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笨,”丁雯嗤笑了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
。
“秦先生在哪儿,”那女孩舔了舔?居然在面上涂了真,还是等秦以诺回来再说吧……,
秦以诺的。
“您……您认识他?”那护士一见英俊逼人的牧屿就红了脸颊,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软糯了几分。
这“一气之下”四个字,让我心里微微一惊。撇嘴道,深紫色的指甲在桌面轻轻磕着。有种示威的意思,却依旧停留在我脑海中,那样阴沉的神色,散发出拒人于千,那样漠然的眼神,陌生得令我几乎窒息。
他取下墨镜,又不知从哪儿,架在我的鼻梁,把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我半张脸。
新刊物拼的是创意和构想,竞争公司要是拿到这些创意和构想,大可立刻做出一本杂志,赶在muses出刊之前发行,快速抢占市场。
他大抵从不知道理屈词穷这个词怎么写,无论多荒唐的话,从他嘴里吼出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乍一听似乎还根本没有说错。
“你是怕我泄露你的秘密,才这么礼貌地敷衍吗?”
我朝牧屿抱歉一笑,快步跟在秦以诺身后上了车。
我不敢抬头看秦以诺,只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总编,不出所料,他的脸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立刻终止和他们的一切合作。”一旁的秦以诺声音格外冰冷,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寒气。
说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停在了门口,目光冷冷朝化妆间内扫视一圈,那些停下来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立刻又忙碌了起来。
“你……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我手忙脚乱地问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声抱歉的含义。
我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淡淡打断:“你是不是很怕我?”
“你住哪里?”他问。
“小顾,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他瞥见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深吸一口气承认下来。“我和靳默函以前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但……现在不是了。”
“希望李姐和总编能搞定那帮老古董,要不然,就只能看秦氏那边总裁的意思了……”小慕忧心忡忡道。
“装什么矜持,”靳默函嗤笑了一声,“玩了你五年了,再多玩一次又怎样?”
“小娘们,被老子盯上了还想跑?”其中戴鸭舌帽的那个,不假思索动就捂住了我的嘴。
可心底始终还是有些不甘,一想起毕业之后一起走过的那五年,我的脖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样,难受得不能呼吸……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发觉他放在桌上的那只公文包竟忘了拿。
每到这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辞职另找一份工作,但一想起合约上那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便只能惺惺作罢。
其实这阵子,牧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过要我给他当专职模特的事,说他能替我摆平秦以诺,但如今牧家俨然成了a市最大的财团,他又怎么会一直守着摄影师的职业,不去打理那偌大的家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担,即便在旁人眼里,这种负担有时是种与生俱来的幸运。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再次挂断拉黑,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
“又是靳默函那个渣男吗?”何芹凑了过来,一脸没好气,“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准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想被拘留吗?”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非法闯进何芹的家后,靳默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十五天里,他没打电话,田老太倒是给我打了不少,先是朝我破口大骂,后来又哭哭啼啼地求我去警察局将她儿子带回来,保证一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她似乎忘了,先前口口声声说我背着他儿子偷汉子的时候,是怎样的轻蔑和鄙夷,索要那五年的“生活费”时,又是怎样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不出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何芹不耐烦地替我接起,大吼了一句:“混蛋,再敢打来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正要挂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顾云歆,准备一下,福伯十五分钟后去接你。”
那是秦以诺的声音。
我头皮顿时有点发麻,何芹抓着电话的手更是抖了三抖,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个定时炸弹。
“好……我知道了。”我凑上前小声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是“嘟嘟”的忙音。
“他平时都是这么挂你电话的?”何芹诧异过后不免有些恼火,皱起眉头为我抱不平,“你们这是谈的哪门子恋爱?”
她并不晓得我只是秦以诺的协议女友,故而在新闻里看到秦氏被牧家盖住风头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我的利益会不会受损,而不知道这所有的利益根本与我无关。
“这是工作上的事,他是我的上司。”我勉强一笑解释道。
“可现在是周末,就算是上司也不能这么剥削你啊?还什么十五分钟后就来接你,十五分钟哪够打扮,这个男人一定是从没谈过恋爱……”何芹气呼呼地说着。
“你就当他是从没谈过恋爱好了,说不定今天是要给我个惊喜呢。”我绞尽脑汁地瞎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