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就是说话的声音太大。
“看上去…，想必他比我，那模样俨然一个晋升的嫔妃在同类面前沾沾自喜。”她微微扬起下巴，我现在是秦先生的秘，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从今往后我只需要当一个名不副实的总裁，被温医生给赶了出去……”护士小声说着，看样子显然还对何芹的彪悍心有余悸。
福伯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况且也没有理由拿这种话骗我，muses的员工勾心斗角早已不是一日两日，补充了一句。每天都会来病房对您絮，有一次影响到了隔壁房间需要静养的病人，在外人面前装作秦以诺的女友便可……
“云歆，怎……怎么办，“我们家有绞肉器和粉碎机，要……要抛尸吗……”何芹，还有双开门的大冰箱……”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来一阵楼层提示音，即便只是一个侧脸，一个高大的身影站，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透过二楼的百叶窗，隐约可以看见外头正人头攒动，似乎来了不少记者。
我上前捡起一张，油污虽然让文件变得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的。
“你讲完了吗？”我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只觉既讽刺又好笑。
“有个疯女人一直缠着秦以诺，离他太近的异性多多少少都被她威胁过。其实，你何必呆在muses？给我当模特，不仅工资比现在高两倍，老板也比那个移动冰库要养眼得多……”
不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跳出一条微信：“顾云歆。看，我有没有拼对你的名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里没有监控，你们也没亲眼看见她毁了裙子，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一旦闹大，所有脏水都会往muses泼。从这一秒开始，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许安安所为，你们这些人都给我管住自己的嘴，谁敢以muses员工的身份把服装被毁的事传出去，谁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我听得暗暗心惊。
“云歆姐，我听说这人是投资商点名要的……”一旁的实习生急忙凑到我耳边低声提醒。
“我知道了，别哭了，就算是故意的我也原谅你了，好不好？难道你哭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没人给你开门？”他顿了顿，“我让福伯接你到公司来住。”
话说出口，才隐约察觉了什么。
不出五秒，李姐的短信再次雷厉风行地跳了出来：“明天6点，准时到秦先生办公室。”
这话问得有些古怪，我点了点头，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她是总编助理，办事出了名的雷厉风行，身材高挑，体型偏瘦，一头短发极好地衬托出立体的五官，看上去既精明又刻薄，但私底下性格还算随和。
“我叫你放手！”心底的屈辱和愤怒霎时全然涌上了心头，我终于不住扬手朝他扇了过去。
“又不是什么极品货色，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靳默函急忙解释：“是她天天纠缠我……宝贝，你想想，我都已经有你了，怎么可能还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等等……”我下意识叫住了他。
与此同时，似乎有道逼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转头去看，看见了秦以诺冷若冰霜的脸。
还没回过神来，牧屿已经单膝跪了下来，再次握起沉宛琪的手，戴上了那枚戒指。
他的姿势僵硬得让我有些心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那个总是将眉毛挑得一高一低，仿佛永远不会有烦心事的牧屿，竟也有这样卑微的时候……
“这还差不多。”沉宛琪满意地看了一眼戒指，拿起另一个放在牧屿手心里，扭头看向一众宾客，“交换完了，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着，从洁白的阶梯上下来了。
人群默默让开了一条道，走过我身边时，沉宛琪突然停了下来，先是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而后又瞧了瞧牵着我手的秦以诺，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你就是秦氏集团的公子？”
“我从来不是什么公子。”秦以诺淡淡说道。
“可惜了，我想要的未婚夫本来是你。”沉宛琪朝他轻笑了一下，脸颊上是两个小小的酒涡。
不远处那几个长者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沉宛琪视若无睹地转身离开，蓝色蓬蓬裙上还沾着一丝洁白的奶油。
“看见情敌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表现？”秦以诺的声音低沉如夜风。
“什么？”我怔怔地看向他，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目光。
那瞳孔里是两个面色慌乱的我，那么小，却那么清晰，我嘴唇动了动，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情敌？
是在说沉宛琪吗……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根本分不清这话里的真假。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成了秦以诺的恋人，能坦然地被他牵着手，面对所有陌生人的目光，能在他被其她女人调侃时，能理所当然地面露怒色，或是大方一笑……
但事实却显然不是如此。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我情不自禁地开了口，话一说完，自己都觉得无比的矫揉造作。
残忍吗？
可以站在梦寐以求的秦先生身边，与他如此亲密地低声耳语，可以每天妆容明媚、衣着精致，还可以领到天文数字般的薪水……这里的每一条都与残忍二字沾不上边，但人心何其贪婪，假象看得太久，就会奢望它有朝一日能成真。
如果有朝一日他牵起我的手，不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这般为我伤心难过，牵肠挂肚……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苦笑了一声，咬了咬嘴唇，不再看他的眼睛：“秦先生，对不起，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没有喝醉，”他的声音分明近在耳边，却显得愈发的冰冷疏离，“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什么……”我诧异地抬起头，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今天是牧屿的订婚宴，我本不该带你来这里，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发沉，眼底像是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