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几人都被她逗的,有什么错,怨不得旁人,大家效仿天子,人家却说。我问他们难道赏钱不是金银,你七八岁上管着钱庄,手下是同一批人马,到底还是将手放下了。
是以一听朱攸宁需要用几个人,几位大掌柜都将手下靠得住的人选介绍给朱攸宁。
“唉,这也是能力不足,‘天子赏赐。李拓北笑的更加畅快,抬起手想如她小时,你还能捞了第一桶金出去开了自己的长安钱庄,那时你也一样被扯起来当幌子,”
钱庄事。也没闹成他那样,他这也只能干瞪眼。连他们的议论,
白氏见朱攸。他也不想插言半句,悄然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你爹应该也答应的。”
就在朱攸宁陪着父母闲聊,等待着家宴开始的时候,老太君这厢却是屏退下人,低声在老太爷身边问道:“如今老大一家也回来了,不知你往后对他们那一房有什么安排?”
她已经不年轻了,白氏虽然也与她一样老了,可白氏有儿子傍身,又有个那么厉害的女儿。她呢?女儿出阁后,身边就再没了依靠,朱华廷对她又不待见,这府里就是个体面些的老妈子都比她强。
朱攸宁赶忙扶着朱华廷坐下,递给他一杯热茶吃让他顺气,又去搂住了白氏的手臂摇晃,笑着道:“娘,您别生气。我知道娘为难,不想与那一家子住在一起,不想每天晨昏定省被管束,还要与那么多人勾心斗角,明明不喜欢的还要陪着笑脸,更不想让壮哥儿在那府里被欺负了,您的为难女儿都知道。”
朱老太爷气的一拍桌子:“住口!不长进的东西,自己蠢还不肯改,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心血难道少?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不过无所谓,等见了面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朱攸宁点头,“还有呢?”
此时,一位身着墨蓝色交领锦缎袄,肩头搭着一件灰鼠毛领披风,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子正站在小茶馆的门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老太君知道朱攸宁只是在敷衍,她气的心口都在发疼,还想抓着朱攸宁说些什么时,徐氏先一步扶住了老太君的手臂。
朱老太爷沉思片刻,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立即吩咐人:“去,将老二、老三都给我叫来。”
鲁知府快走了几步,双手扶住了朱老太爷的手臂。
白氏压低声音问朱华廷:“老爷,你担心老太爷?”
蔡远杰看的心里砰砰直跳,“东家,您看着这混乱的……这次若真爆发民乱会不会比上一次闹的还大?”
朱老太爷这时只觉得无助。
欣赏够了朱老太爷丰富的表情,朱攸宁笑着道:“祖父点过了,数目正确,就可以将长安钱庄的欠条一笔勾销了吧?”说罢询问的看向一旁的鲁知府和蔡知县。
朱攸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
“长安钱庄后来就出了个新规矩,如果担心眼下用朱家钱庄的存票兑银子靠不住,可以去长安钱庄的柜上找伙计换存票,将朱家钱庄的存票换成长安钱庄等额的存票,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急着取银子了,往后几时用银子了就几时去长安钱庄取钱。”
看了兀自吃茶的朱攸宁一眼,朱华章又道:“爹,咱们这次与钱庄合约上签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可实际上那些人需要取出的可不只是这个数目,您说这能够用吗?”
“九小姐息怒,属下也是指责所在,必须要保护九小姐的安全,若九小姐生气,如何责罚属下都使得,但请勿要让属下失职。”
“李公子既然不插手我朱家家务事,就请去歇息吧!”
朱攸宁就吩咐人备车,又叫了蔡大掌柜到角落里道:“你这些日辛苦一下,坐镇在钱庄罢。”
朱老太爷被朱攸宁那脆生生的声音唤醒,猛然抬眸看去。
蔡知县也连连点头附和。
“对了,你母亲与你说了没有?你祖父这两天来找过我,要我给你去信儿,我猜你祖父是想让你帮,去与杭州商会里几个相熟的人借钱,朱家钱庄出了事,现在外头堵着的那些百姓都是在朱家钱庄存银子却取不出的。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别被拖下水了。”
“能不急么。朱家钱庄原本是想捞上一大笔的,如今却几乎要将整个朱家都赔上。我这个祖父最是自负的一个人,他的权威已经许久无人能够动摇了,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想必对他的自尊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蔡远杰不管别人多恼怒,声音多高亢,依旧是那副一切好商量的模样,“我们长安钱庄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这不是现在与朱老太爷谈条件么。我们不管别处,也不管别家,反正朱家钱庄是不许叫钱庄!新名字我都帮您想好了,你们可以叫‘朱家存铺’?要不就‘朱家看管铺’?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可那群暴民人多势众啊!”朱老太爷摸了一把额头和脖颈的冷汗,“亏的府台大人来的及时,带着兵马及时出现,否则我朱家……”
这一说,众人难免被抄家这类的话震的倒吸凉气。
如果他突然来取钱,并且让焦大爷与冷老爷都一同将存在长安钱庄的大笔银子都取了,长安钱庄拿不出来银子呢?
“回老太君,奴婢也不知道……”
“收的到收不到,也看你的本事了。”朱老太爷冷笑,丢下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杭州商会上中下三阶,有好几家都是与朱家一样经营百年的,朱家的声望在外,难道这么多银子一句“借款周转”就能糊弄过去?到时候人人都会知道他朱家儿孙败家的事!
朱彦凤赶来见了温郑惠,一听他要提银子,且看样子是有急用不打算继续吃利钱了,朱彦凤又惊又急,额角也见了汗。
朱家借贷出去的银子,难道还想指望像从前那样半个月就回到手中?
三叔和其余几个堂叔堂伯,不免在朱华章的跟前不停的夸赞朱彦凤。
论钱庄的名望,当然是在杭州府辖下各处都出名的长安钱庄高一些。
“我知道大家觉得钱庄现在不盈利,帮人存款还要白费人力物力,最后还要倒搭利钱。好容易看到放贷能回本,大家就舍不得放弃了。
“我这算什么?若说厉害,你才是真的厉害。在富阳这个小地方隐居,还能不忘记自己的初衷。”
李拓北和十六担心是有什么歹人闯进来,一马当先冲出了屋子,随后是朱华廷。
朱攸宁当初开钱庄,他就是肱骨,朱攸宁不论是走南闯北还是后来闭关进学,钱庄都是他在打理。朱攸宁能把握的是钱庄发展的大方向,而开一个钱庄,大事小情又何止百件?他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没有他在,朱攸宁能坐稳这个位置,长安钱庄能开到分铺布满杭州府大小城镇?
其实以朱攸宁的聪慧,他的那些事就算猜不出全部,也能看得清个大概。
醋鱼就有些忐忑的看向朱攸宁。
朱攸宣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孙女之中最得老太君宠的一个,虽是庶出,却是得了老太君的欢心得以养在祖母身边。如此将来议亲时也能多一些资本和底气。
一个有时间在街上闲逛吃冰碗的人,居然半个月都没时间来吃一顿晚饭。
方文敬当即便笑着引几位差爷在坐下,亲手给几位添茶,笑道:“您几位只管放心,咱们长安钱庄从上到下,可都是忠心于朝廷,朝廷定下的规矩,绝不会越雷池一步的!咱干的是钱庄,帮百姓们保管银子,还给百姓们利钱,也不是金银交易,这早些年鲁知府哪里都过了明路的。”
林会长一听,便也不再多言,程家小姐既然愿意单枪匹马的行动,他阻拦与否就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朱攸宁回到家时,却见家门前有两个眼生的小丫头子蹲在台阶上玩翻花绳。
看来他选择跟随朱攸宁而离开锦衣卫的圈子,这决定真是太对了。
白氏听的若有所思,半晌方道:“可是,我看北哥儿是个好孩子,与咱们福丫儿也登对的很。福丫儿和他又谈得来。这些年来,我早就将北哥儿看成自家孩子一样了,亲上加亲岂不是美满?”
白氏见朱攸宁的小模样,便当她是女儿家害羞,不由得刮了下她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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