯首,立刻疾步奔跑到那边。
五分钟后,奥兰多发现黑人下属还没回来。
十分钟后,黑人还是没回来,而那种吸食泡面的哧溜声响越来越大……
奥兰多挺起身,扬眸远眺,发现自己的黑下属已经加入泡面狂魔小分队,七个人坐在一起,那种可怕的声音接连不断,一声比一声响,貌似在比赛谁吸的声音最大……
这种廉价贫民窟食品有必要吃成让全世界都发现的程度吗,还是说这群蠢货的羞耻感早就已经被狗啃光了?
一缕海风飘过,被孤立的船长大人重新躺会斜椅,他的感觉并不好,很不好。
唉,船长,麻烦你也理解一下荒岛漂流的无聊程度吧。
夜晚很快降临,白天里阳光明媚奠地,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的穹宇。
潮水和太阳一同谢幕,沉回黑黢黢的海水,璀璨的星辰取而代之,像被上帝之手随意敲碎的钻石碎片,散满穹顶。
沙滩与密林的交接口燃起篝火,远远看去如同一盏温暖的灯。
秦珊一行人的露营地就在这里,两位随从从船艇里抱来帐篷,熟练的展开。对户外技巧向来熟练的秦珊主动请缨加入他们,帮他们搭建帐篷。至于奥兰多,咱们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船长大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下等力气活!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秦珊很快将支撑帐篷四角的地钉固定好,这才掸掸手直起身,和两位海盗一起,把束手束脚筋疲力尽的父母兄弟一一搀扶进去休息。很明显,中午的泡面交流让每个人除了船长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无论是在动作上,还是态度上,红毛和黑人下属对待秦珊家人都温柔了许多。
秦珊料理完一切,回过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奥兰多,他正一个人坐在篝火边,借着光翻阅一本很小的书籍。
他半边脸被红色的火光映得亮堂堂,另外半边脸则隐没在娑黑的阴影里。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秦珊没来由地想起一本书名,她又回忆到奥兰多早上给自己打下来椰子的那一幕,也许他就是这种人,外冷内热,生性傲娇。
这么想着,她突然没那么反感他了,主动和奥兰多打招呼:“奥……船长,我们已经把帐篷扎好了,你要来休息吗?”
奥兰多那个距离明显能听到她的话,但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眼皮也不掀一下,修长的手指附在纸页上,随意翻开新一张。
秦珊不依不挠:“可以睡觉了嗷嗷嗷嗷嗷嗷。”
奥兰多身体转了九十度,从给秦珊侧脸变成了只给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