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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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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做道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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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笑声、回声飘荡在两山之间,反反复复咀嚼着富顺的疑惑。

淑芬坐在街,事不宜迟,只能在歌里、在梦里、在那沓厚厚的日记本里。只有淑芬自己知道,没有人去深究这个十四岁的,要赶,她跑到中学?淑芬了解这个哥哥,不会因为一个突然的陌生人而改变初衷,但她也担心那个“刀疤刘”会威胁到富顺的安全。看着寄信邮政局的邮戳,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日期了,那歌里的,是啊,他该怎么办,就在校园的石凳子上写下了下边的文字:

哈,“没错。惜字如,整得好,一分钱都没得错,这码头,好好整,来当‘棒棒’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我要去把这些人整合起来……”刘永翰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没想到换来的确是富顺“哦”的一声简单应答。

谁也没顾上来感谢那个满头大汗的手术医生,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动刀子”的居然是何先生,除了淑芬。

淑芬站在山顶,就像雄鹰张开翅膀一样敞开胸怀,闭上眼睛去听那山风呼啸,去感受那满天朝霞。她放开嗓子,大声地呼喊着——“啊!……”这嘹亮而清脆的声音在两山之间回荡,震得对面的大猫都微微颤抖。睁开眼睛,整个人要清爽许多。一轮红日从人命湾的方向冉冉升起,给杨家湾的上空悬挂了一盏大红灯笼。

不过“刀疤刘”的那些醉话又让他有些忐忑不安,这大叔真的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富顺的怜悯之心甚至让他觉得应该叫“刀疤刘”一声干爹——尽管他离开这里的决心并没改变。这个落魄的知识分子呀,并没有觉得下苦力是在有辱斯文,反而像水泊梁山故事里的宋江和吴用的结合体,既有江湖义气,又有无尽智慧。刀疤刘甚至有些满足于这个工作,富顺亲眼看到他一口气搬四百斤东西爬一百多级阶梯,也见过他像“浪里白条”那样潜水游过几百米的宽的大江。当然,七叔那些体面的衣服如果穿在这个大叔身上,他也一定也有个干部模样。

淑芬看了看刚刚挑回一担水的母亲,转过来对父亲说:“姐夫也有他自家的活路,再说大姐马上就要生了,哪里顾得过来?不去了,你托人给七叔带个话吧,真的谢谢他了!”淑芬也想过跟着七叔去,可到时候留下母亲一个人干这些活儿,不仅要喂猪、喂牛、养蚕,还有这几亩庄稼,母亲哪儿受得了。

“富顺哥,一哈儿下完货,我们去走哈儿哈!”背着重物的桂英很不自然地扭过头大声地吆喝着。

“哦,行,老幺!上回的救灾款和粮食,怕是违反原则了吧?”老四纠结着多分到的粮食和救灾款,赶上村里集中烧瓦,救灾款他是一分没动。

胖女人一听是要买衣服,马上笑出了声,“哈哈……小兄弟,买衣服嗦,不好意思哈,你看中了哪件哇?随便挑!”女人有些后悔刚刚的蔑视,毕竟这码头棒棒们收入不一定比这些体面的、刚刚摇身一变的个体户差多少呢?

淑芬找到父亲丢在地坎上的木拐,他多么为父亲骄傲呀!这个伟大的男子汉,用一条腿顶起了一片天,那狂风暴雨又能奈何?她回头看了看桂英娘,还在疯狂地掘泥巴,那个该死的杨桂勇,怕也被可怕的山洪卷了去了吧——这都日上三竿了呢?

淑芬娘打着手电筒紧跟着,刚刚打开的柴门被风“哐”的一下就关上了。拝子从阶檐取了蓑衣斗篷,提了锄头,杵着拐杖就往屋后走。杨家洼歇山顶的屋子,后檐一般比前檐长,而且低。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还是个受伤的胳膊。医生说富顺要补充营养,桂英就去饭店买做好的鱼,富顺心疼买这些太花钱,桂英就说在江边捡来的,拿去人加工一下很便宜的;医生说富顺需要康复锻炼和呼吸新鲜空气,桂英就每天早晚陪着他到码头。

这是那个梦吗?刚刚下车的富顺,仰着头看着那些比梦中还高的大厦,还有刚刚经过大桥上的时候看到的轮船,难道这就是我那个梦中的城市?

“桂英姐,要不我们也去粮站下吧?”富顺怯怯的问。

“嗯,留了个条子,你们分头去找下,淑芬去石桥,国强你去烂泥沟打听一下。”

不远处就是大姐淑芳的家了,这个十七岁的姐姐,已经怀上了谢家的孩子,但愿她能够幸福地度过一生吧!那个白墙青瓦的四合院里已经传出了公鸡的鸣叫。

石桥的元宵没有特别的不同,随着正月十五的到来,大家点燃了鞭炮送走了灶神,也迎来了春忙。

“哎……”富顺长叹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下鼻涕,“你说我哥是不是嫌弃我们啊,我和他到底是不是亲兄弟,我到底是哪个娘生的?”他的苦恼又涌向了心头,心里边儿堵得出奇的难受。

刘国宏举过杯子挨个儿敬酒,一方面欢迎这个小客人,更重要的是要感谢自家这些兄弟对他工作的支持,你来我去,举杯推盏,酒足饭饱之后,国宇的女人撤了桌子,取来纸笔和算盘,煤油灯放到中央,公证人拿着堂弟曾经写给富顺的字据,认真地读了一遍,又有模有样地“质问”了刘国宇是否是亲笔字迹,刘国宇应了“是的”之后,“队长”拿着算盘把这些年连本带利的账模模糊糊地算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四百元。

杨泽进没有多问,他知道四哥的个性,这个最沉稳也最悲苦的哥哥也是他眼里最能干的哥哥,四哥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要去打听那么一个人,就一定能有他的道理,这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四哥已经满头白发啦!

顺着石桥河往西,富顺有了些记忆。那该是两三岁的时候吧,父亲牵着他和哥哥的手一起赶场,父亲总有用不完的粮票和布票,给他们兑些好吃的凉粉儿和锅盔,还有花布衣裳。可是路却是模糊的,管他呢,一直走吧,娘说有四五里,总得走上一阵子!

随着除夕的到来,一声炮仗,石桥人已经告别了猴年,迎来了狗年!

大锤打都打不烂,河水泡都泡不白bei。

富顺确实乐此不疲,甚至超过木匠的儿子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在进入实质性的家具加工阶段后,富顺居然第一次就会在码墩前面跨码步,会用推子把木板推得水平,给木方打出四四方方的凿孔。

老四扭打了几次上打火石的老式煤油打火机,都没有打燃。“队长也同意了我们修路的噻,淑芬及接到说,”他并没有理会婆娘的意见。

淑芳固然对谢家的家底好奇,但她更希望多了解一下国强。国强和淑芬并没有去看什么猪牛,在屋后的竹林里转悠。

国民脱了布鞋下到田里,帮着弟弟争取能去杨家帮着淑芳家里栽秧,对着这边唱起来:

富顺脱了他的半胶鞋,走到堰边,看着还冒着寒气的水面和淹过了第十阶水位的水,他有些为刚刚说过的话后悔了。“那个,公公,我……我喝口酒,”富顺看着队长,“一哈儿索索要把我捆紧点儿咯!”富顺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半瓶高粱酒猛灌了几口,然后脱得只剩下一个打满补丁的短裤。

“不上学了,啥子个啥子嘛,”淑芬又提高了嗓门,“不读了,回来割草扯猪草,和大姐一样,尽快找个人嫁了!”淑芬哭着把父亲今天在学校的事告诉了几个兄妹,但是她千叮嘱万嘱咐,千万不要和父亲提起她还想上学的念头。

富顺并没有回家,看着去上学的同龄人,他突然忘了这是人命湾。路边的麦苗已经能没过自己的脚踝,油菜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跳跃,忙忙碌碌的路人带着草帽或者斗笠忙着去石桥赶场。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女鬼”。

“她们家篾匠活路做的好,背几年都不得坏!”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娃儿能认字算数就够了!”老杨说的不是心里话,如果不是这条短腿,莫说初中,高中大学他都送!

“是呀,就我们那几块田里的粮食,缴了上缴款,也就是我们一家人吃了,想卖也卖不出来几个钱。我喊人去谢家说了一下,人家倒是没有嫌我们穷,就是那家儿子多,你晓得的噻,谢家坝的谢经峰家。后天赶场在街上会个面,看热了今年就把酒办了!”贤惠的女人总是能想得那么周到。

本来就冷得颤抖的杨泽建被羞辱了半天抖的更厉害了,“我不和你们这群婆娘计较。刘富顺你给我记住,老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你。”又冷又气的杨泽建三步并着两步跳上了田坎,他不是怕了富顺,实在是冷的受不了又受了奇耻大辱,赶紧回家换个衣裳再说。

乌蒙山上的杜鹃花还没来得急绽放,我的脚步也还没来得急停歇。来回上千里的几次奔波,我不累。直到噩梦惊醒,才知道灵魂的速度,一夜间,从嘉陵江畔到乌蒙深山,长途跋涉只为和我道别。我回来时,故人已去,老人安静的躺在那里,我用眼泪为您安放灵魂,累了,爷爷,用一条腿支撑了一个家,用一句话告别了今生荒华。

岩边水边要注意,怕儿伤身药难医。

七子都进学堂里,纸笔墨砚全买齐。

教儿一主自知趣,嫖赌偷盗要决离。

为人公道讲理义,勤俭持家建根基。

唯望今生儿顺遂,发家致富性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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