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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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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虎龙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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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所长,”张海奎有些激动!我们懂不起,“警察叔叔,啥子白道,我们都是老!你说这个话可得有,你搞错,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骗……,也算是相当了解的。

富顺看着严肃的警察同志,“诈骗案”三个字在他脑海里盘旋,尽管这个专业的词汇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不过这与仓库失火根本就风牛马不相及。一帮人在码,按理说?他和刘永翰认识的时间最长,“老巫师”奄奄一息从行署医院出院返家,猫儿山下的杨家老房子里传出呼天抢地的哀嚎。聆听遗嘱,七个儿子,再没有人去打扰老人最后的念叨,从五十多岁的杨泽荣,此时都是一个孩子,到三十岁的杨泽进,还期盼着父亲温暖的怀抱。垂危的挣扎已经无济于事,无助的后人除了落泪便是默默的祈祷。定山老人已经从卧室转移到堂屋,看到满屋子的儿孙,尽管早已四世同堂,但他仍然带着没有孙男的遗憾,闭上了眼睛。享年八十又一岁。

绸缎送过三岔河,对面的牛羊满山坡!”

“家里都还安好,今年夏天下暴雨,家里房子都差点垮了,不过还好有你留下来的三百块钱,还有姐夫和七叔帮忙,现在几间房子都盖成了瓦房,你的那一间也是,娘老是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谁也没有搬去住。还有大姐家生了个女儿,特别可爱。

“叔,我这几天有没得把账整错吧?”

老老何先生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爹娘死得早的大孙子不学中医学杀猪,还跑去给寡妇做了倒插门,家里人早就和他断绝了来往。不过这打断骨头连着筋,何攀年龄再小,那也是淑芬后外公的堂弟;“何屠夫”再改不改姓,这声“外公”都还得叫!

这样看来,芭茅草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它就像自己一样,任由生活摆布。曾经那个到城里去做干部的梦想,一年前就破碎了,原本以为就此远去,却又这么残酷地回来了。七叔的安排让她的愿望唾手可得,可是家庭的重担又不得不让她拱手相让。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呢?时而高飞的燕子,也快要因为秋天的到来而离开了!是呀,即便是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它也还有双翅膀去和暴风雨作斗争吧?而自己的翅膀,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折断一次又一次。

“叔,好吃,太好吃了!”吃得满头大汗的富顺不忘发自内心地赞美了一句。

“哎,上次喊你去县里学习你也没去成,这回你还是该去,家里的活路有你姐夫嘛,你七叔说,先去做饭,有机会转成吃供应的。”父亲再次强调了七叔的意思,等到电站修好了,再想办法给淑芬转正式职工。

富顺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捧了一捧浇在脸上,真是爽极了,本来清澈的一盆水马上变得浑浊不堪。并没怎么流汗的刀疤刘端起脏水倒掉,重新舀了一盆过来,放在富顺跟前,又从壁头取了一块儿毛巾,“擦把脸!”

“这个人应该不在s市,我同学回信了,他都托人找有关部门查过,有这个名字的都没来这边下过乡!”杨泽进把最近得到的消息向四哥汇报,“怕是不在s市吧?”

胖女人瞥了一下嘴,换了一件麻纱的衬衣和大喇叭裤。“这个,这个不花哨!”

淑芬娘在水缸里舀来浑浊的冷水把杨泽贵打理“干净”,她念叨着、埋怨着,这个无私的男人为什么那么的傻?那个疯女人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她,你还去管这闲事,何况自家的几间破屋子都快塌了呢?杨泽贵躺在湿透了的木板床上,看着这个女人,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确实有些委屈淑芬娘了,如果有下一次,一定不再那么莽撞,何况自己已经为了公家的事,丢了一条腿了呢?总不能留下几个孤儿寡母,连命都不要了吧?

“糟了……她娘……石河堰垮了……山脚下的那些家背着山不一定听得到声音……”杨老四马上做出了准确的判断。那个巨大的水库,一旦垮塌,住在猫儿山脚下的村民如不撤离,一定会被掩埋!他扔下锄头,一只腿跳跃着过去拾起了木拐。“你接到挖,我要去喊人……”自家山腰上的几间破屋子最多垮塌,那些溪边的人家如果被泥石流掩埋,必死无疑!

医生的结论当然是不能出院——右肩还没完全愈合。桂英盘算着,其实住院比住招待所划算,不但床位费很低,并且楼道里的电风扇可以免费使用。还有白天有护士看着富顺,她可以放心地出去“挣钱”。

“富顺,先吃点东西吧……”桂英指着街边一家麻花店,“我们还是早上吃了个锅盔。”

富顺突然紧张起来了,要真在县城碰到七叔怎么办?那我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自己不是有过带淑芬出去的想法吗?这桂英姐和我出去也有个照应,这女子古灵精怪的,何况她还不用我挣钱供她上学呢!

不过,这杨桂英确实挺丢脸的,不但丢了脸,还让富顺丢了钱,乱了计划。

月亮洒下迷离的白光一会儿就被乌云遮挡,这湿滑的滴水岩可不好走,这时候背着山岩的那个矮房子里应该看不到他了吧,富顺打开了手电筒,脚步明显加快。

淑芬依然是小辫子加花衣裳,哪怕是打个补丁都能自己缝出别致的茉莉花儿!老黄牛也因为这个小女主人受到了格外的优待,它几乎不会再被牵出去放养,她总是去挑最嫩的青草割给它。这头生产队集体的老黄牛呀,奄奄一息的时候卖给了杨老四,杨老四救了它一条命,它怎么能不卖命地补偿呢?

“嗯,我晓得,不说,哥,我觉得大哥和弟弟肯定会回来的,”淑芬安慰道。

喝得有些上头的大伯和三叔并没有说话,看着刘国宇从里屋取出钱来放在了桌子上,国宇的女人又出来点了点。富顺也让淑芬帮着数了一次,确认无误之后,“队长”递过纸笔让富顺写个收据,“会写字吗?富顺,需不需要我写好了你按个手印就行?”会写字的“队长”看着这个满手是茧子的小崽子。

“对了,四哥,我昨天碰到罗乡长了,我和他打了招呼,以后你叫淑芬赶场的时候去乡政府收发室拿回些旧报纸吧,我今天带回来一些最近几天的,我一会儿拿给你。”老幺还没有忘记四哥嘱托的另一件事,这个曾经的会计,穷的没有一台收音机,甚至连报纸都没有订一份,他多想通过一种方式带着他的孩子们一起去了解这个日新月异的中国呀!

听说要到了,淑芬几口就咽下了饼子,可是富顺却慢吞吞地整理着背篼,他还在犹豫着。“哥,走了,搞快点儿,马上到了。”淑芬比富顺哥要兴奋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淑芬娘带着三个女儿一起把糯米做成了糍粑和醪糟,把豆腐烘制成了豆腐干;富顺跟着瘸子老爹一起劈柴和打扫房前屋后;富顺兄妹几个还跟着娘去了一次石桥乡,赶了一次猪年的关门场,买了一些年货,也制了一身新衣裳。

配着打石头的号子,国强总算是把这段“山歌”编完了,听着是粗糙了一点,可也算是表明了自己有颗坚若磐石的心。唢呐乐队站在阶檐上听着,实在找不到调调来奏乐,干脆也跟着起了打了一阵帮腔——

可是由于富顺的身高还够不着改大料的木墩,所以富顺和瘸子爹主要是在柱子边改小料。这对他并不难,六七岁他就拿着小锯锯断过木头。

杨拝子拿着他的老家伙——算盘走家串户地求人,因为他算了这么一笔账:对于五组村民来说,娃娃上学和自家去村委会办事都节约了时间,最主要的是经济效益,村委会组织收蚕茧和上缴粮食,不管是去石桥乡还是玉皇庙,走老路都要两个小时,新路修起来就半个小时,原来两天背完,修好路一天就背完,每个人一年要跑上百趟,一家人就是几百上千趟,节约下来的时间一年累计起来就是一个月,一个月时间对于石桥乡的肩挑背磨的农民来说,等于多出五十斤蚕茧、二百斤水稻、一百斤小麦。

“额,我们家的,”国强的大嫂赶紧接过话来,“他们男家在外头打石头,我和娘在家喂猪牛、养蚕子,今年买了这几条猪,去年子过年卖了两条,杀了三条。”说完他们又到院子里指了指家里的田里、山林,还有带着杨家人参观了仓里的粮食和挂在斜房墙壁的几十块腊肉,姊嫂们对谢家倒还满意。

“山对山来岩对岩ai,想来你就自己来,

富顺的“自豪”引来一群哄笑。灰溜溜的杨泽建和几个小伙伴儿躲在树丛里,“我看他龟儿子敢下去,”不会游泳的贱狗子其实羡慕得要命。

这一夜,富顺也没有睡着,他浑身上下都在疼痛,思绪停留在淑芬的最后一句——找个人嫁了算了。他想,如果杨桂英和杨淑芬都要嫁给他,他该娶谁呢?

淑菲蹦蹦跳跳地和小伙伴儿们去了学堂。

“伯娘肯定要帮你噻!国娃子,你哈儿摆龙门阵也注意到点,莫逑戳戳一天就晓得打石头,往几回都是见了女娃儿就摆你打石头使好大劲,你几爷子抬石头砸到哪个脚!”王媒婆说得自己都想笑,这个憨包儿见了姑娘又想摆龙门阵又没有话题,见了谁都是他打石头的事。

杨泽贵把裹好的烟卷塞进了烟杆,田老师擦燃了火柴给老杨点上。“老会计了,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给杨淑芬垫的钱你不是早就给了噻!再说了,你不要她读书就可惜了!”

“他敢,富顺哥,你莫怕,贱狗子就是贱嘴巴,贱嘴巴,气楚楚,长大有个逑使出。他要是和你打架还打不赢你呢!”桂英总是那么伶牙俐齿。“富顺哥,我还有个馍馍,早上我妈妈做的,你吃哇?!”

爷爷说:这一行,诸事顺;这一行,防小人;这一行,别故人。我不懂爷爷的哲学,更不懂其中的玄虚,塞给老人家一点钱,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川东北的那一袭春风。

“这几天朱莲花在做啥子?”

“还是看仓库,空仓库,我叔被你们抓了之后,没得人堆货了!”其实这些李翔也知道。

“李伯伯,我突然想起,我们刚刚来江云的时候,汽车站有个坏蛋抢劫,我叔叔后来帮我出气,和他打过架。不晓得这个人算不算你那天说的仇人?”富顺瞪大了眼睛,脑海里突然跳跃出这么个人,并且把自己被抢劫和刘永翰为他打抱不平的经过全盘托出。

“等等……”李翔起身开了门,对着过道喊了一声,“小王,你拿着画板过来一下!”

富顺凭着清晰的记忆描述着那个歹徒的模样,直到画像和照片一样逼真。就在这时,一个民警过来再李所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小王,你给我看着这个小鬼,你去哪儿就给我带到哪儿,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李翔把帽子戴在头上,往门外走去。

“小李,提审刘永翰和马应林,通知其他人在会议室等着!”楼道里传来铿锵有力的命令……

江云城外有一座虎龙山。虎龙山实际上是凹型的两座山,丹霞地貌,依江矗立,海拔过千,延绵迂回百余公里,因地势、地形而得名。虎头在江云城内,虎视着历史悠久的江云,虎身西去,虎尾在城外四十公里的云门古城——狭长的嘉陵江在这里折回——突然起势,演变成青龙旗尾,龙身再升云驾雾,蓄势东来,回到长江之滨,俯身饮水。

深秋的虎龙山更显虎龙之威。也不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人类的有意为之,虎山是银杏和松柏相间,金色的银杏叶、翠绿的松柏枝,让矫健的猛虎回归了它本来的颜色;龙山上全是梧桐,金鳞蛟龙大有翻腾四海之气势!因青龙白虎的绝佳风水和两江汇集的地理优势,江云历来为兵家必争宝地。

可就在这历史上英雄人物汇集的虎龙山上,几个人却干起了见不得天日的勾当。

“现在该怎么办?”

“杀!”

“杀?”

“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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