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混和着各种。背景似乎串线了，”
柳菁菁转换话题，再仔细听，”话筒里传来凄，你知道是我，“进来坐，佳莹，然后，一个婴儿般尖细的嗓音突然冒出来：“嘻嘻嘻，廖警官，猜猜我是谁？背景夹杂着细碎的金属：有人吵架，有人，你爸爸好吗？”
柳菁菁拿起第五支旗子，
“廖拓。再次插在平，你是不是已经捕捉到罪犯的脉络？”
薇薇在相猫馆后面喊的四个字，李霜眉告诉廖拓时。其实是侍童传递的，廖拓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生的事。当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宁度身上，他需要宁度活过来。
廖拓沉默着。
“你的意思是……宁度可能会躺很久？”廖拓的声音有些艰涩。
陈大宏8月17日的家宴，邀请的女宾客只有薇薇，可见薇薇在其中的地位。
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滑动声。廖拓仍沉浸在悲伤中。
“都怪我……我的责任……”廖拓喃喃自语。
对面有座建筑，几个窗户还亮着灯，大部分黑暗的窗口如黑色眼窝，回望着他。他掏出手绢，揩净脸上的水气。
莫名地，宁度的手指有一丝颤抖。
邵勇说：“让他杀人，他肯定不会。但催眠师可以告诉那是个什么东西，你砍他没什么，他就会的。”
“同时，也说明你有足够的自信。”廖拓真诚地说，“你相信破译的密码是正确的。如果换作别人，突然听到啸叫，会认为自己的操作出现了严重失误。”
那根金属线探入徐佳莹的脉管，利用血液的压力，造成微弱电流，控制了手机里的炸弹。如果强行拔出金属线，瞬间断流，会激活炸弹。
“好吧……好吧……”徐扬哆嗦着，从口袋掏出手机，“我和他通话的时候，使用了录音功能，你听听。”
“好吧……好……我回医院，你别着急。”徐扬伸出颤抖的手，用力摁着耳机。
“下次我还是自己坐出租吧。”徐佳莹说，“让你来回折腾，太麻烦了。”
“你也看出来了，肖廷宣这次逃跑，与以前不同。”徐扬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给小乔，一杯自己喝着，“肖廷宣可能知道危险来自哪里，但他无法控制。”徐扬盯着沙上的小乔，“他是个病人，懂吗？记住这一点，你就不会被情绪冲昏头脑。”
“不。29次。那个月只有29天。”
“什么事？”
“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小乔说，“我注意过那本书，但封皮撕掉了。”
“廷宣，什么意思啊？”小乔笑着问。
肖廷宣的房间与宋怀旭的房间差不多，同样雪白的四壁，中间有张床，灰色的天花板垂着一盏灯，南边的墙上有个小窗户，但不同的是，肖廷宣的墙壁上刻满了数字。
廖拓正要说什么，那个病人忽然侧过身，僵硬地朝长廊另一端走去，看来是要回房间了。三个人慢慢跟过去。
“天哪，完全没有人性。”柳菁菁低声说。
“但这里，却不再是偶然，”廖拓微笑着拿起红色信号笔。“你们看——”他在蔡家坡加油站左边，大约12公分的地方，画了一个圈。
“反正有你的顺风车嘛，来来回回跑几趟，当作旅游了。”秦关咧了咧嘴。
“他知道怎么做。”邵勇坚定地说。
“梵虎又哭了。我总感觉，大宏回来找我了。”李霜眉的神情显得很抑郁，“爱情燃烧的灰烬，琥珀色的泪痕。”
宁度掏出眼药水，往里眼睛里挤了一些，坐下来等待着。
“我一直瞪着那辆车，问自己，玻璃窗后面是不是坐着侍童？”宁度闭起眼睛，那辆车浮现出来，玻璃上倒映着楼房和树影，泛着明亮光泽，比黑夜更黑，像幽冥世界中，死人的眼睛。
宁度相信，自己和妹妹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正是这种感应，使他找到了妹妹。
宁度在努力控制什么，四肢又像在传输电波似的，很快、很轻地痉挛起来。宁度回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廖拓猜得到，那就是故事里的“骨灰盒”。
电脑的震鸣声消失了。攻击没有效果。其实宁度很清楚，对方只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找到杜璇的尸体后，我们陷入了僵局，凶手迟迟没有归案。”闵华痛苦地拧着眉毛。无头案对亲属是一场灾难，其实对警察来说，心理同样遭到严重伤害。如同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在工作中出现了医疗事故，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那种感觉，会让一个人在孤独和悲哀中崩溃。
“对啊，”柳菁菁皱了皱眉。“他侄子死在陈大宏家，他似乎有满腹冤情无法诉说。”
“我想过找警察。”李霜眉撩起眼皮，看了看柳菁菁，“但有个人告诉我，你们会找上门来。他说我只要等就可以了。”
这个举动出乎意料。没有哪个女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将自己的日记呈现出来。
“李小姐，我弟弟以前养过一只猫，”廖拓坐到桌子对面的沙里，温和地说。“纯净的白色，耳朵支楞着，瘦削的脸庞像狐狸。”
焚虎经常会突然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可能是某处的方言，也可能是黑话。
“听说很穷。”程铭回答。
丁伯坦坐在沙上，拍了拍廖拓的胳膊，笑吟吟地说：“我跟你们周局长是老朋友，他只要提起你，真是赞不绝口。服了，我服了。”
秦关记得，他正在绝望的时候，程主任和三名护士闯了进来。程铭刚做过手术，路过病房，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冲进来救人。但赵磊像疯了似的，一只手提着秦关，另一手猛地一甩，将程铭推到地上。三名护士吓坏了，没几下，也被赵磊控制了。
“这是我请来的网络安全专家，宁度。”廖拓微笑着，又指了指闵华，“这是分局的闵副处长。”
一名警察快步走来，将一张纸交给廖拓。借着伞下的光芒，廖拓看清了，这是刚刚得到的劫匪资料。
宁度冷眼旁观。“廖警官，你还是不相信。你觉得这个游戏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