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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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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英豪 第十一章穷寇莫追两俱损 蓦然回首阑珊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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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之上,贾雄、史,或者寻找一个,”又是佩服,只想快些跑下山崖,有丝丝的凉意。晚风吹来,又是恚恨,那呼啸声由远及,迎着呼啸声自行去了。那啸声自是冲着宇文化及等人来的。宇文化及心道:“这几个人果然狡猾,逃跑的方向都与众不同。但宇文化及,不归宇文。出张家集的时候,倾刻间,已经向山崖逼来。“不必跑了:宇文成都道。”宇文化及意识到跑不掉了,问道:你撑得,“兄弟?”宇文成都吐了口血,道:“追来的只有一个人。”宇文化及心神略安,厉声喝道:“全部回来,准备迎战。”大有一股“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决心。元礼、裴虔通惊魂未定,看着宇文成都挂血的嘴角,心道:“只怕稍有耽搁,追来的人会更多。”马文举在张家集两番受挫,反倒生出些血性,怒喝一声,道:“大不了同归于尽。”他们三个围在宇文化及身边,唯独不见宇文智及。宇文化及知道他必在附近,无心理他,叮嘱宇文成都道:“兄弟,解决掉这一个,赶紧撤。”罗士信业已冲近,口内大呼道:“不管哥哥说什么,我今天一定要杀人。”他的身形比宇文成都几乎矮了一半,在宇文成都面前,宛然一个三尺孩童。不过他起威来,就没有人认为他是三尺孩童了。只见他整个人似弹丸一般,一路追来,到得近前,并不停脚,宛如顽童斗殴一般,连人带身子的朝宇文成都的腹部撞去。这哪里是什么武功招数!马文举心中忿闷,无处泄,眼见追来之人不过是一个其丑无比的少年,上来只知一味玩命,哪曾想到呼啸声便是他所出来的,举剑砍去。罗士信那一击虽然没有招数,却是灵活异常,眼见剑来,身子在空中滴溜溜一转,避开剑锋,闪电般地打了马文举一个嘴巴。马文举何曾见过如此武功,更没想到来人在空中全力一击之余仍能躲避还手。他只觉得脸上巨痛,门牙跌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外伤事小,内伤事大,这一下挨得不轻,打得他一时不能起身,只好躺在地上运气疗伤。罗士信的身形被他阻了一下,只是略停,翻完筋斗后,度丝毫未减,仍然箭一般射向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所食之药正是挥效力的时候,当即牛眼一瞪,大喝一声,运足气力,横掌推出。耳听得“蓬”的一声巨响。罗士信身形反弹出来,宇文成都也连连倒退,吐出一口鲜血。罗士信立住身形,吐了血,用手抹了抹,道:“有意思!”身形陡涨,喉间出咕咕之声,再度和身撞向宇文成都。他的姿势和上次撞击之时一模一样,只是撞得更快,撞得更猛。宇文成都大喝一声,迎上几步,双掌推出。又是“蓬”的一声巨响,罗士信再次反弹出来,宇文成都再次连连后退。两人以实碰实,均受伤不轻,各吐了一口鲜血,身形晃个不停。众人以为二人无力再战,不料,罗士信一声怪啸,喉间“咕咕”之声大作,猛地翻身跃起,和前两次一样,连人带身的直撞宇文成都。众人只觉得撞过来的简直不是人,而是流星,忍不住惊呼一声。宇文成都在张家集已然受创,此番连连吐血,众人以为他挡不住了。就见宇文成都依然向前几步,双掌平推。“蓬”的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形既没有反弹的,也没有倒退的,像是粘在了一起。只见罗士信的身体几乎涨起一倍,仿佛一只鼓满气的蛤蟆,一身青衣在空中猎猎作响。宇文成都脸如紫砂,额头上的旧伤血流如注。他显然也豁出去了,仍然不断地运劲,意在逼开对手的身体。他的身材本来高于常人,此时充满力量,形如大象,势同猛虎。两人相持不下,约有半杯茶的时间。忽然,一声巨响,两人猛地分开,各自倒地,吐血不止。元礼和裴虔通互视一眼,以为有便宜可捡,执剑朝罗士信逼来。这时,罗士信却晃晃攸攸地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小,喉间“咕咕”响个不停,瞧那情形,根本没把元礼、裴虔通放在眼里,仍要与宇文成都血战到底。元礼、裴虔通二人大骇,听得远处传来秦安的呼声:“士信,怎么样了?”停住脚步,问宇文士及道:“怎么办?”宇文士及道:“快撤!”撒腿就跑。草丛之中,宇文智及闪身而出,急道:“等等我。”跑得一点也不慢。宇文成都站起身,打红了眼,不仅不跑,反而跌跌撞撞地冲向罗士信。元礼和裴虔通架起他,不容分说,强行拉去。幸好宇文成都气力尽失,否则,二人如何能拉得回他。马文举受伤不轻,勉强起身,迅钻入密林深处。张红儿也跟了上来,和秦安赶忙扶住罗士信,现他已经没了呼吸,急忙给他输进真气。不料,所输真气尽行反弹回来。二人大急,听得罗士信的喉中“咕”的一声,已然清醒。原来,他只是耗力过度,胸中之气一时间转不上来。罗士信两眼喷火,道:“宇文成都呢?”秦安道:“已经跑了。”张红儿道:“士信,你休息一下。”罗士信道:“不行,我一定要打死他。”甩开两人,正要追击,却“叭”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一回,是真的昏死过去了。这就是罗士信。他性格淳厚,习技专一,别的功夫所会不多,唯独“混元一气蛤蟆功”的造诣极深,已达登峰造极之界。他出身孤苦,懵懂无知,自幼和狼孩无异,十余岁时的智力宛如几岁的童子。只是他天生神力,异于常人。秦琼怜其神勇,视为亲弟,让张红儿日日教他功课,让秦安传授他武功。罗士信习武,头一年进展不大,常常是学了前招,忘了后招。到了第二年,方有长进。秦安对秦琼道:“此子性愚,恐无成就。”秦琼道:“此子虽愚,但有一股持之以恒的毅力,未必无成。”一日,秦安喊罗士信吃饭,看到他坐在庭院里貌似呆,喊他吃饭,充耳不闻,便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谁知手掌竟然被一股内力弹了起来。秦安大奇,心道:“这孩子对于武功套路学不好,怎么反而在精深的内家心法上有了小成?”秦安问及秦琼,秦琼想了想,道:“他生性单纯,心无杂念,是一般人学不来的,也是内家高手求之不得的,而内家心法讲究的是心无旁骛,专一而精,二者不谋而合。只要他领会到心法的奥妙所在,将来的内功修为当是举世无双。”自此,秦琼亲授罗士信的内功心法,试图导入正途。罗士信对秦琼所授吐纳之法虽然领会无多,甚至出现了偏颇,但他除去吃饭外,日夜勤加修炼,乐此不疲,三年之后,居然打通了任督八脉。秦安大奇,对秦琼道:道:“我的任督八脉五十岁之后方才打通,你是武学奇才,苦练十余载方才打通任督八脉,为何士信几年功夫就打通了?”秦琼道:“士信一年之功,抵得别人三年尚多。他无欲无求,只知练功,不求有成,应了内家心法的最高境界,自然成。”罗士信打通任督八脉后,武功大长,人也变得开窍许多,对文才武略领会得更深了。一日,秦琼与他对掌,猛然现他所习内功与自己所传授的内功似是而非,愈用到极限,愈是不同。细细探究,现他的内功早走了别的路数。秦安担心道:“不要走火入魔才好。”秦琼试了三日罗士信所练内功,道:“无妨,士信内功纯属天成,自成一家,于己绝无伤害。”后来,罗士信在练功和功之际,喉间出现“咕咕”之声,颇似蛤蟆,秦琼便为他的内功起了一个名字,叫“混元一气蛤蟆功”。罗士信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对吐纳练气之功更是痴迷。此后,他的人虽变得越来越聪明,但偏偏练不好武功招式,对于秦琼、秦安所授的招式,只当是对手进攻,既学不好,也不加以练习。秦安疑道:“此子究竟开没开窍?不会招式如何对敌?”秦琼笑道:“但凡练武之人,都要学习武功招数。其中皎皎者,精深一门或者数门武功,即可傲视同辈。只是,真正的高手都明白一个道理,武功练到高深处,随手一招,即可制敌。招式只不过是制敌的一种形式,纵然极普通的招式在高手使来一样厉害。所以,南宫美以最普通的一招‘长虹贯日’纵横武林。往更深处说,为什么高手往往愿意使用极普通的招式,这是因为越普通的招式越简单,越简单度越快,越有力量。这种极普通的招式可以是我们入门时初学的,也可以是随手一招。随手一招实际上就是无招,这就是前辈武学大师常说的无招胜有招。武功练到高深境界,是不需要招数的,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称之为招数。”秦安道:“你是说士信的武功已经练到了高深境界。”秦琼道:“尚且没有。但士信敏于常人,出手其快如风,即使后亦能先至,何需招式。对手有千招万招,却使不出来,有招无用;士信虽然不用招式,但他洞察先机,只须进攻,不必防守,可以无招制敌。这大概就是前辈所说的无招胜有招的另一层含意。”秦安道:“如果对手同样是世间高手又如何?”秦琼道:“士信在招式上难免吃亏。但真正的高手最终比拼的是内力,只要士信的内力比对手强,就能胜过对手。”自此,主仆二人不再强迫罗士信练习武功招式,只让他专心练气。一日,秦安对秦琼道:“以士信的武功进展,我现在勉强对敌。再过半年,自非敌手。你和士信比,结果将会如何?”秦琼道:“五年之内,士信不过我。十年之后,士信或许过我。”叹了口气道:“但是,人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杂念呢?”秦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士信这几年确是心无杂念,他聪颖的本性,愈来愈显示出来了。再过几年,心中的事装得多了,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专心致志,武功也不可能像以前展下去,过你看来是很难了。”秦琼道:“这种事别人督促不来,只看士信自己的造化了。”当时,以罗士信的武功,堪称江湖一流高手无夸,只是他犹自不知。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纵横江湖,什么有招无招,什么心无杂念,只知一味练气。出手时,宛如孩童斗殴一般,伸手便是一拳,抬腿便是一脚,势莫能挡。不过,他现别人的出手越来越慢,自己的出手则越来越快,轻易的也不敢打架生事了,只怕举手投足之间伤人性命。李如硅和齐国远在梨林生事,他最终忍了下来,没有酿成大祸。宇文成都等人闯入秦府,刀兵相见,他如何能忍?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宇文成都拼起命来。宇文成都服了药,本可胜出,但亦受了内伤,二人最终斗个两败俱伤。半响,罗士信悠悠地苏醒过来,咬牙切齿道:“可恨,让宇文成都跑了!”盘腿坐在地上,运气调息。秦安和张红儿知他无恙,略略放心。秦安叹了口气道:“此后必是多事之秋。”手捧雄锏,来至崖边,朝南深深地拜了三拜,口中喃喃有词,道:“愿老爷在天之灵,保佑秦家平安。”他的神情极为虔诚,眼角似乎挂了泪,怔怔地看着手中之锏。他的心中有多少伤心事呢?张红儿蓦见秦府多事,又见他忧虑重重,安慰道:“秦伯,天大的事有秦琼挡着,必能逢凶化吉。”她的心中实是忧于秦安,秦安哪能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少主为何非要管杨勇这件事?”张红儿道:“我也不明白。换作我,我一定不管。但换作他,我知道他一定要管的。”秦安对张红儿不无暗示地说道:“劝一劝他也好。”张红儿道:“劝他不如劝劝婆婆。”秦安让她劝秦琼,她的意思却是让秦安劝秦母。秦安道:“我私下劝过。”张红儿道:“婆婆难道赞同秦琼这样做?”秦安点点头,道:“不错。”张红儿此时拿定主意,道:“那就不必劝秦琼了。”秦安叹口气,道:“其实,少主这样做,于公于私都是对的。”张红儿心内有些惊,于公是对的,为何说于私也是对的?拿眼去看那雄锏,疑问重重。秦母曾经说过,秦琼之父死于仇家之手,至于仇家是谁,从来不说。秦母只让秦琼奋练功,说等他功成之日再说不迟。以秦琼的武功,绝对算得上功成圆满了。可是,每当秦琼问起,秦母总是摇头,道:“还差得远呢!”难道秦母所说之功,是指一种势力,或者是一种时机?她从来不问,她知道,即使她问了秦母也不会说的。即使是秦安,如果不想说,她也是问不出来的。秦安道:“老夫人既然亮出了这锏,往事自然不会瞒你们夫妇。以太平郎今日,即使不算功成,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了。”隔了一会,犹豫一下,自言自语道:“老夫人早晚会说,我今天告诉少奶奶,由少奶奶定夺。”看了看吐纳疗伤的罗士信,道:“此事还不能让士信知道,他性子急。”往远处走了走。张红儿知道事关重大,这是她多年的疑问,对秦琼来讲生死攸关,怕秦安改变主意,跟了过来,道:“士信运功时只怕打雷都听不到。”秦安道:“少奶奶可知我们的仇家是谁?”张红儿道:“难道是太子杨广?”秦安道:“可以这么说。”虽在意料之中,张红儿听后心中仍是一震。秦安看她神情有变,有些后悔,心道:“她毕竟是外人,这是天大的事情,若对秦家不利该当如何?”张红儿看明他心意,坚决道:“我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秦伯但管放心。”秦安忙道:“少奶奶不必立誓,我看得出来。”张红儿道:“莫说仇家是太子,便是当今皇上,我也和秦琼一条心。”秦安道:“这个仇家正是杨坚。”张红儿听秦安如此说,道:“莫非秦家是别朝遗落过来的?”隋朝统于乱世,朝中做官的大多是隋朝所篡之周朝遗旧,即便是周朝所灭之齐,隋朝所灭之陈,亦多有在朝为官者。周、齐、陈的将佐官宦,隐姓埋名流落民间的更多。从秦家求亲之时,所下聘礼,蓝田玉坠明珠宝剑和南海九龙夜光杯,不难看出,秦家绝非普通人家。雌雄双锏中的雄锏出世,更能证明秦琼家传渊源,多半是武官世家。秦安道:“不错。我家主人乃齐朝武卫大将军秦彝。”他的脸上忽然现出久违的光彩,眼神遥远起来,仿佛又回到了秦彝统率千军万马驰聘疆场的时代。山东属于齐朝之境,张红儿之父张千里曾是齐民,张红儿出生时,齐朝只亡了几年,她对齐朝旧事知道的较多。齐朝之时,西有周朝,南有陈朝。秦琼祖父秦旭位列领军大将之职,名震周、陈二朝,护驾晋阳。而秦琼父亲秦彝领兵把守的正是齐州。周朝大举伐齐,齐兵大溃,齐主逃至齐州。秦旭留守晋阳,力战死节。曾有人赋诗一,称赞秦旭:苦战阵云昏,轻生报国恩。吞吴空有恨,厉鬼誓犹存。之后,周兵一路势如破竹,逼至齐州,齐主逃往汾州。当朝丞相打开齐州城迎敌,秦彝率数百精锐亲兵,奋战不屈,最后力尽,自刎身亡。齐州府至今流传着一诗,是称赞秦彝的:重关百二溃,将军志不灰。忠心谁可动,化作白云飞。秦安是随秦彝一起杀敌去的,眼见主人殉国而死,冒死抢出雄锏,杀出重围,回府报信。秦彝遗孀宁氏本拟同死,念及有孕在身,为保秦家血脉,收拾细软,在秦安的保护下,逃出齐州。一起逃出来的还有另一齐朝大将程泽臣之妻程家夫人,同样怀有身孕,恰在秦家避难。程家夫人即程大娘,本不姓程,因为丈夫亡于周军之中,改为程姓,以志守节。宁氏、秦安和程大娘,三个人挤在难民之中,来到历城,自此隐居下来。宁氏和程大娘置屋对门而居。不到半年,各产一子,先是秦琼,乳名太平郎,后是程咬金,乳名程一郎。两人自幼交契,出则同行,入则同席,从小习武,专喜打架生事,共同进退,俨然一对历城小霸王。各搏得一个名号,一个被称作赛专诸,一个被称作程铁牛。程咬金十三岁那年,程大娘在街头遇到一个齐朝旧部,心内始终不安。当时已是隋朝,齐朝臣属不受追缉,但篡取周朝天下的是杨坚,秦家和杨坚有仇,程家和杨坚的兄弟靠山王杨林有仇,两家均须加倍小心。程大娘携子当夜避居东阿县,秦母则就近搬到了张家集。秦家除了遗下宁氏和秦琼这一支血脉外,还有一个已嫁女儿秦胜琼,即罗艺之妻。秦旭的一对雌雄双锏,即在他的儿女之手,各有一只。秦彝死后,齐朝很快覆灭,只剩下秦旭之婿罗艺的一支齐兵。罗艺的几万人马虽然难挽败局,但占据了幽州,数败周兵,划地自治。隋文帝杨坚篡周后,罗艺自称幽州总管,接受招安。他拥兵十万,自设银安殿,历来听调不听宣。张红儿心想:“罗艺据地称王,天下谁人不知。婆婆为何从不提起?两家有亲,为何这些年来不见来往?”问道:“这么说,秦琼当称幽州总管罗艺为姑夫了。”秦安道:“不错。只是这件事少主不知,老夫人也是十几年前确认的这门亲戚。当年上幽州送信的就是我。”秦安叹了口气,道:“少奶奶有所不知。这几年罗王爷差人接连送来两封信,说老姑奶奶想念得紧,催秦家老小北上团聚。但老夫人却迟迟不肯成行。”老姑奶奶便是秦琼的姑母秦胜珠。秦安乃秦旭、秦彝父子家仆,所以称秦胜珠为老姑奶奶。张红儿道:“这是为何?”秦安道:“个中道理,少奶奶应该明白。”张红儿道:“难道姑丈这些年来仍想复兴齐朝?”秦安道:“复兴齐朝未必,周、隋二朝,他割据为王,反抗之心从未泯灭。这是上至天子,下至臣民,尽人皆知的事情。如今,少主纵横齐鲁燕赵,乃至辽东,若是举事,一呼百应。罗王爷挥师南下,不日即可尽复齐朝旧地。这大概是罗王爷急于催秦家老小北上的原因。”张红儿喜道:“为何不去?我看我夫秦琼生当作杰,死亦为雄,必成就得了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她说这话时,脸上不无兴奋之情。秦安不曾料到她一个柔弱女子有此大志,先是一愣,后是佩服,继而苦笑道:“老夫人亦有此志。只是如今天下大治,即便掩有齐朝故地,胜负殊难预料。况且,这些年来,老夫人一心向善,她身受兵乱流离之苦,不忍齐鲁百姓复遭涂炭。”张红儿有些犹豫道:“这隋文帝杨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如等他老死之后,兴兵不迟。”秦安拍掌道:“少奶奶所言和老夫人想到一起去了,这也是老夫人不敢将这门亲戚告诉少主的原因。我家老太爷和老爷英雄盖世,尚且命丧杨坚和他老子杨忠之手,如今杨坚篡了天下,一举灭陈,兵威正盛,与之争锋,徒然招灾。何况齐亡于周,若在隋朝举事复齐,师出无名,也无人响应。”张红儿点头道:“尽管杨坚可得善终,但是这件事还是暂时不告诉秦琼为好。”秦安道:“不告诉他有个难处。”张红儿道:“有何难处?”秦安道:“这锏原本有一对,叫雌雄双锏。雄锏在我家老爷手中,雌锏在我家老姑奶奶手中。单锏固然无敌,若求得双锏,更能纵横天下。老夫人让我送锏,实际上不止送这雄锏,还想让我求来雌锏,以便双锏合璧。老夫人没交待我送完雄锏后是否回去,又说‘如果能双锏合璧就好了’,便是这个意思。”张红儿道:“你想让秦琼去取?”秦安道:“杨广必然有眼线四处盯着,若是盯上了我,以我之力,求来雌锏但护不住,岂不坏事?而由少主去取,固然安全,少不得被他知晓内情。难处就在这里。”张红儿道:“老夫人原打算让你和士信把锏交给秦琼,然后由你们二人去取锏的。到了幽州,你可以单独去求雌锏,然后由士信护送,以保万无一失。是不是?”秦安道:“现在士信受了伤,一时难以痊愈。别说求锏了,只怕送锏的事情也要耽搁了。”张红儿听后,不知她是否应跟着他们二人同去,心里举棋不定,暗道:“我若同去,肯定会影响二人的度。”打定主意。张红儿道:“士信恢复得不会太慢,耽误不了。我倒是个累赘。我想,我还是不去了。”见秦安有挽留的意思,道:“你为何说秦琼救杨勇,于私也有好处。难道不怕杨广报复?而且,这一闹有可能将旧仇泄露出去?”秦安道:“杨广尚未登基,很难公开报复。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当真救了杨勇,让他参倒杨广,重掌东宫,异日登基,对我们兴兵的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红儿拍手道:“不错。这个杨勇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真本事,否则不会让杨广排挤下来。而且那杨广曾任平陈兵马大元帅,懂得军事谋略,较之杨勇难于对付。”秦安道:“我只怕杨勇参不倒杨广,平白地放走了一个仇人,而秦家祸及满门,因此想让少奶奶劝一劝少主。让他们兄弟就此残杀,略报老太爷和老爷当年之仇。此法较为稳妥。”张红儿道:“老夫人什么意思?”秦安道:“老夫人没说。我曾劝老夫人把这仇家告诉少主,老夫人只是说‘顺其自然好了’。我想老夫人既然不阻拦,必是同意少主保护杨勇了。可是,这几天,秦府接连出事,我怕少主那里危险,所以想不如求稳妥之法。据我猜想,老夫人此时亦有此意,只是一时难决。”张红儿道:“此事我也拿不定主意。况且,纵然告诉秦琼这些旧事,他也不会在此时拿杨勇私仇。你是知道他的性情的,绝不乘人之危。还是老夫人那句话,‘顺其自然好了’。不过,你我今日交谈之事,切不可告诉秦琼和士信。只怕他们二人听了,便纵有千军万马,也要杀进长安去了。”不料,有人应声道:“嫂子此言小觑我罗士信不要紧,却低估了我秦琼哥哥。”只见罗士信睁开眼,运气疗伤完毕,精神已经大为好转。张红儿又惊又喜,道:“你醒了?”惊的是罗士信已然听到,喜的是他即可上路。张红儿道:“难道我说错了吗?”罗士信翻身而起,道:“如此大事,我罗士信尚思谨慎从事,何况我秦琼哥哥!”张红儿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把今日的话告诉秦琼?”罗士信想了想,道:“暂时不说。”张红儿道:“你敢不敢立誓?”见他真要立誓,道:“不必立誓。你说话从来算数,这一回更不会说假话。”看了罗士信和秦安一眼,道:“快些去吧!”转身朝张家集走去。见她去得远了,罗士信低声,道:“秦伯,我有个猜测,你说对不对?”秦安道:“你说她会暗中跟去?”罗士信道:“嫂子和哥哥情深义重,这个自然。我猜的是,嫂子说怕我和哥哥杀进长安去,是怕我醒了,偷听到你们的谈话,故意试我的。”秦安道:“你是不是现在才醒过味来?”罗士信道:“她故意说我很冲动,将我一军。”秦安道:“不管是不是将你,总之,今晚的谈话,你是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即使你的秦琼哥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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