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菁菁看了看廖拓，
一位病人。踱了几步。如果他们晚下车三、四分钟。
周局长站起身，
“。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果不。
廖，他被救护车接来，车子停稳，医护人员扶他进入医院，他们刚刚走到大门口，身后便传来爆炸声。”邵勇的声音显得沉重艰涩，瑟瑟抖。十分钟前，走到窗边，不再理会秦关。也觉得无聊，秦关枯坐片，便讪笑着告辞了。
“宁度苏醒。有时心灵感应这种东。”
“女人的直觉，还是要信的。8月17号傍晚，只有薇薇听到我喊‘焚虎’，今天傍晚，我又听到她说‘井底之蛙’。然后她转身走了。”
警察们知道廖拓在感情用事，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一个晚上，就留给这个沉稳坚毅的人。如果可以，他们也都想留下来，围绕在廖拓身旁，与他一起守护那一抹亡魂。
廖拓蹲在宁度身旁，自言自语：“他告诉我，他接触过‘致命影像游戏’。我应该强迫他去医院检查的，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整条街的排污井都被他听过。现在他踏上了另一条街。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这里的路灯仍然昏暗，一根破损的灯柱距离两米，在风中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锋无刃：你当然猜得到。
邵勇笑了。“谈不上研究。刚成为警察那年，我们那个部门接到一个案子，与催眠有关。那时候很年轻，好奇心又重，案子结束后，自己看了些书。”
其实啸叫声刚刚生的几秒钟，宁度也差点失去理智。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雨夜走在墓地，猛地听到黑沉沉的角落，传来尖利笑声，那样的刺激，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徐佳莹的右手紧握一部手机，已经确认，那就是何晓菲的手机。宋怀旭也是通过这部手机跟徐扬联系的。
接着传来徐扬的哽咽声。
“呵呵，”对方笑了。笑声带着怪诞的气流，尾音猛地沉下去，变成一阵嘟囔。“徐医生，不记得我了？”对方的手机在一个封闭环境里，背景没有嘈杂。但他的嗓音太奇怪了，仿佛从胸腔抽出一股水流，旋转着，冒着气泡。
徐佳莹有皮肤病，怕同学们耻笑她，以前无论天气多热，她都要把所有的扣子紧紧系着，立起的领子卡在脖子下面，很不舒服。虽然教室和宿舍都有空调，不过徐扬真正担心的，是女儿的心理会留下阴影。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小乔满怀希望地问。
徐扬摇了摇头。“病人与病人之间的交流，我们很难彻底了解。比如宋怀旭与肖廷宣的交流，更是费解。”徐扬忽然仰起脸，眼里闪烁着光芒，“不过对张军来说，有一种力量，比他分裂的精神更强大。”
“徐医生，关于肖廷宣，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廖拓问。
“他一般放在柜子里。”小乔指了指床边，老式柜子，油漆斑驳。“他的柜子还有别的私人用品，我没打开看过。这是对病人的诚信。我尊重他，就像我们在社会上交往，要尊重彼此的个人隐私。”
大自然的运行有规则。
廖拓感觉徐扬的口气，有一种淡淡的惆怅。
一般人的心目中，与精神病患者长期相处，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在精神高度分裂的区域，往往会形成一种思想旋涡，它就像一团飓风，脆弱敏感的人会被它揉碎。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邵勇喃喃自语。欲望一旦控制了人性，心灵便随之泯灭。人变成了欲望的奴隶，想起来真可悲。
“旗子按顺序，挨个儿排在了左边。”邵勇说。
廖拓的手机响了，接起，是邵勇。
“廖探长！”柳菁菁大喊。
李霜眉迟疑一下，跟着廖拓走进警车。猫的嘴巴更快地蠕动着，舌头向上卷起，抽打着空气。舌头上那道纹络越来越明晰。
“对，‘虎落’是静的，是结果，已经落定的状态。”宁度也激动起来。
廖拓猜得到，情况就是在这里突变的。
宁度把他的经历大致讲了一下。在这之前，他和侍童有过交流，两人虽然身处网络的两极，但宁度能感觉出来，侍童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侍童与其他黑客不一样。侍童有特别的思想。
宁度打开盒子，拿出那颗玻璃制的假钻石。暗淡的色泽磨损得很厉害，类似钻石的切面上，已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尘霜。
金刀附马：呵呵，因为我就是那个黑客！
闵华点点头。“那天我在开会，同事带着那个人处理相关事宜。他们出来的时候，我正好路过。那时他的头很长，遮住了半边脸。他低着头，走得很慢，我们擦肩而过。他的眼睛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闪即逝，冷若冰霜，但在那冰凉的深海里，却燃烧火焰，反射着奇异的银色光片。”闵华轻轻吁了一口气，“我想他的心里，一定会责怪我们吧。”
柳菁菁拿着资料朝外走，经过廖拓身旁，廖拓忽然想起什么，说：“小柳，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不知道。我收到一张纸条。从门缝塞进来。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
“也许他不愿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廖拓低声说。
李霜眉终于将视线投到廖拓脸上，竟然笑了笑。她的微笑稍纵即逝，却使原本冷漠的房间，充满一丝温暖。李霜眉其实是很迷人的女孩。
薇薇笑了。“他新买了一些麻古，请我去尝，麻古比k粉的纯度高得多，很刺激。但我有自己的底线，玩命的东西，我一般不沾。我陪了他半个晚上，逢场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