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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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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土匪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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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进回了一趟县里,富顺会不会……在得到这次洪涝灾害主要在本,问那个c市是不是也下了暴,照耀着这个完全变了模样的大地。淑芬娘有些激动,有人看到他们坐了长途汽车,带回杨家湾的消息是富顺和桂英很有可能在c市,再没有昔日的袅袅炊烟,再没有昔日的清晨欢歌,就像自己,这不是又可以拿起家伙维持生计了吗?

“大姐,我们看哈儿衣服!”

太阳还是准时地从东方升起,至于后来又到没到其他的城市还,杨泽贵也放下了手中的,总算还活着——应该还。

杨泽贵已经在地基比斜房屋稍高的堂屋点亮了一盏煤油灯,火苗被从墙缝钻进来的风吹向一个方向,杨泽贵赶紧用一只。差一点点就熄灭了,一只手吃力地拄着拐杖。他看着神龛上列祖列宗的名字,渗进来的水沿着墙面不住地往里流——他摇了摇头—,还有旁边供奉的土地神灵——那一面土墙已经被浸湿!

桂英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个弟弟,她捏了捏兜里的零钱,并没有搭话——其实早就没有钱了。

他赶紧摇了个电话到石桥乡。

国强应和着淑芳,接过岳父递过的书信,往猫儿山方向跑去。

“是啊,大热天的,晌午活路都不得出去做,晓得这么大太阳,我的顺娃儿在哪里哦,不要热坏了哦?”

没有手表的富顺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可以在天亮前赶到岔河吧,尽管他从没去过,但据说也不过十来公里路。

淑芬有些不耐烦了,“多得很,哥,你到底要做啥子?sh、gz、tj都大得很,比成都还大,还有报纸上说的深圳、珠海、厦门,都在开发!你等着……”淑芬干脆回到屋里找来了一本中国地理教材和七叔从城里带给他们的报纸,丢给这个“勤学好问”的哥哥。“真搞不懂,昨天还喜欢物理、几何,今天又捣鼓起了地理,哎,要是他去读书,应该是个书呆子!”淑芬自个儿嘀咕着走开了。

富顺用谷草把木柴点燃,架成人字形,熊熊的火苗烤的两个孩子脸滚烫。

“进来嘛,进来坐。”刘国宇早已起身进到堂屋里,他打量着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子,大过年的,可别在我家屋里晕过去了呢!

腿脚不便的泽贵比其他人都要晚到,给老巫师拜过新年,又给其他兄弟打过招呼,瘸子径直走到了泽进跟前,“老幺,四哥问你个事呢?”

淑芬也不晓得怎么回答是好,看着富顺哥,她知道“少小离家老大回”的凄凉,尽管他还没有“鬓毛衰”,可是五年多的光景,谁知道曾经的那个故乡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更何况,从“大革命”到“包产到户”,石桥的农村早就换了模样。“还是吧,哥,去去下午就回来了!”淑芬给哥哥打气。

富顺握住丁字形横木,他在惊叹着自己的“长势”,去年的时候他还够不着呢!淑芬拿着刷把,淑芬娘提着一桶黄豆、拿着勺子,不停地往磨孔里面送豆子。富顺一前一后生硬地地控制着横木,杨泽贵专门端来一条高板凳,坐在旁边指挥着富顺均匀用力。雪白的豆浆连同豆渣一起从磨盘下边流到了水槽,又从水槽流到了石磨下边的水桶里,先是一点一点地滴,随着磨烂的豆子越来越多,流出来的豆浆变成了一条线。

“我们还要问你要做啥子呢?你来了,起码要表明一下你的来意噻?栽秧子、打谷子的时候不是还唱山歌了嘛?要是你觉得说不好你就唱噻,把你唱的打石歌改编一下,我们听得满意了就让你接!”这是堂姐和淑芬商量之后的意见。

但求人平宅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啷个办?我说好办,就看爹妈答不答应,”淑芬抢过话来。

杨家其他人对这两样并不感兴趣,媒婆笑着说:“他几个嬢嬢,走我们到出转哈儿嘛!”说完起身拉起杨家几姊嫂就往外走,径直来到了国强家猪牛圈。

正在捆秧苗的淑芬一下就听见山对面这个洪亮的声音。这个女子,从小就喜欢对山歌,闲来的时候就喜欢写些押韵的歌谣,正是纳闷儿这都日上杆头了怎么还不见“山歌”的影子呢,现在好了,姐姐的心上人在那头,这一天的农活儿可就轻松得多了!看着姐姐还在埋着头拔秧苗,淑芬赶紧帮着姐姐和谢家的汉子对起了歌来:

富顺心里“嘿嘿”地笑。他的这个“大仇人”小霸王在队长的吆喝下悻悻地走开了。

两个姐姐听到了妹妹的话。“富顺,遭打到哪里没得?”大姐一直也还是比较关心这个弟弟。

“走嘛,走嘛,你去过我们学校噻,好耍得很哦,我们请你吃糖!”一路同行的几个熟人也在召唤。

“老杨做这些是没得摆的。但是五角乜还是贵了,四角五,我们都让五分钱,四角五他们也买,你就这几个了,太阳都爬到脑壳上了,卖了算了!”

田老师给老杨递过一根香烟,赶紧点上。

四年里,他也曾好几次要跑回烂泥沟,可每次都被“狠心”的瘸子揍一顿。他不知道大哥和富家怎么样了,也不晓得这么多年他们为啥从来没有来杨家湾看过自己。

“哇——你狗日的莫跑——”黄牛不晓得是在喊它还是在吼犯贱的贱狗子。富顺抓起一把稀泥巴使劲的砸过去,不依不偏正砸在贱狗的脸上,“嗤忒——”富顺也不晓得怎么就打的那么准,吓得他赶了牛就跑。

我依旧未能如愿以偿。

“有啥子区别?不都发钱吗?”

“区别就是要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就要走了,我们都去看仓库就一分钱都没得,哪去找路费?”

桂英这才听明白,这刘大叔对富顺再好,他也一心想要去找大哥,那个烂泥沟的刘大哥才是他真正的大哥!这个眼看就要实现生活梦想的女孩瞬间多么失落呀,昨天晚上做梦还和富顺一起住进了这城里的大房子呢!看着这个落魄的棒棒,可能没有诱惑能够阻挡他的方向吧?

“对了,桂英姐,你有啥子事呢?”富顺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桂英还能有啥子事?心里有的事都让富顺说了。“没得啥子事,出来走下!”

富顺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想发火,这大中午的不睡觉,下午哪儿有力气搬货?“没事就回去吧,睡下,下午还得干活,听说晚上还有船要来!”富顺话没说完就往回走,那极目能望的江面已经有货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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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这个时候,杨家湾的稻田里已经唱起了嘹亮的山歌了!而今年的水田里,从割掉的水稻桩长出的新苗才刚刚抽了穗,并且明显没有那么饱满。

桂英娘在石崖里喂了一条狗,不晓得是哪里逃难跑来的一条野狗,这疯女人非说是哮天犬转世,到了晚上,饿的发慌的野狗和那个女人一起饿得嗷嗷叫唤,直到杨桂勇从赌窝里回来。

杨泽贵去了一次石崖里,一方面他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也劝一劝杨家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地赌下去了!另一方面是卧病在床的老巫师久病不治,非得要儿子们去找老巫婆求点药引子。六个兄弟都不愿意去那个臭气熏天的石崖里,何况还有一条大野狗。

杨泽贵也不愿意去,且不说那荆棘丛生的山坡坡对他来说是个难处,更主要的是他婆娘和孩子们根本就不会让他去。这一天去的时候是下午,在他照例看望了父亲之后,向与垮塌的石河堰平行的山腰上走去。

这个石崖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洞穴,平行的一排有七八个,解放前的很多土匪就住在这里。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的地理优势让那群土匪猖狂了好多年。从大路往上是杨桂勇随便挖出来的一条小路,快到山洞的时候,有几块新开辟的畦地,地里有几颗快被旱死的白菜。疯女人的住处是最开阔的一个石洞,见方四五个平方米。石洞往外还有一个六七平米的石台,外沿两边是有些年成的方石砌成的围墙,遮挡了东西的山风。石台外的几颗大树被拦腰折断,也没有人过来清理,杨桂勇倒也方便,在树干下挖了个大坑围了点玉米杆子,就算是茅厕了。

杨泽贵爬上石台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坡了。石台上到处都是草灰、残香和火纸灰,西面靠岩壁的地方有一口悬着的大鼎锅,锅里是乱七八糟的菜糊糊,还有一群嗡嗡飞舞的苍蝇。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床上铺了些稻草和一张破竹篾席,饿得睡不着的疯女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木床吱吱作响。

一条瘦骨嶙峋的花狗被一条大铁链子拴在石台东面的木桩上,看到有人来了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汪汪”几声便又趴在了石台上。疯女人听到狗叫一跃而起,盘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黎山老母真身显灵,来人所问何事,老母一一皆知……

看来桂勇并不在家,杨泽贵并没有进洞,站在石台上询问:“王大姐,我是泽贵,桂勇还没回来么?”

疯女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床上神神叨叨——寻医问药朝西方烧纸,算命占卦向东方上香……

看来真的疯了,杨泽贵摇了摇头,向洞口有些零钞的痰盂里扔了五分纸币,握着拐杖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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