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就被他一声喝止,杂院外的!不知可否与他一见。”独孤代战抓紧她的手腕,跟我走吧,我们别管他们了,也好让!”
金妈妈知道这丫头片子翅膀硬了,那种感觉却无比熟悉。“者秀姐姐”
卫闲春笑道,“我们与独孤师弟在龙衔书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情同手足,那日他不辞而别让师兄弟们十分想念,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滚开。”
南奴睁开眼时看见一个模糊的倩,来硬的只怕她会反抗到底,事情闹大了,传到主子跟前必然对自己,被下面的老婆子们做文章。
“南奴。”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这个杏眼流波,王晓荷仔细一,巧笑倩兮的女子竟是者秀。
亲爹要见自己的儿子哪有不让的道理。简易生笑道:“当然。我已经让严逸去叫他来,太傅和世子请稍后。”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飞奔向他时,他却携着身边的女子越跑越远,她跑累了,追不上,瘫软在地。
好在她已经接受了高等教育,否则要听明白这些还真费力。这跟《三体》有几毛钱关系?王晓荷还是困顿。
王晓荷知道有臣殷治功夫了得,而且身份特殊,对付几个歹徒肯定易如反掌,所以只好委屈这位师兄替她挡下灾了。
“十九小师弟”荀弋拉长声音喊她,负手走来,看见她一阵红又一阵白的脸蛋儿硬是憋着让自己不笑场。
荀弋碰了她一下,笑道:“咱们大师兄就是这样的,你也别怪他了,作为师弟本来是你先跟他打招呼的,你可是半天也没个动静哦!”
“是啊,是啊,还请兄台带个路。”王晓荷怪紧张的,毕竟自己是个冒牌货,就怕被戳穿了,连累独孤代泽和整个独孤家,说不准自己还要吃官司,得不偿失。
独孤代泽每天都有练剑的习惯,所以大清晨的她都要站上好久,唯独这次在他练完剑后,连连鼓掌称赞。
者秀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一团,两行眼泪流的跟瀑布似的。至于吗?
还南奴呢,我为什么看着你?难道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者秀先是故意向她透露郑雨烟为了赶走她不惜对自己威逼利诱,既博取同情和信任,同时又将火烧到郑雨烟身上,撇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又将私自逃跑的时间和路线泄露出去,致使王晓荷被抓了现行。
“南奴走了也倒省事,你倒好还把她招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后郑雨烟不但没有称赞,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万幸独孤家并没有追究到自己,至于南奴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也算给过她一个教训。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者秀说出去败坏名声,郑雨烟无奈将她留在身边,除了让她少干些重活,却是冷言冷语不断,对她不闻不问,只看重从郑家带出来的丫鬟。
者秀在郑雨烟身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时常受到其他丫鬟的指责。一报还一报,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奴才就是奴才的命,痴心妄想是没有好结果的。
“南奴,对不起,都怪我禁不住诱惑,才轻易相信别人,差点害了你。”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良心过意不去,者秀终于说出愧疚的话来。
南奴不知所以,但依着她温驯的性子,即便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不愿去追究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者秀姐姐你就别再自责了好吗?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南奴的话异常伤感,仿佛待放的花朵失去了春天。
者秀拉着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南奴,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什么脾性?”
什么脾性?昨天隔壁的老妈子闲聊时无意透露了一些信息,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传闻。
屯杏山庄与她有婚约的男人年近四十,酗酒如命,据说他的前妻就是在他喝醉酒时活活被打死,可怜膝下不过才两岁的儿子孤苦伶仃,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个不顾念家庭的登徒子。
南奴将自己听闻的事情悉数相告,者秀听后大吃一惊,真没想到郑家居然给她安排了这样一桩亲事,如果不是南奴来找,她都不知道有逼嫁这回事。
“……就是这样了。我娘说三天后就让我嫁过去,也就是后天。者秀姐姐我”南奴欲言又止,她不想嫁给一个无情无义的登徒子,虽然她想过安稳幸福的日子,可是却没想过要嫁出去来换取。
可是她能反抗吗?反抗得了吗?母亲金雀梅是指望不上了,天大地大,谁都可以欺压她。
“让我想想。”这一次者秀下定决心要站在南奴这里,即使郑雨烟怪罪她也要维护南奴,从小到大能交心的朋友只有她一个,除了她没有谁会在意自己。
“南奴,你可以去找大少爷,求他带你出去,离开这里,他一定会答应你的!”南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心底升起一丝自信和激动。
她知道这份自信来源于者秀的关怀备至,而激动则是独孤代战那日在杂院对她说过的话,他亲口对她说希望她能和自己离开。这样温情的话会是谎言吗?
穷途困境,她难道只能等着嫁给屯杏山庄的登徒子吗?不,无论如何她
一定要去试试。
南奴回想着独孤代战那日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一举一动,她得出一个结论,独孤代战绝不会是故意欺骗自己的。
独孤代战时常跟随父亲独孤风华会见各地官员,拓宽人脉,增进见识,
南奴便候在他会路过的地方,一等就是一天。
“小南?”独孤代战见到她后喜形于色,“你来找我是想通了吗?”
南奴点点头,颤巍巍地抬头看他一眼,独孤代战知道她是愿意和自己离开的,因而欣喜若狂的一把将她抱住。“太好了,小南。”
小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仿佛在他眼里她不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南奴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大少爷,我……”南奴吞吞吐吐,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上天安排下来拯救自己的使者。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独孤代战豪爽的鼓励她道。很显然他是不知道南奴的境遇的。
“夫人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后天就是婚期,让我嫁入屯杏山庄。”南奴的声音十分低沉,脑袋像枯萎的花骨朵,打不起勇气看他。
“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她看不到独孤代战的表情,只听到他临走前交代自己明天午时在西门会合便没了踪影。
这是承诺了要带她离开吗?明天午时,西门,南奴如获至宝,心底里舒了口气。也许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使者。
第二天天还没亮南奴便带着收拾整齐的行礼,随时准备出发,她仔细的掐算好了时间,祈求老天午时快点来临。
她的心异常的紧张,不知为何仿佛这是一场命里注定的考验,午时过后独孤代战仍然没有出现,她颤抖的心揪在一起,人好像也快要窒息。
他一定会来的,也许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一定会来的,再等等。
南奴用手抚摸着胸口,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三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音讯,南奴知道,他是不会来了。
终于她忍不住抱头哭泣,泪流满面,她的心里难受十分压抑苦楚,不知不觉西门围了许多旁观者,他们纷纷指责,评头论足,更有甚者啐骂她是狐狸精勾引大少爷,不要脸。
南奴离开人群躲在花丛中泣不成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擦干眼泪回头凝望着独孤代战生无可恋的脸。
“我不会带你走的,回去吧!”独孤代战冷若冰霜地转身离开,说的话却像把刀子深深刺疼她的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南奴朝他的背影伤心欲绝的大喊。
“这才像你。”独孤代战含糊其辞的离开,留给她一个冷酷悲伤的背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