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
“好。”
“有一年了？
“但是，要不我用斧子给他剁开？
“你叫爹有什。我还真感觉！那！没这。”中年男人道。
“看他那么长的头就不像好人，还带着手铐，肯定是逃犯。”男人又说。我又不会开，好，你问。但是……”我有些怀疑。
“在哪儿？
。”他问？”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桌子后面传来。
我撒丫子就往医院里边跑，一辆汽车，倒霉的是，我刚刚加，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否则非撞上不可。我稍稍一侧身，向左边横跨了一大步，汽车鸣着光锐的气笛，擦着我的右腿开了过去。“王八蛋！”我大骂一声，同时感觉后腰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我爬起来又想跑，脚底下又被绊了一下，又是一个狗吃屎。我靠！当我再站起来时，左手上已多了一幅冰凉的手铐。
“那开别的车吧。恐怕那个人已经认识你的车了。”我说。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睡会儿吧。折腾了一晚上，你都没好好睡过呢。”我说。
我接过袋子，拿到厨房，打开一看，“嗬！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你都会做？”我问。
“这个啊，也还先不说，好吗？”
“就是他们。”我恶狠狠地说。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问。
“才不信呢。”
输完血，女孩站起来，我走到去，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说，“谢谢你！”女孩脸色苍白，笑了笑，我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抖。
我扔下铁锹，跪在地上，把手伸到梁可的鼻子下，好像还有轻微的气息，我抱起她又回到了车上。
离开梁可之后，我知道，我不可能再结婚了，我已不再适合过两个人的生活。这几年来，我会想起梁可，除了内疚还是内疚，我知道，我欠她太多，而且这种欠，即使有来生，也是不可能偿还的。
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梁可接过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谢谢你啊，我听两天就还给你。”
我想，先应该让梁可对我有一个印象，一个好印象，不应该是那天晚上色咪咪的形象。也不知道我大口咽唾沫的声音，那个女生对梁可说了没有，如果说了，那我岂止是色咪咪，必是色鬼无疑了。
我这话其实也是说给梁可听的，让她明白，我并不是不顾她的安危，只是我不想连累那个无辜的女孩儿。同时也想让那帮人明白，梁可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他们只要拿梁可当筹码，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把我送到东二环吧。”
“怎么会？我们可都是有信义的人。”
“什么包袱？”她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看来，这个女人和小芸是一伙的，她是好人吗？我不敢肯定，好女人会去当歌女吗？也许她是化装，临时客串，目的是等我。但昨天晚上的警察和她们肯定不是一路人，警察是坏人呢？还是她是坏人？还是只是这个警察是坏人？还有今天早晨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又是和谁一起？从他们说话的话气判断，应该是三伙人，这三伙人都在找这个包袱，这个包袱对他们来说都极其重要。如果这三伙人都是坏蛋，包袱落在谁手里都没重要，反正没一个好东西，让他们自相残杀吧。但如果其中一伙是好人呢？包袱落在坏人手里岂不糟糕？怎么办？我应该在这里等这个女人？还是去金汉斯？
我在如此落魄的情形下去找她，会受到一种什么待遇呢？冷眼相对？或者干脆视同陌人，直接把我轰出来？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不能再去烦她了，尤其是不能把她扯进这种事里来。
女人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向那个坑跑去。
“是啊？怎么了？”
“换换吧，要不我肯定睡不着。”我说。
“好吧。”她进屋把那条被子抱出来，抱起这条被子，对我说了声晚安，进里屋了。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被子上依稀能闻见少女身上特有的气味。
小玄的父亲一会儿功夫就鼾声如雷，我翻来覆去，怎么来睡不着。脑海里有无数疑问，最近的一个就是在我跳海前，那个声音洪亮的男人拿的那个保险箱，他为什么要骗我呢？骗我对他有何益处？如果对他无益那原因又是什么？
我本来知道那个包袱已经不在原地，后面的工地上也没有。莫非是当时我没看仔细？而他就是在那里找到的？他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炫耀，以他的性格，说不通啊？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打开之后让我看里面的东西啊！如果以上理由成立的话，那就证明，他是在诳我。
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那个包袱不在原地了，当他派人去我说的地方，现没有包袱时，按常理讲，他应该好好收拾我一顿才对。而他却偏偏拿了一个假的来骗我，这证明他相信了我说的话，相信包袱就在那儿，至少他相信我相信包袱就在那儿，所以，他告诉他找到了。从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的不自然或说不自信看，有这种可能。他要给我这样一个事实：包袱已经在他们手里了。
我恍然大悟，他知道还有别人在找这个包袱，而找这个包袱必须得找我，当别人找到我之后，我如果相信包袱在这个人手里，自然会把这个事实告诉他们，这样别人或罢手，或找他算账，不会再难为我。难道他是为我考虑？当然不可能。他想让别人都去找他？也不太现实，他最大的意图可能就是想让别人罢手。
他让我相信他找到包袱的事实，是想让我当他的传声筒，如果这种推测成立的话，但他为什么又要杀我呢？应该把我放走才对。
我突然想当在他要杀的情景，如果他想真的杀我，大可不必把我带到悬崖上，不如直接在屋里把我干掉，把尸体扔入大海，多爽快！他好像当时在给我逃走的机会。如果我想逃走，只有跳海。
想到这儿，我不由全身一颤，这人男人的心思太缜密了。他在逼我跳海，我死了或都没死对他都有好处。如果我不幸淹死或摔死，即使别人现了，也和他无关。如果我命大活下来，也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当他的传声筒。
如此看来，我现在的活，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在为他活了？我将要面临的就是：别人来找我，如李子川，螓雪。
李子川怎么样了？出院了吗？螓雪呢？自从我给他了那条短信后，她一进没有回应，现在想回应都回应不了了，我的手机卡已经随着马桶里的水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
我又想，杀我的人知道我会活下来吗？当我跳海之后，他会不会派人在周围找我？小玄父女俩是在哪儿打我捞起来的？明天得问问他们。
……
我思来想去，想得头晕脑涨，最后终于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