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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陨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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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陨落的青春(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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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回去?回荡在音像,但很甜美。那女孩的确很漂亮。叫声响亮,还想回去。学习不努力,一双凤眼看上去洋溢着闪耀的。曼条的身材勾勒着完美的,寻觅声响的源地,想要知道生了什么事?站在李明远旁边的人都抛来如同妖魔的狰狞,只是牙齿没露出来,要不真有青面獠牙的滋味。”

“哇”的,好一会儿才被埋灭的无影无踪。二楼的所有人都探出头来。皮肤白皙得想让人冲上去咬她一口。端正的五官像是造物主的杰作,女孩看了会嫉妒。亲自一笔一画的。她此时低着头,看了一下脚上白色的帆布鞋,像是渗入体内的病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黑,怎么擦也不消失。她轻轻地揉了下脚尖,原来刚才被李明远无意踩到了一脚。她看了李明远一眼,很干净,也很俊俏。不管怎么看,一点瑕疵也挑不出来。就连一粒痘痘也看不到影。白色的衣裤,像是雪花覆盖在他的身上,一点灰尘也侵犯不了他。她不由得出赞叹,这是她看过的最干净的男生。而唯一的遗憾就是看不到李明远的眼睛,被刘海遮起来了。她不禁感到遗憾。微微地紧了下眉头。而刚才的痛楚也荡然无存。

李明远沉着脸,已经是上午最后的一节课。光线在一明一暗中轮流变化。他的轮廓也是那么的犀利,线条鲜明,脉络清晰。趁老师不在意,一张小纸条传到了李明远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李明远打开纸条,动作很小,四个笔画端正,字型疏松,撞进了他黑色的瞳孔。黑色的印迹,似夏日里的日光般强烈刺眼。眼睛渐渐的酸,疼,快要流出什么来。他说,“望问闻切。”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的长大,也懂了许多。他因为这些经常与小伙伴打架。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脸肿。每次回家都是衣破裤坏。曾有一次天飘着雨,路很滑。一个同学骂了他一句,你妈是妖精。他两眼充血,握紧的拳头就砸在那个男生的脸上,顿时血印通红。两个人在雨中左推右闪。一个不小心,就在地面上滚动。淋湿的头沾满了泥土的气息,一下子全湿透了。他都不管,直到那个男孩求他,他才肯罢休。他站起来,像个巨人。雨水沿着他脸框的轮廓,滴落到每一处肌肤,渗透在内心的深处。体内的温度沸腾,他像个霸气傲中原,乾坤两轮回的少侠。他望着天,出喉咙里最强劲的爆力,我要保护妈妈。回到家,却病倒了,得了重感冒。妈妈守了他一夜,晕倒在床边。第二天,那个男孩的妈妈没事找事,妈妈被逼无奈,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一打,妈妈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可是他从不会怪妈妈。

她敲了下门,屋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见了就不耐烦地骂道,“你这水性扬花的女人,来我这里干什么?”

吃完饭,都回学校。夏雪走在前面。夏雨拉着西蒙的胳膊,好像忘了谁是主角,躲躲闪闪地在后面对西蒙说,“我姐是不是很像母老虎,以后有你受的了,小心点。”然后就在后面怪笑。夏雪突然停步,吓得夏雨忙推开西蒙的手,脸上慌张的赔着笑脸应付着夏雪,说,“姐,你怎么了?干吗啊?”夏雪说,“我怕别人说我坏话。”

买好了东西,大包小包地拎着,累坏了弱不禁风的姑娘。可乐,薯片,面包,应有尽有,似乎去学校要在宿舍开个小卖部。夏雪温和地对妹妹说,小心钱包。夏雨不在乎地点点头,知道了,姐,你也太多心了。夏雪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大大地打了个冷颤,手好酸,像是注满了醋在骨子里钻来钻去。好累呀!夏雨忍不住出感慨,像是一个文绉绉的文人表着观点。现在要是身边有个男生该多好,可以用来拎东西。不过那是空想,自己没姐姐的福分,没有找到像西蒙哥那么优秀的男生。一想到这,夏雨心中还是有点说不出口的气馁。挺起腰。我也要努力了,以后也要找一个那样的男生。不过夏雨就是不明白姐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居然对西蒙哥无动于衷,似乎生下来就少了根筋的无理取闹。要是自己有西蒙哥这样的男生,自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去闯。可惜这种朝思暮想都没有等到。如果现在西蒙哥在,他一定会帮姐拿到东西,姐不要,顺便帮我,那我就轻松了。夏雨一个人又胡思乱想。

几个认识西蒙的女孩看见了,就议论这花要送给谁?西蒙把余光送给了她们,脸上的涟漪拼凑出倔强的笑容,很好看,很灿烂,像眼里会射阳光。西蒙不紧不慢地爬上了楼,对着高一(5)班的教室轻轻地吼了一声,如雷贯耳,每一个角落都落下了西蒙干净的声音,说,“夏雪,送给你。”接着一群人就出排山倒海的起哄的鬼叫声。好多女孩,除了羡慕外,就剩下嫉妒了。夏雪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地球仿佛要爆炸,她屏住呼吸,像是面对世界末日的勇者。夏雪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可她知道如果不出去,那么西蒙一定会自己走进来,放到她的桌前,那会引来更多非议的目光和更大的喧哗声。她并不想收他的任何东西。一点也不想。可是命中好像由不得她多考虑。夏雪接过蓝色妖姬,一惊一乍,动作僵硬,待思维灵活后,先便问道,“为什么送我花?”答案却是不知道。其实西蒙是多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的喜欢她,可以为她,放弃身份和地位,当别人都惧怕他是小少爷的时候。那一刻,夏雪却觉得他送她东西是那么的不容抗拒,是那么的渺小,连拒绝的勇气也没有。她不是个爱虚荣的女孩。她和其他的人一样,是个普通的孩子一般。夏雪静静地看着花,的确很美,像花仙子般灵气,馨香。散落在空气里的香,带着莫名的忧伤,飘走。心有点痛,真的很痛。夏雪不喜欢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可是对他,夏雪真的没办法。她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不要送她东西,可他却死性不改。相反还越来越多。三年的礼物都可以装满一个大箱子了。

落日的黄昏腐蚀了大半个天,天色从西边往东边扩进,吞灭了云彩而富有张力。归鸟回到巢,等待黎明的到来。天空在夜幕席卷大地的时候,同时点亮了几颗小星星。星光脆弱,月色静谧,晚风柔和。夏雪很早就到教室里做作业,紧张地忙碌地做着功课和笔记,白色的T恤夹杂着清淡的香草味,回味悠长。夏雪本能地往后摇动了课桌,感觉很轻,手都有种后倾的趋势,回头,他居然不在。真是个神秘的人。夏雪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去哪里了,他又怎么了,他不会生病了吧总之她想了很多。她开始担心起他来。即使这不是夏雪的本意,可偏偏事以愿违。夏雪越是不想,就越强烈,犹如病毒入侵她的脑细胞,占领了她的中枢神经。夏雪心一沉,又扪心自问,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地感觉?该不会是我自己病了?

6花与李明远不在一个教室,李明远是5班,她是3班。3班共五十六个同学,令6花不乐的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夏雨居然在同一个教室,更糟糕的是还要是同桌。6花从知道要与夏雨坐一起,脸色就没好过。一见面,两人就扭着脸,背着对方,一副看你拿我该怎么办的模样。西蒙坐在最后面,对坐在前面的事一目了然,咳咳,少女的战争不要多管,免得麻烦,引火烧身的滋味可不好受。一个夏雪就让他相当头痛,西蒙想只要不侵害我的利益,别的事与我无关。

不要再想了,他不会怪我的。6花晃了下头,打点好精神,手握着拳头,使劲的一拉,恩,他不会的。不顾其他不认识的舍友会留下什么坏印象,大步冲进卫生间,冲了一把冷水脸,精神四起回荡。对着镜子,腼腆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女生特有的气质展露无疑,心里暗想道,我还是很可爱的嘛,哈哈哈。

“你见过。”深邃的眼睛里又冲出如同凶神恶煞样残忍的光,散在空气里的涟漪里,空气的另一头传来混杂冰霜的寒流,倒灌在李明远的身子上,潜伏进体内,暖暖的心房也冻起了冰。李明远的脸瞬间变形,咬着牙,就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露出狰狞的光,像是要一口吞下一头牛似的。又如同一只引擎的狮子出咆哮,震动了方圆几公里的范围。李明远最痛恨的人就是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那个男人他从来没见过,从出生的那一刻连面都没有碰上。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才会变成这样。妈妈的死一定与那个男人有牵连,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而已。他曾誓,如果有一天他遇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父亲早死了,可后来却现他不可能就这么早死去,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看见过。他曾经天真的以为父亲要是回来了,他就原谅他。因为这是妈妈为自己过最后一个生日的许愿。可那是变成了一个幻想。他也曾经天真的以为,父亲只是太忙了,没空来看望他和妈妈,但后来一个村里的阿姨骂他,是个被父亲抛弃没人要的小孩,他才知道那个男人不要了他们母子。他是多么想要见到那个人,他多想手刃他。他恨他。

“我没见过。我也只是听你妈妈说的。坐下来,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或许有一天你会碰见你的父亲。”

“不,我没有父亲。我没有。”声音大了几倍,飞到上空萦绕,打破了夜涤。像是站在山谷口喊了一声,回音穿梭在夹谷里的孔隙里,越来越弱,弱到消失。

“孩子,也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呀,孩子。”语气里混着乞求,声音也大起来。

“好,姑妈。你现在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呼吸声也弱了下来,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又成了张扑克牌的脸。

事情生在十九年前。你妈妈很是貌美,已是十八岁,也到了女大当婚的年龄。村外几公里的许多年青人慕名而来想娶你妈。你外婆在这些人中挑了一个,那人不是你父亲。你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说要自由恋爱。可是那个年代,是不可饶恕的罪孽,特别在三本这个小农村。地处偏僻。你妈妈与外婆生了激烈的冲突。外婆就把你妈关在二楼的小阁楼里,每天按时给你妈送来饭菜和水。除了大小便,可以打开阁楼的门,但外婆会监视着你妈去厕所。你妈妈试图趁上厕所逃走,逃了几次,都被外婆现了。外婆就将你妈妈的头往墙上撞,鲜血都染红了墙。到现在还有血的痕迹。后来你妈在一个晚上从二楼的窗户逃掉了。外婆为此生了很大的气,接了很大的恨。母女关系也紧张了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妈的反抗。因为你妈从小到大的脾气都很温和,从不与大人顶撞,大人说怎样就怎样,是个似水柔情的女人。

因为那一个晚上逃出来,你妈几乎什么也没带走,口袋里也只有不多的钱。你妈一赌气,上车去了省城,而不是县城。你妈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路上行走。饿了,渴了,也太疲惫了,不知不觉地就靠在电线杆上睡着了。那时已过了午夜十二点了。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个男人出现在你妈的面前。他就是你爸。我听你妈是这样描述你父亲的容貌的:他是个成熟的男人。眉毛特别黑,像是黑夜里掠过的燕子。他的眼睛特别的雪亮,像星辰般耀眼,会灼伤你的眼。他的下巴也特别的尖,像把出鞘的剑,围着刀光剑影。还有鼻梁也特别的高,嘴唇特别的薄。整张脸格外的清秀,脸上到处都是风景。笑起来,可以是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皱起眉来,可以是被地震震出峡谷的缝隙。一身黑色的西服将这个男人的气质展露无遗,闪耀着侠古柔情。像你父亲这种打扮的美貌男子在农村是看不到的。你妈就这样迷上了他。

你妈被卷进了爱河。她决定要跟他一辈子。她对我说他给他很多美好的记忆。有你爸第一次买最豪华的衣服送你妈。有你妈把第一次的香吻奉献给你爸。有你爸第一次开着车载着你妈去看海。有你妈第一次拥进你爸怀里听他的呼吸。有你爸第一次对你妈说要永远在一起。有你妈第一次深情款款地对你爸说我愿意用一生来爱你。有你爸第一次为你妈下厨。有你妈第一次把编织的毛衣给你爸。有他们第一次共同的梦想,手牵手走到下一个永远。有你妈把第一次给了你爸,之后就怀了你。可是后来你爸在与你妈相识的那个地方,流着泪,说,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你忘了我吧。你妈就找了个工作,一个人租在外面。你爸找过你妈好几次,见了几次面。地点都是在那个栏杆处。你妈哭得像个泪人,几乎将这一生所有的泪都流干了,眼睛都干涸了。你爸对你妈说,我是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可我爸不同意,我们身份地位不同,我们在一起没结果的。谢谢你给我这么多的回忆。我会记住你的。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幸福地像是绽放的玫瑰花。我喜欢听你唱歌,歌声美妙得如同清澈泉水的甘甜。我喜欢你在我身边,给了我勇气,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可是我爸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反抗过,但没用。他们都说门当户对才是唯一的出路。这点钱你拿着,也许有一天会有用的,也算对孩子和你的补偿。说完,就跪倒到你妈的面前。你妈见他这么诚心诚意,心一软,什么也没用说,就回到了外婆家。你妈回到家,像是丢了魂,一味的回想。你妈有几次还偷偷去省城,去那根栏杆的地方等你爸,却没有你爸的一丝足迹。像是从人间蒸掉了,杳无音讯。一无所获后,又回到外婆家,又是一味的回忆。回忆与你爸的琐事。哪怕一点,也都让你妈神魂颠倒。

其实你爸是个有钱的男人。在八十年代,搞房地产和懂电脑是很稀罕的,要是在农村是个奢侈的奇迹。可你妈只不过是个呆在农村与土地打交道的女人。就如你爸所说,门当户对才是出路,你妈是配不上你爸的。当你妈的肚子也在一天天涨大。外婆再三逼问,你妈终于说出了与你爸生的事。当你妈说那个男人我们配不上的时候,一怒之下,又是一顿毒打。外婆把你妈的头狠狠的往死里撞,而坐在旁边的我却是无能为力。你妈的头裂开了好多口,还差点动了胎气。可你妈就是不认错,一点也不后悔所作所为。母女关系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其实外婆是很爱你妈妈的。你妈那晚离开,外婆和外公出去找了一夜,眼没合上一分钟。外婆也天天出去找寻。好几个夜里,外婆都喊着你妈的名字,饭都吃不下去,头上的银像杂草蔓延了一片。外婆瘫坐在地上,她也不安啊,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她也下不了手。外婆后来作了妥协,说,只要你嫁给那个男人就原谅她。可你妈死也不从。外婆又做了让步,说,把孩子打掉,就原谅她。你妈又一次拒绝。外婆终于没办法,才把你妈赶出了家门。可我知道,外婆是舍不得你妈离开的。即使村里人都把你妈当成罪孽,当成了罪人。可外婆还是把她当女儿的。外婆只想让你妈知道犯的错,她只想听一句认错的话,可你妈却不知道呀。

在你妈被赶出家门后,外婆还是后悔了,她和外公将整个县城找了个底朝天。可他们年迈的身子实在吃不消,就放弃了。你妈也就四处漂泊,终于被一个好心的老人留了下来,并且顺利的产下了你。也许是缘分吧。我和你妈的相遇也是个有栏杆的地方。你妈说,她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所以她经常去有栏杆的地方等你爸。我们见了面,我们聊了很多。那时你已经出生了,也可以走路说话了,长得很可爱,我们都非常喜欢你。我把你妈接到我家,你妈呆了几天还是回去了。不管我怎么劝说,你妈就是不愿承认错误。因此我也没办法。但你妈说告诉了我她的住址,可千叮万嘱不允许我告诉外公外婆。于是我只要有空就来看你们,同时也带着你的表哥来玩。后来你妈就去世了。你就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接下来生的事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你全明白了吧。

又是一个无声的夜。像死了一样的寂静。

现在你全明白了吧。多么简单的一句话,想来有些可笑。李明远攥紧的拳头,手心里早已经冒出了汗,湿湿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出微响,纸尖上隐约可以染上了淡紫色。脸角在抖动,眼睛里似乎像无边无际的大海蕴藏着惊天动地的杀气。喉咙里痒痒的像要吐出虫子来,说,“那姑妈,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他报仇。”

“孩子,你别冲动。你妈在临终时告诫我一定不能让你做傻事。她再三吩咐我,你知道了所有的故事也不要为难你的父亲。因为她到死都深爱着你的父亲。你不可以违背她简单的心愿。”

“那你说,他到底在哪,叫什么?”撕裂了喉咙的声带,犹如半夜乌云里杀出重围的一道闷雷,把天空四分五裂,电火燃烧了半边天。清寂的黑夜里,一次挨一次传来像来自谷间回荡起的愤怒回音。

“我从来没见过他一面。他叫什么,你妈到死都没向我提起过,,我不知道。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妈在临终还紧紧捏在手心里的照片。你拿去看看吧。”李明远接过照片。照片还是有多年前照的,黑白色。保存的安然无恙,像是从博物馆里取出来的。照片上的人的确很年轻,也很俊朗。可不知哪根脑神经的反感出错,视网膜里呈现的倒影是那么的难堪。眼前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烟气遮住,视线模糊地看不清东西。空荡荡的脑袋里像是浸满了水银,水银缓慢得从神经中枢流出刺痛的痕迹。李明远像是不能控制心魔,将手中的照片五马分尸。一块块小碎片像是无关紧要的垃圾被扔在了地上。脚不听使唤的像是丧失了重心踩在照片上。他说,要是有一天,我遇见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孩子,为什么要撕掉它,上面的那个人真是你的父亲。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他了,这可是凭证啊。”

“我没有父亲。”说完,就冲出了屋子。跑在桃树下,手已经落在了粗糙的树皮上,将李明远的手撕开许多裂缝,血肉含糊地黏合在一起。桃花像是被风神施了魔法,撒落了一地。一片片整齐了排列,就像一群坠落在人间快要死去的天使。

“我没有父亲。我没有。”李明远颤抖的手上的血沿着指尖还在不停的滴。鲜血像河一样浇灌到泥土里,根系达的吸收。钝了一会,对着天空吼到,“我为什么要有父亲?他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不是,我不要父亲。”

林姑妈的心痛得像是被乌鸦撕开肉大口大口的吃到肚子。追上去,手想拉住李明远,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多想抱住这个孩子好好的让他哭一场,让他在她的肩膀好好的泄情绪。她知道他很缺少爱。从小就没有父爱。惟有的一点母爱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可是好多事自己真得无能为力。林挂名走到桃树下,跪倒在墓前。好久都没有站起来。她含着泪说,妹妹你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早,你睁开你的眼,看看你的儿子。你怎忍心让他承受创伤,让我负起责任,你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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