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外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但后来被要,那里本来,
“等等嘛。
我明白了,门帘一挑,响了一会儿。等他醒了之后我问问她?”一个女人的声?”我问。
“警察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中年男人又说,好像在赌气。小玄的父亲拎!“他们为什么要抢你们。你们没去告他们,“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
“那个铁盒子上有一把锁,里面好像还有,当时我摇了摇。”我说。
听他说不再难为梁可,
“说实话。我稍微放了点,我很佩服你,竟然两次都逃走了。”洪亮的声音说。
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一个警察径直向我走来,看身形依稀就是刚才在“皇冠假日”门口看到的那个警察,我暗叫不妙,转身想跑。
我看了一下,一辆本田,一辆帕萨特,“开这个吧。”我指着帕萨特说。
“不是亲的,我叫她姐姐。”
“诡辩!你买之前我可没说我要做啊。”
“那你看我归好人还是坏人?”我开玩笑道。
“是有点东西,我无意中得到的。”我决定对王菲部分地说实话,“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现在至少有三伙人在找。”
“亦书!”梁可轻轻喊了一声,伸出左手想拉我的手,刚一抬,不禁“唉呀”一声。
“讨厌死啦。”举手要打我。
梁可是o型,我是aB型,和梁可的血型不符。怎么办,这么晚了,去哪里找血呢?
“把你的电话给我。”我说。现在是不能去医院的,如果去医院,说不过会被那帮人找到。我想起了梁可的朋友,她医院的同事,也是一个外科大夫。我用女孩儿的电话拨通了李丹的电话。她的电话和梁可的电话只差一个数,当时是我给她们挑的号,所以记得很清楚,但愿这几年来她没有换号。
如果你不能给你所爱的女人安定和幸福,那么,请你离开她!
“有事儿?”梁可转过身来。
我把这些磁带都装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把周亮地单独挑出来。临出门前,我又拿起镜子照了照,嗯,还行。我这几天一直都很注意形象的。
每次和梁可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装模作样的看书翻书,其实全身所的感觉器官除了视觉外,都集中在梁可的身上。她偶尔出去的时候,我赶快侧头看看她看的什么书,以便下次我也看同样的书,寻找共同语言。
“是吗?”矮个子男人阴森森地一笑,“毫无瓜葛,好像你去东二环的时候她就和你在一起吧。”
到了医院门口,女孩竟然开过来一辆宝马。我坐上车,女孩儿一踩油门,汽车平稳地向东二环的方向驶去。
“不行,你们必须先把她放了。”我说。
“噢!那个啊,已经没用了。”
我想了想,在泡泡上给王铎留了几句话,说我很担心他,如果可能的话,给我回电话,或在泡泡上回复我。
这个问题决定了,下一个问题就是让他们在哪里见面,这里还是金汉斯?金汉斯是那个男人早有预谋的地方,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对那个女人不利。这里呢,是我选的地方,对双方来说都很公平。再说,这里人多,双方即使是对头,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看来这也不能呆了,得换个地方。去哪儿呢?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可去的地方。我穿上衣服,把那个锈迹斑驳的铁盒子拿过来,又仔细看了看,外表很普通,如果扔在大街上,除了收破烂儿的,估计没人会要。里边装着什么贵重东西呢?会让那些人不择手段地要得到它。掂掂份量,很轻,不可能是钱,再说这个小盒子也装不几万块钱,黄金?不像。要不就是一件文件?对,很有可能就是文件。唉,管它什么呢。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无路可去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要不我去金汉斯,把东西放那儿。所有的一切就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可以重新过我想过的生活。别人的生死由别人去掌握吧。我说过,当一个人,尤其是普通人,遇到涉及个人利益或生死攸关的事时,它先想到的是个人的利益。凡做出壮举的人,或者是非普通人,或者受过特殊训练。我承认,我是一个最最普通不过的人了,这时我想的就是如何脱身,尽快摆脱这些本来和我毫不相干的事情。
走过一棵大树的时候,我站住了。这棵树,我很熟悉,这是这所医院里最古老的一棵树了,直径有两尺,我和梁可当年经常坐在这棵树下,上面还有我们刻下的两个字,“亦可”。记得当年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还问梁可,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代表了我俩的名字,刻在一起永不分开,另一个意思是,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还和她开玩笑,真的什么都可以吗?那你不成我的奴仆了?当时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甘愿做你的奴仆。
我点点头,伸手拉车门,忽然听到“扑”的一声,女人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找你吗?如果不信,你可以现在去你家看看,我敢肯定,进去之后你就别想再出来了。”她表情严肃。
“明天一早我就上岸,坐火车回去,要不现在我就回去。”
“十块钱能回去吗?”
就是啊,我现在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要不,你先借我点儿,我到时一起还你。”我的脸有点烧。
小玄咯咯地笑了:“还说要给我们钱呢?我看是要我们的钱还差不多。”
“那你说怎么办?”我有点挂不住了。
“怎么办?卖身还债喽!”小玄慢悠悠地说。
“卖身,怎么卖法?”
“留下,帮我们干活。”她说得很干脆,“什么时候你觉得帮我们干活挣的钱,可以抵偿我们对你的救命之恩了,你再走。”
“这个……”我犹豫着。
“小子,丫头可是为你好,你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小玄父亲在旁边气鼓鼓地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明白过来。
她让我留在船上,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来讲,的确是最好的一个办法。李子川,螓雪,和那些要杀我的人,不管他们是认为我死了,还是活着,这条流动的船是安全的,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我可以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儿,我说:“好吧,那我就卖身还债了。”
小玄一听,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温暖,有力,给人以踏实的感觉,和梁可、王菲等柔若无骨的手截然不同。
“但是我住哪儿啊?这么小的地方。”我打量着四周问。
“晚上我们不睡这儿,在望江我们租了一套房子。”小玄说。
“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小玄看了看表说。
“还有多远到你家?”
“就在附近,上岸就是。”说着她开始收拾东西,他父亲在一旁默不做声。我明白,他是不想收留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但他又拗不过他的女儿,只好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