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来不及了。这不是什么好兆。现在说这些委实有些晚,尹听风火燎燎地冲了进,何况自己早已过了嫁人的最好年华,
初衔白怎么也想。尹阁主无力扶墙,
天印猛然睁:
没一会儿,以前的她绝不会管这些。初衔白心里有些慌。“娘,怕初衔白生气,连忙低声阻止:你怎么,“折华?这时候别吃味了,快带她去看大夫才要紧。二人骑马而行,”
初衔,一路越走越偏,真是惨烈,随处可见打斗的痕迹。
初衔白没在意二人如何用眼神厮杀,接过信三两下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这才知道大概。
路上听说了谷羽术的所作所为,她很震惊,实在很难想象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会这般心狠手辣。但珑宿所言有理有据,时间也吻合,让她不得不相信。
初夫人眨着茫然的眼睛看他,似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要做我女婿?我有女儿吗?”
闰晴笑嘻嘻地道:“那后来你怎么会看上天印啊?”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又讪讪的闭了嘴。
玄月气得呼呼喘气,一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你……你是真糊涂啊……你想想你师妹是什么样的人,她说过别人不好吗?她那时候都要断气了还提醒你提防这个贱人,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其中厉害吗?刚才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这贱人为了名利打算利用你呢,你还以为她是真喜欢你啊!”
谷羽术有些不悦,他这般轻松,倒让自己先前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控制给打破了。不过瞬间她的脸上又堆满了笑:“还是师叔您有见地,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治好你的。”她转头斜睨一眼珑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个稳妥的地方啊,你不会想让你们少主在这林子里养伤吧?”
“而且……”段飞卿指了一下天印:“你们追了半天,都没认出这不是初衔白么?”
“……”初衔白赧然地噤了声。
天印背着初衔白一路疾走,路遇拦截,一连斩杀了两三人,才知道这些人是武林人士。
“啊,小唐,你怎么样了?”初夫人没想到会打到他,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追獐子了,连忙冲过来拉他,却刚好碰到他的伤处,天印惨呼一声,脸色煞白。
初衔白扭过头去,盯着在烛火影下黑乌乌的帷帐一角,忽然苦笑了一声:“是我有眼无珠,良人在侧,却总盯着那些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天印斜睨她一眼:“你是现在就把我当小倌了不成?”他不屑地扭过头:“跟你家主子说,我没那么傻,别用这种幼稚的法子来试探我。”
二人絮絮叨叨在里面说着话,像是忘了外面还有人。天印毒发尚未恢复,背后的伤口也还未处理,稍稍一动便疼痛难忍,他干脆不再动弹,盯着屏风,像是入了神。仿佛直到此时才确信之前她的出现不是幻影,更不是左护法或谷羽术。
初衔白伸出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一脸轻佻的笑:“行,我养你。”
初衔白扭过头,咬着指头喃喃自语:“不会再也做不了女人了吧……”
折华只心疼她的伤,对她的话压没听进去多少,心不在焉地问:“所以呢?”
天印浑身一震,转头看去,却见一道身着蓝衣的人影朝他扑了过来。青天白日,他看得很清楚,再想多看却又觉得分外模糊。甚至没有多想就伸手去接,背后忽然一痛,冰凉的剑尖已经刺入皮。
“啧啧……”左护法摇摇头,作势欲跳:“我看不只你杀了她,她也杀了你,真惨……”
天印大概是觉得可笑,抿着唇闷笑了两声,忽然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后生,眼神颇为诡异。后生一愣,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天印竟干脆将自己又多缠了一圈。后生被迫与他贴得更近,后方喊口号的某人大刀已然砍来。后生这才知道自己成了盾,暗骂一声,急急推开天印撤开,却不防被他顺势挣脱了束缚。
听风阁的议事厅并不算大,因为尹听风压不常用,所以此时塞了这么多人进来,便有些拥挤,甚至有很多人都是站着的。
“咔哒”一声,木牌在他手下碎成两半,颓然地掉在地上。他忽然抽出腰间的剑,几剑削去坟头,然后蹲下去铲土。
锦华连忙起身道:“左护法息怒,这里毕竟不是在西夜国内,天印也是心直口快。”
折华敛目叹息:“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怕青青认不出我,却没想到她本谁都记不起了,偏偏只信任天印。”
千青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除去好奇,这其实也是在试探,但折华并不介意,几乎立即就娓娓道来。
正说着话的几个青年齐齐扭头看过来,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小,比较爱说话,补充了一句道:“对啊,我们唐门弟子都穿紫衣的。”
天印喘着气,低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千青又去挑逗他,似乎故意要看他出糗,可惜很快就引火烧身了。重树雄风的天印揽过她翻身压住,三下五除二冲入她的身体。
“准了。”
“啊,还没冲破第四层……”千青嗫嚅:“都怪尹听风一直打断我。”
少女原本娇笑的脸陡然一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留你也没用!”
初衔白道:“叫他们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他抬手敲了一下桌面:“店家!”
吃了东西,二人再次上路,但没走多远,初衔白就一勒马头停住了。
“属下谨遵公子命令,马上就回初家山庄待命。”说完她竟真的直接转身走了,显然已经承认了初衔白的身份。
尹听风早派人去打探过消息,手下禀报说霜绝剑的确是出现了,但并没有人看清执剑人的相貌,所以无法判断那人身份。于是一行人的心思都变得微妙起来。
“嗯?”
千青呐呐地张了张嘴,有人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呢?”
她无法想象被一群人包围在密林里的心情,恐惧,甚至绝望。而那个人人称作魔头的人,至少将生存的机会给了她。
“哎哟,瞧你说的……”玄月已经笑成朵花了。
靳凛点点头,连忙就走,心急得很。
“段飞卿。”
楚泓也察觉到了异样,可此时毕竟是在大街上,料想不会有人敢大咧咧地对他们阁主下手才是。可惜他错了,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就有两道黑影掠了过来,直扑尹听风。
“好疼……青青你要谋杀亲夫吗?”
天印一愣,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重重车帘挑起,先逸出来的是一阵凉气,直扑过来,沁人心脾。千青这才注意到那马车里摆了几大桶冰块,难怪遮的这般严实。看来这主人很有钱。这么一想,对车中人的身份越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