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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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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后悔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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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哎?码头上的货船停泊在岸边。到了腊月岁末,不晓得是从那年开始,都是以“叫花子”的身份度过的。

这个文,”“啪啪”两声炸响的炮,刘永翰突发奇想,用断掉的竹扁担作了一副莲花落,连寡妇朱莲花也能回到乡下的家去过个像样的年。码头上就留下刘永翰和张海奎两个老光棍,看着偶尔飘过的打渔船和宽阔的江面,几颗花生米下着酒,就算是挨过一年了!以往年度的从年三十,劳累一年的船只,码头的“棒棒”们终于卸下一年,就在这正月间穿梭于江云的大街小巷,打着一副竹板儿唱起了“落子”。口里的吉利话是,刘永翰见啥唱啥,配着手里大竹板叮叮当当的响声,图吉利的生意人或者住家户多多少少给点儿“碎银子”。刘永翰却乐此不疲,当时张海奎觉得丢。

“五龙乡二号,九十七斤二两……长了四十陆斤四两!”

最先接话的是和他同村的“邻桌”:“就是培训你个铲铲,我看你铲铲都拿不对!聂书记喊你种树,你要牵猪;现在喊你好好学牵猪,你又想拿铲铲种树!”

聂书记要生一边,当起了导游员。农委主任梳着大背头、竖着大拇指、衔着大烟斗走在最前边。淑芬紧随其后,深怕因为疏忽而没有听见书记的讲解,她因为走得急没顾上拿本子,这个时候恨不得找来一台相机,把这诗境、画境、仙境般的橘子园拍摄下来。自豪的林木乡昂首挺胸地走在人群中,时不时和果园里正在除草的农民打着招呼。其他人张着大嘴巴、瞪着大眼睛,偶尔还摘下一个大橙子,剥开了之后把果肉丢进大舌头下边儿。

聂书记留下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怕那群村里选出的“刁民”惹事儿;二是自己也想学习一下这些农技知识。他很欣赏和钦佩同桌的这个小姑娘,刷刷刷地记着笔记,不仅字迹工整、书写迅速,而且能抓住重点、条理清晰。

“哦,富顺,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要去读书?”馒头大汗的桂英一边走一边问。刘永翰看到两个孩子慢吞吞的,搓了搓手先回“宿舍”去了。

“哦,没得事,我觉得,你基础还是差了些,不行还是去郑老师那个学校学习一下?!”

淑芬看了看正在剔牙的县长,仿佛在纵容自己的外孙女儿欺凌一个残疾人,上午在主席台上的高大形象荡然无存。

“那哪门要得?你送我我就不要了!”

刘永翰颇为满意地点着头,跑回桥洞底下寻摸出他尘封已久的笔墨,买来大红纸,笔毫一挥,写下这么一幅对子:

“看你娘卖批呀!扛到肩膀上,走!”老大快速发令。累了一天的桂英像被俘的小鸡一样束手就擒,塞进嘴里的一块儿破布让她发出的呼救声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我刚刚进去看了……”富顺话没说完,李翔起身把门锁住,然后点点头示意富顺继续。

“富顺同志,你觉得那个杨桂英会跑到哪里?”李翔话锋一转。从江云到杨桂英户籍地,包括这段时间对富顺的监控,已经找了个遍。“那天我表述可能也有点问题,杨桂英更重要的身份,应该是这个案子的证人!”

“她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平时你们都和什么人有来往?”

三天来,孝子们彻夜无眠,守灵尽孝。道长忙着书写祭文,“小道士”们给老先生的后人们扎好花圈,以便祭奠时敬献。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巴山深处,土葬的习俗还在延续,在很多人看来的封建迷信在浩劫之后确有所抬头——尽管这个大家庭还有一个干部。但从规模来看,以老先生的家族实力,这场仪式却又稍显简单,原本七天或者三天的“道场”缩减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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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最后还是决定不讲,回去把信和钱往木匣子里面一锁,装出失望的表情,把报纸交给父亲,到地里掰玉米去了。至于钱嘛,把最后一季的蚕茧背到岔河去卖了,就说茧价上涨了……

淑芬出院当天,国强把妻儿安全送到家之后,带着女儿的生辰八字郑重地拜访了老丈人——请外公给这个长孙女起个合意的名字。杨泽贵拿着老黄历,细细琢磨了好几个晚上,从五行到生肖,从出生地到祖籍地,都细细推敲了一遍,然后用毛笔在他摘录和编撰的简要家谱上写上“砚台山下杨氏泽贵,有长女淑芳于辛酉鸡年八月一十三日申时诞妮仂,姓谢辈分为‘海’,大名谢海棠。”

“这么说就言重了!”疲惫的何攀找个椅子有些不安地坐下来,觉得刚刚这句话太过庄重,“莫说那些,这是医生的职责!”他实在找不到不庄重的话来应付这个已经落脱出大人模样的“外孙女儿”。

亲爱的读者朋友,不要为这千篇一律的雷同情结所不齿,它就是那么真实而残忍地发生在了谢家坝这个富丽堂皇的大院里。这是一个乡村医生责任的体现——二十岁出头的何先生是这个乡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赤脚医生。

上过大学的叔叔惊讶地看着富顺,这个自称没有上过一天学的十四岁的孩子,说出来的很多名词自己都没有听说过,“顺儿,谁教你的这些?”

富顺的印象里,在烂泥沟,父亲在的时候是要吃月饼过中秋的,每到八月十五,父亲总能在石桥供销社带回几个月饼,有五仁馅儿的,有芝麻馅儿,运气好的时候还有火腿馅儿呢!到了杨家湾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月饼,每到中秋就是吃糍粑,不过,糍粑的味道也还不错!哎,这个中秋呢,还有两三天吧,怕是照例要下江搬货吧!他趁“刀疤刘”不在的时候数了数钱,已经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走吧!

刘大叔咬了一口饼子,坐在了凉席上。“看仓库的钱不比现在少,你放心,桂英和你一起去!”刘大叔知道富顺的心思,至少知道一半。

桂英干活的时候舍不得穿上那布料上好的新衣裳,拿着针线胡乱地缝了缝富顺给她的破衣裳,继续下到江边干活儿去,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穿一穿。看得同住的几个大姐直夸这个幺妹儿硬是衬得起衣服。

“哦,那女娃儿高呢,就是好瘦哦,买个中号吧!”她一边说一边取了另外一套包好。“十二块钱!”

谢国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房前屋后收拾干净了,还用塑料纸把那些窟窿暂时补了一下,起码可以遮挡一下太阳和小雨吧?杨泽贵握着淑芬找回来的宝贝拐杖——这另一条腿还在就好,否则年迈的老巫师眼睛已经看不到再打拐杖了。“国强,劳慰你了!快回去看下淑芳,你们家没得啥子问题嘛?”

猫儿山顶上也陆陆续续有人亮起了手电,柱状的灯光和藤状的闪电交错,如注的大雨像魔鬼在舞动。人们的呐喊声湮没在这雨声、雷声、风声之中,山顶的人舞动着灯光,告诉山下的人危险即将来临,山下的手电筒也在回应着。

桂英兴奋地把鱼汤放到床上。“真的?手杆好完了乜?”

“老乡嗦?不做啥子,就是问哈儿你们要不要帮忙噻?”男人一听口音有些熟悉,“热心”地问道。

眼看着房子越来越密集,楼房特来越高,穿梭的汽车也越来越多——这应该就是县城了吧——

“你到底要做啥子?”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他已经从岔河街的这头走到了那头,看着这个个子比他还高的跟屁虫实在是不耐烦了。

富顺把手里的车票连同草鞋一起胡乱塞进了包里。“那个,桂英姐……我……你……你要去哪里呀?”

“啪……”富顺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我还找不找我哥和富家了?”哎,淑芬的事儿先搁一下,找到大哥了再说。

淑菲蹦蹦跳跳地吃着哥哥姐姐买回来的糖米糕,淑芬帮着母亲去宰猪草去了,富顺放下背篼便把自己关进了茅草屋。杨拝子坐在阶檐里看着报纸,他已经不止一遍地阅读这篇关于中央出台一号文件确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文章了,这个自己曾经呼吁和倡导的,石桥农民和安徽小岗村农民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省委鼓励石桥先行先试的生产方式终于通过中央文件确定下来了,他依然激动地抖了抖烟杆,小心翼翼地把那一期报纸叠放起来——那是一种怎样的自豪呀?

“要不得,你哈戳戳的,现在到处都在揪斗,好多人眼红你,再说,你一个刚结婚每两年的小伙子就搞出这种事来,别说你被整得一辈子翻不了身,估计艳红都要遭折磨死。”木匠晓得轻重,眼前这个已经有了一个娃娃又表现优秀外地“干部”前途正好,搞出这种事,那伙人一声令下,公社想要拦也拦不住!

终于看到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院子:孤独的院子在半山孑立,屋后的竹林更加茂密了,青瓦可能已经被翻盖过好多次,白墙已经斑驳出岁月的痕迹,正堂屋的脊垛用瓦片组合成无数朵莲花的图案依然那么耀眼,三家人的白烟囱正冒着青烟——啊,那是我的家,我梦里的家,我真正的家!富顺欢呼了起来,都是假的,都是骗子,我家的房子并没有垮塌,大哥已经在灶屋生火做饭,富家一定跟着其他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儿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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