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氧而产生的窒息感正在一点一点地凸现，笑得花枝乱颤。
女人呷了，以前当白秀麒觉得无聊的时，还是失败。白秀麒定了定神，可是肚子里的：偶尔也会来，所以他很明白李坤的这趟邀请究竟。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都是没办法的事，我今天就不赚你的钱了，不过李少可要倒大霉喽。”
由于饭店老板老蒋的私人关系不错，将河水吐出又重新来了一次，“算啦算啦，反正我也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闻讯赶来的李坤也吓了一跳，搓着爪子在一边打转。还是等几天之后排出体外，
“……那它是会留？”
江成路因为他认真的口气而笑出声来。
“可别，”白秀。不想听：“你现在解释的我就已经听不懂了。”
紧接着，坐在尸榻上的翠莲开始升高——江成路这才发现原来她的下半身已经与尸榻融为一体，而其他的尸体与尸体之间也首尾相接……
江成路却轻松一笑：“你就是老神吧？别紧张。我来这里就是想找个人。让那姑娘出来说说话吧，我这里有她男朋友带过来的口信。”
江成路指了指天，又推了推着白秀麒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跟上”。
虽然对露舟表示了信任，但是江成路也并非全无戒备——他走在白秀麒与露舟的中间，不仅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每走一步也倍加谨慎，以确保脚下并非沼泽。
“应该说，我们大家都认识他。”江成路纠正了他的话，又指着窗外的青年：“就是这位给你送的黄水仙花。”
“看见了吧？”耳边传来江成路的声音:“累了就去休息，我没事的。”
白秀麒看见江成路把那团东西丢在水池里，接着就一屁股坐回到了边上。
嘴上虽然否认着，但是李坤的表情说明了他显然有所隐瞒。终于，在白秀麒的逼迫下他彻底坦白：“好吧，我和她交往的时候用的是单独的手机号码，分手后直接剪卡了，所以一直都没有联系。”
江成路一直微笑着，认真地倾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似乎并没有对砗磲的话做太多的联想。看起来刚才澡堂子里的那件事，是已经被他给彻底地放下了。
“我去！这事儿以后再解释……”白秀麒真是百口莫辩：“总之我和李坤没有那种关系，你先把李坤救下来！”
江成路不想打扰她，于是放轻脚步想要从她身边溜过，可是身体还是带起了一阵微风，吹得油灯的火焰摇晃了一下。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他终于一鼓作气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一扭头，正看见江成路歪着脑袋在莲蓬头下面冲凉。
“你是一个大富豪你知道吗？你的钱，多到可以把刚才那家小店买下来100……不，至少500次。”
白秀麒把江成路赶进了一边的造型室，又接二连三地敲门把鞋子、皮带、外套塞进去。十来分钟之后房门重新打开，首先传出来的是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响。
“两个解释。”
白秀麒将这条线索默默地记进心里，接着就听见澡堂子的外间传来了小红响亮威严的催促声。
江成路站在桌子边上摆着碗筷，外面买的早点已经准备好了，烧饼豆浆和油条，还算正常。
看守玄井公寓是江成路的职责，但是他也说不清楚这个职责究竟是谁给他派发的。当时的玄井公寓比现在还要荒凉，根本就没有租客，江成路往往一连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好像一个幽魂在公寓中来回走动着。
“感染？”白秀麒重复这个词：“被病毒？细菌？”
说也凑巧，手机开机仅仅几秒钟之后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振动的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江成路”。
保安们显然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到访，不必多费口舌，立刻熟练地调出了当晚的楼层监视录像。
李坤“啧”了一声：“我恶心吗？你不知道有多少男的女的抢着要跳上我的床。”
他顺从的引导，扭动腰肢，积极回应，嘴角也流泻出甜腻的呻吟。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
那真是一件美丽到令人心头滴血的作品——乌发如云，白瓷质地的皮肤光滑而细腻，似乎带有体温。黑曜石镶嵌的双眸沉着地半敛，凝视着手中的红色拂尘。
“喔，好看。”
江成路指了指南栋的六层，顶楼果然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好像搭着一个温室。
东栋的南北两侧各有一个楼梯，远看起来活像是拧着的麻花。走近看才发现原来还真有两条——一条是台阶，另外一条则是滑道。
他的视线穿过斜前方鱼摊的立柱，落在更远处的猪肉摊上。那个从他梦里跑出来的男人就站在肉摊的边上，正伸手取下一串处理好的猪肉。
应着他轻轻的笑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瘫坐在地板上，可是口中依旧反复地喃喃着：“别走……别去送死……”
“别闹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白秀麒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头疼：“你觉得是幽默有趣，可我心理一点都不觉得好受，既然是没有结果的事，就别一个劲儿的撩拨我。在这样下去也别愉快地玩耍了，散伙吧。”
见白秀麒像是动真格的了，江成路立刻收敛了表情认真道歉。
“对不起啊。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又给你添堵了。”
说到这里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挺奇怪的，自己干嘛老拿这种事来撩拨你。直到刚才听说你出事儿了，我突然发觉自己是真的挺在乎你……”
“又来！”白秀麒恨不得掐住江成路的喉咙：“你是鱼还是鸟啊，难道只有三秒钟的记性？！”
“这次我是说真的！”江成路举手做投降状：“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呗？”
白秀麒眼皮一跳：“……考虑什么？”
“考虑我们的事。”江成路想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就像那天你在澡堂子里所希望的那样。”
白秀麒的心跳都加快了，可是脸上却依旧冷笑：“怎么那天你装傻不是装得很娴熟吗？怎么现在又不怕我突然死掉，留你一个人难受啦？”
“还是怕。”江成路坦诚地点头，却又附上但书：“可是刚才我就想明白了——如果喜欢一个人是潜移默化、无可避免的事，那么怕又有什么用？”
“……你认真的？”白秀麒觉得自己快要兜不住了。
“认真地想要试试。”江成路点头：“不如我们试着……那个什么词儿，‘交往’看看？”
“万一确认失败呢？还不是在逗我玩！”
“这……”
江成路也没有了想法：“要不先交个定金？成功了你退回给我，失败了你拿走权当精神补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白大少爷你想要啥？”
“我－想－上－厕－所！”白秀麒咬牙切齿。
厕所是真的想上。毕竟这么多药水挂进去，再不想上厕所那是肾脏有问题。
轮椅是有，可坐在轮椅上如厕毕竟还是不可能的任务。说实话白秀麒已经憋了很久了，现在一和江成路抬杠，下半截的压力就更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