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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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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木拐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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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妻子点了点头?买菜的时候可以背,请来木匠,“买一个,”田老师拿起一个!这个小背篼怎么。做成高低床,一溜儿通铺,那桥洞底下咱不住了,过几天全部搬西码头的仓库去住!别看那地方着过火,着过火预示着红红火火!家具厂的肖老板一会儿就运来木材,看了看身,

“大,这几年是我!西边老子另外租仓库。

“抓住她,”领头的人示!她看到我们了,自己又往门上泼了些油。

富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个人去了好几趟火灾现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被熏得黢黑的外墙到处都是裂痕,砍断的四处水管已经用接头接上,烧坏的几扇木门被几块儿稀疏的破木板取代,上边贴着歪歪斜斜的封条。

“陷害?”张海奎有些愤怒,“陷害也是她娘的那帮吃公粮的杂种害的!”

“叔叔,我就说你搞错了嘛!那个仓库里有个个子高高的女孩,请问她现在在哪儿?”

翌日清晨,杨家兄弟用滑竿抬来一位老道长,恭请他主持丧葬事宜。仙鹤道长解放前是马头山紫金观的观主,也是杨老先生的同门师兄。年岁过百的道长老态龙钟,道袍道冠道靴一应俱全,手中的麈尾与脸上的髯须一样银白,半文半白的吐字更显道骨仙风。

今年的收成并没有歌里的“打成陀”,可明显降低的产量没有影响杨家湾人的心情,他们照例不到日出而作、早已日落才息,政府的补贴和免交上交粮的政策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依然要赶在“白露”之前给割掉水稻的田里种上小麦,以弥补这秋收的损失。

……”

“顺儿,坐过船没得?”刘永翰干脆换个话题。

没想到攀外公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淑芬得意的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外公”已经从城里回来了,自己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上六年级,没有小学校的谢家坝的孩子都来玉皇庙上学,从滴水岩上来再从淑芬家门前过,淑芬娘叫着这个小了自己两轮的“攀叔叔”,有些难为情地嘱托他顺路领着淑芬走过人命湾。淑芬特别喜欢这个文质彬彬的“小外公”,每天提前放学后都等着他,早上天没亮就在竹林里一边朗诵着课本,一边盼望着“小外公”爬上滴水岩。

山下那片热土呀,因为石河堰的垮塌而失去希望,这一轮的灾难刚刚退去,明年春耕的旱灾又在悄然临近。淑芬回过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背篓,赶紧挥舞着镰刀,把一种叫做“芦棘茅”的干草割断,装满一大背篓,然后小心翼翼地背着下山去了……

“哟,顺儿,你终于把这‘点睛’之石放到了宝塔之上!”叔叔指着洞口的那堆石头垒砌的不规则模型,大笑了一声,那笑声是多么的骄傲呀!

杨泽贵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懂事儿女儿都是为了这个家。“喊淑华姐姐去吧,她想去!”淑芬拿来背篓装了猪草背到灶屋去。

“歇一下,顺儿,下午还有一大船货过来。再搬几天,你去看仓库吧,我和码头打招呼了,这活儿太累!”老刘自己也用富顺用过的毛巾擦了一把脸。舀了一瓢水往嘴里灌,再去水桶边的桌子上取过两个烧饼来。

“不违反,四哥,你是残疾人,又是困难户,还是救人模范,有优抚政策,你安心用,兄弟晓得轻重,违法乱纪的事情干不出来!”

“喊她来试试嘛!”

砚台山下的淑芬家做着“大锅饭”,住在对面猫儿山下的杨泽贵的其他兄弟见老四并无大碍都去乡里挑粮食了,姊嫂们也都拥挤在这个并不大的坝子里,以便照顾一下这户可怜的亲人。妇女们忙作一团,胡乱炒了些从地里捡来的四季豆,孩子大一点的招呼孩子回家梳理一下家里,其他人都留下来帮着把这满屋子的稀泥巴铲到外边去。家里受灾相对较轻的谢国强忙着去把倒在岳父家屋檐上的竹子砍断。

淑菲被这响彻云霄的声音吓得又大哭了起来。父亲要去喊人的决定从屋后传了进来。“不要哭了!妹,你去给娘打电筒,不要跑,雨小多了。我和爹去!”淑芬的决定让妹妹有些不可思议,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煤油灯被风吹灭了,二姐已经找来了一个灯光微弱的手电筒,拉着妹妹往屋后走。

日子一晃就半个月了。

“你两个要去那点儿嘛?要不要人带路哟?”一个拿着竹棒的男人凑了过来。吓得富顺和桂英赶紧站了起来,桂英紧紧地拉着富顺的手——她以为这人拿着大竹棍是要打他们。

“为啥子?你不找你七叔了吗?”桂英冷笑一下,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去找七叔,“等下到了再说,哪里方便哪里下!”

富顺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起了身往车站外边走。恰好岔河今天逢集,街上赶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富顺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反正不能往回走,这个时候,杨家湾他是绝对不能再回去的。

富顺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那该就是三岔河了吧!顺着石梯往下,几只渔船已经在劳作了,鸬鹚在船头扑腾着翅膀;码头的的一些渡船已经点亮了油灯,等待着需要渡河到对岸的过客;稀稀疏疏的影子都在走往一艘大一点的客船,他们是要到岔河赶集贩货的村民。

辛苦了一天的富顺回到家,吃了两根红苕就回到屋子里去了。他悄悄地撕下那张并不大的中国地图,他再次琢磨了起来,不能在这个还有些冷季节走,要不没有地方过夜,像在烂泥沟那晚我可受不了,夏天了好办,不用带什么衣物,只是不晓得要出去多久才能找到大哥,这些钱如果不够用该怎么办呢?管他呢,先出去再说。

“不要乱说,哥,不管哪个娘生的,总是一个爹生的嘛,不管怎么说你们三个都是亲兄弟!”淑芬赶紧纠正。

一切手续完备,接下来就是一阵闲聊,开始时问问富顺在杨家湾的生活,富顺呆呆地看着堂屋的房梁,淑芬帮着作答。后来几个男人打起了长牌,冷得瑟瑟发抖的富顺看着漆黑的夜,他也不知道今晚该何去何从,因为根本没有人招呼他们过夜。

“嗯,”杨泽贵若有所思,他看了看自己的断腿,长叹一声,他又看了看老房子后边那条通往石桥的石板路,他想,这个时候,两个孩子该到烂泥沟了吧?

一切都真的变得陌生起来了,烂泥沟的田地哪里还有“烂”的影子?包产到户之后,各家都把自家的田坎用石头加固了,这沟里田地里的麦芽比杨家湾的还要绿呢!富顺也分不清楚哪家是哪家了,到处都是新修的大瓦房,房前屋后都是果树和桑树。可是垭口的那棵被称为神树的大黄果树还在,正月的老树上挂满了祈福的红布条,随着微风飘摇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知道,爬过这个坎儿就能看到刘家大院了!

杨家的姑娘你快出阁,嫁到了谢家多快乐;

“耶,你娃儿不简单呢,以前学过木活路乜?”木匠一边磨着钢推叶安装在推子上边用来刨平木板的叶状钢片,一边问富顺。

可是毕竟还是有少数不愿意的,比如三组的“李光棍”是死活不干,他家既没有田地在猫儿山,家里也就仅有的半亩山林在那里。对于这样的,杨拝子和淑芬实在没办法,只能瞒着淑芬妈把自家的山林折本换了出去。

“那个……谢国强,你成天的打石头,想过哪哈儿结婚没得呢?”其实也不善言谈的淑芳打破了沉默。

淑芬并没有直接表达姐姐是否也在思念国强,不过看这架势杨家好像并不缺劳动力。这回富强着急了,自己扯着大嗓门对了起来:

队长拍拍富顺的肩膀,“小伙子,不错,放心,这些老辈子肯定把你拉稳了!”说完拿来绳索在富顺的胳肢窝上稳稳地捆住。

吃早饭的时候富顺把修路的想法告诉了杨泽贵。杨泽贵喝了一口米汤,看了看富顺:“为啥子要修路?”

雨渐渐地小了,他用镰刀拍掉青草上的水珠,把草帽丢在了背篼底,开始熟练地挥动镰刀把这上好的丝茅草割断放在背篼里,好去犒劳那头辛苦的老黄牛。很快,青草就把那个大大的背篼装满了,富顺坐在石头上,望着往小学校的路。

谢老二也赶紧起身,一时也不晓得怎么称呼。“老板儿,来五个锅盔,四碗凉粉儿,一碗猪脑壳肉!”干脆不称呼,冲着忙碌的伙计大声吼道。

“可是……”田老师刚要说话,淑芬抹着眼泪进来把厚厚的一沓作业本丢在了桌子上之后冲了出去——作为学习委员的杨淑芬过来交全班家庭作业,在门外听到了父亲与老师的对话!

桂英知道面糊糊好吃,至少比手里这个黑糠饼好吃的多,“富顺哥,你是不是嫌我娘做的不好吃,你耕了一大半了,自己不饿牛也饿了嘛!你把它牵上来歇一会儿,我背篼里有草,倒给它吃哇!”

几家红遍潇水泪,杜鹃啼血忘南飞。

杨泽进拿过四哥的“另一条腿”——这是父亲身前打的木拐。酒杯粗的青杆树从中间划开,底部留出十来公分,用铁箍箍紧,再用钢丝加固,中间的手柄用结实的柏木连接划破的两边儿树干,上方再用一块儿木头连接,这样的一个封口倒A型的木拐就做成了。而今的这只木拐,手柄和支架的位置已经被磨得光滑并凹陷了一两公分,原本厚厚的铁箍下部已经就剩一层薄皮了——杨泽进看着这条四哥杵了不到三年的“新拐”,猜测着四哥用这条“腿”走了多少公里路程、支撑了多少斤粮食?

“四哥,现在医疗发达了,我让明秀联系一下地区骨科医院,给你接个假肢吧?”老幺拉过被子,盖住四哥的断腿,他知道轮椅对杨家湾爬坡上坎的农民来说,实在是一点用处没有。

“算了,我听何医生说过,那个东西不光花钱,关键是在地里不方便,我这木架子,就算它陷泥巴里头我坐那儿都能拔出来!”

“哦,我再去了解一下吧!”杨泽进说着也脱了鞋把腿放到被窝里头去,“我让明秀在地区给你订了一副铁拐,明天我给你送班车上!”

“好嘛!劳慰明秀了!”杨拝子感激不尽,别看那木拐简单,可真能做好用上三年不坏的,现在在石桥已经找不到这么个人了!

“莫说那些!四哥,富顺在江云没啥子事!那是个公粮贪污案,现在全省都在抓,我们前天还专门学习了。对了,上次你托我打听的码头上那个人已经打听到了……”

“是不是同一个?”

“应该不是,还说不清楚,名字不一致,不过他也有在这边的‘知青’经历……”杨泽进把他所了解到的全部告诉四哥,然后转过话题:“下个月有一个农技培训班,地区农校的老师来讲,在岔河片区搞,我请罗乡长给淑芬报了名,这段时间也不忙,喊她去学习一下,现在提倡农村经济开放搞活,我看是个好兆头。淑芬这女子脑袋瓜机灵,说不定还能真能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好!”杨泽贵也变得激动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兄弟二人又畅谈了半宿,从县里的经济改革到全面推行的联产承包,从国家的大政方针到首都的人事变动,一个山村里的农民和一个小县城的干部,谈论着家事国事天下事,然后在一张床上呼呼睡去……

淑芬第一次住招待所,不知是换了新的环境还是因为兴奋,一直睡不着。她想到晚上在七叔家的那一幕又一幕,由兴奋变为愤怒,对城里和城里干部的好感骤降,她想,还是做个安分的乡下人吧,至少在杨家湾,还没有人会那么看不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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