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便喊了声：吃人嘴软，想来是“拿人！要不怎么失了父母，赵李氏对她态度已经算是和缓许多，咱们慢点走吧，“二郎哥。又失了记忆，有心想要个生辰八字，烧也退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只有王氏心里不怎么快活，觉得小小福薄，不是个受得住福气的，”
只是陈氏。
一碗？小小便睡得安稳了些，又想到她本就没了记忆，哪里知道八字？
小小打量了一下。暗悔不该急匆匆地将，这人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如果自己转身就跑的话，只要顺着这条？应该来得及吧，最多只要十几分钟功夫，她就能跑进赵家后厨。
大郎点点头，拿起扁担水桶又出去了，二郎跟出去，大郎却说：“跟着干嘛？只差一担水便满了，你歇歇吧。”
几次三番的，赵李氏也没了兴致刁难她，终于好好吃了几口饭，放过了她。
王氏见了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大早就将她从东厢房里头赶了出去，声称自己亲自照料赵李氏。小李氏、陈氏忙前忙后，反而嫌她添乱，后厨也不让她呆。赵老三跟大郎、二郎看也不看她一眼。天赐天佑跟着赵明礼写春联什么的。连跟她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晚饭时分，谜底算是揭晓了。
说到这儿，妯娌几个极有默契地抛开了之前听见的闲话不想，讨论起明日赶集的事情来。
于是他软硬兼施，从陈氏手中弄出钱来，没料想粗略一算还不够，幸好刘管家知趣。提出自赎自身，虽说放走了两个能干的下人，好歹凑了些银子出来，况且不用再发月钱。算来还省了一笔。
不过这一节定是不会对赵家人详说就是了。
刘妈妈却急道：“小姐。你不该拿银子出来啊！”
赵李氏刚长篇大论完。气喘吁吁还没顺过气来，赵老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都是一家人，谁没有个难处？啥叫需得在你身上着落这般难听。≧≦不过拉拔哥哥一把罢了。只需你点个头而已，衙门里头我自去打点……”
闹到这个份儿上。这事今天是没法掰扯了。
回到家中，赵李氏已是呼天抢地的哭骂起来。≧≦又是咒老大做事不地道，坑害自家人；又是骂几个儿媳不维护自己，这样时候都不晓得出来应对一番。
见其他媳妇、姑娘都不上来跟自己说话，赵李氏心中有些不快。自己可是秀才的娘，不是应该赶紧来巴结自己吗？怎么连个挑话头的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正想着，忽听着没了动静，她赶紧装出平缓的呼吸声，仿若睡着了一般。片刻之后，听见刘管家道：“应是睡了。你也小声儿些，这孩子鬼灵精的。若是让她听见，让夫人知道，总是不好。”
二郎进来惊呼一声：“小心烫了脚！”倒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就将瓢掉进锅里去了。≧≦
赵李氏口里训着老大，眼神却一直在老二两口子面上溜。
于是谭家坝的学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搬到了谭家的火屋里头，村里人虽然有想法，但是碍着新老两位村长的面子，顶多也就在家里偷偷念叨两句。≧≦出了门是一个字儿也不会提的。
陈氏能想到的，烦扰的，也不过这些罢了。
大郎腾地站起来迎上去：“出甚事了？”
赵明礼一听话头就为难，就他印象里头，老娘跟外家几个姊妹关系都一般，也就跟这个堂兄家亲近些，要不然也不会求娶了小李氏给老三。若是不答应，便是当面抹了老娘面子；可若是答应……万万答应不得。当下便笑了一笑，含糊道：“都是大人们的恩典，可怜我们这些穷秀才哩。”
小小倒没什么，陈氏和刘妈妈却红了脸。
好容易服侍陈氏喝了姜糖水，烫了个脚，早早地上床安歇了。转出屏风，刘妈妈就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赵李氏睁眼一看，一条汉子正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呢，慌得她赶紧叫起，嘴里惶恐道：“这可折煞老婆子了，当不起，当不起啊！”
正说话，大郎便走回来了。不出他所料，昨日下的陷阱里头空空的，还没有猎物上勾，担心几个小的，他也没多看，赶紧就回来了。
从赵家老宅的厨房出来，便是赵家的后山。只不过平日里赵家人上山也很少从后厨穿，都是直接从屋子旁边走的，那里已经踩出了一条一尺来宽的小路。
这算是个什么事？赵明礼“嗯”了一声，回身进来又捉起天佑的手要打，小小又唤：“老爷！”
赵明礼筷子顿了一顿，还是答道：“王大人不过借着沐休来看了看咱村蒙学的情形，夸赞了廖叔几句，并没说过免税什么的。≧≦”
只听赵明礼训那小的：“笔力不足，莫不是天冷就想躲懒了？”
果然赵明礼听着脸色就晦暗了几分，赵李氏赶紧安抚他：“老二啊，也没什么旁的意思。只不过当时这束脩银子的事情咱们都商量好了，现在这银子上来了，没必要……”
为了这个，赵明礼特意亲自带着刘管家拜访了学正王大人几趟。
小小没动，看向刘妈妈，见她也朝自己笑着点头，这才放下了擦碗的抹布，叫了大妞二妞出来。
赵明礼捧着一篮子鸡蛋哭笑不得，这人，真是个浑人，莫要下次见了面还教二郎如何打自己爹罢？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小儿子带着敬畏和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赵二老爷轻轻咳了两声，还是说道：“不错不错，天佑背得好！来，告诉父亲，这是谁教你的？”
赵李氏想说的可不是这个，老二就是书读太多，读傻了，居然都听不懂老娘的话了。干脆就把话往明了说：“老二啊，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谁说道咱家长短的，就得让谁好看！这不然往后了去，谁都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啊！”
赵李氏怒气不减：“这是两码事儿！你怎么那脑子就一直不开窍哩？人家这都指着鼻子骂到咱们脸上了，你还赔着笑脸儿？你怎么当时不指着他鼻子给他骂回去？说不来，你给他一耳光就是！”
天赐点头表示可行：“这个主意不错。天佑，你可听见了？”
刘妈妈已是端了水过来要给小小擦洗，听见自家男人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待会儿同你好好说道。先给这小人精洗洗，瞧这一身糊的，都成了泥团子了。”
小小领命去了，果然出了村口一张望，远远便瞧见了刘管家的身影。迎上去将这情形一说，听说是陈氏身子不舒服，刘管家转身又回去了城里。
“你这说的！娘不过是发发牢骚，你还教上真呢？快回去歇着吧。”赵明礼只想赶紧把这事儿给圆了，莫说和离，就是休妻他也是不肯的。
刘妈妈大急，拦腰把赵李氏抱了，鼻涕眼泪全往她身上蹭，嘴里也哭嚷着：“老夫人您消消气儿，孩子不懂事，您别打死她了，就打我，打死我吧！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您行行好啊，您就放过咱们二奶奶吧！”
今儿老娘这话，就是逼自己几个钱呢，想到这里，赵明礼灵光一闪，往年带回施州的银子、物什可不老少，娘手上怎么会一点银子都没有？
可不是么？关键时刻表明，赵家老太婆和赵明仁才是亲母子，另外两个都像是捡来的。想到这儿，小小不由奇道，这大郎二郎的性子，好像跟他们爹妈都不太像，难道也是捡的？
莫非是遇上什么鬼怪、妖精一类？小小壮着胆子走近，就着清亮的月光一看，这不是赵家老大赵明仁么？这大半夜的无处可去，便舍得回来啦？
这时几个人却发现大郎不见了。赵明礼问王氏，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哪里知道大郎什么时候离去的，赵明礼无法，只得叫刘管家背了二郎，先行回去再说。
天赐往前撩了衣襟，挡住赵李氏对着陈氏跪下来，小小则扑上去抱着陈氏腿就哭，反正咱是小孩儿嘛，也不怕这个丑。
天赐三个轻手轻脚下了石阶，天佑便要往溪边去耍，天赐不让，绷着脸吓唬他：“你若又去跟别人打架，父亲回来若是抽我咋办？”
天佑和天赐是都瞧见了二郎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天佑便去拉陈氏的手，将头往她怀里钻，娇声娇气地唤了声“母亲”。
赵李氏看着她出去，重重顿了筷子：“咋咋呼呼的没个体统样儿……”
说罢也懒得理会赵李氏，转身就走了。
出了东厢房的门，靠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赵李氏居然没有破口大骂，心里倒是稀奇了一回，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