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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新鲜(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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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的绝大多数都是“市”的事,棺木市也同样,分别是牛市、,赏赐给他的爱臣宠妾,各种市有二十几个,而且日日都开,长安的市很大。小老百姓喜欢南商,布匹精细,国主把他们安置在“通商里”的后侧。还有西域胡商,他们带来的名马、香料、玛瑙、美玉等深受长安高级消费群体的欢迎。皇上有时会跟大的商人买卖,以官家的名义把他们买下来,很多人就靠开市的大。南晋国的商人常来,有几百户,花纹漂亮、颜色鲜艳。道明很喜欢他们的纸张,而,白。青瓷是那儿的特产。国内的大商人提供的多是基本生活用品,自从国主恩准南北通市以来。他们垄断粮食和酒盐的价格,长安的交易频繁的让布帛这种交易物品变得很费劲,古钱重新被采用,正好让手细的南商钻了空子,他们带来私铸的不足份量的钱币扰乱市场,道明前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忙这件事。

“我想请您到我家里去,希望您不要拒绝。”

他不好意思被人丈量,老大不情愿的被他的夫人拽到灯下红火处。裁缝没有开始量,只说一两句校正,如将军请放平之类。原本就木纳的将军更难为情了,“我娘给我作衣服就没有这么麻烦,每次出征一回家,我娘就都给我作好了。”

“老姐姐,是到哪里去啊。”一个坐在大轱辘农车上的老太太这样问道,她抱着孙子坐在车头,车是用布帛跟农户换的。车底下满面是土的老夫人很诚实,“我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回昌黎老家。”

“对不起,”永和答说。学友惨淡的笑笑,心想你没有对不起我。他放开他,坐远了,等待永和完全平静好谈正事。

王猛很有才华,就是有些小气。他是秦主心里的萧何,应当虚心保荐贤才才是。毕竟是寒门出身,就是没有贵族的气度。秦主大度答复他,自己正要招揽各路英雄以清四海,杀掉他们,等于堵塞了前来投靠的道路。况且已经答应了他们,怎么能够再食言呢?不采纳也要保住王景略的面子。

郭辩又受一击,这个皇甫真还真是又臭又硬。受了委屈,脸上还得摆出花,幸亏早有准备,“大人一定不知道我从何得知大人的喜好?”他故作神秘。

“唉!”燕王叹口气,仿佛对他的不懂事不在意,反而于心不忍,他来回踱了几步,绿袍露出白色的内衣,一直连着靴子,通到底。几块碎玉,轻轻摇晃碰击,出悦耳的声音。永和晃动的眼珠去捕捉出这种声音的东西。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奇!有短暂的新鲜事,连悲哀也忘记了;大人又与孩子相仿,他们对新鲜的要求可能大些,也许少些,总之好奇是忘记痛苦的一记良药,而新奇是上天赐予完结一种静止状态的力量。

燕王说出最后藏在心里的话,“我像你们那么大时,作了一些糊涂事,虽然不全是我的错,但也难逃责任,我最后悔的莫过于三十年前兄弟相残。现在我把你们聚到一起,就是想要你们不再受这种痛苦,你们要向我、互相、向你们自己保证不会兄弟相残,这个兄弟,不仅是指你们所有的亲人,还有宗族,我们慕容家的世系。你们这么作不是为了我,以后你们会明白,这是为了你们自己。”他的声音不大,又太陶醉于自己的哀伤情绪,有理由相信他们中很多人没有听全,但是他们纷纷表示,愿意誓。于是,就在王太子领导下,进行有领读的集体朗诵。完了,燕王还是不能放心,他可能是觉得适才的场景太幼稚了,“我,就算到了地下,也会记住你们今天的话,你们要此生永记,在有生之年,绝不能生这种事,只有这样,燕国才能始终保持强大。你们不要忘记,要进驻中原,那也是你们的责任。好了,你们走吧。”他说完就闭眼,表示不想再见他们。一会儿后突然他说,“道明,你能做到吗?”没有回答,他睁开眼睛,儿子们已经都走了,连道明也没有意外。

下马,一个人走过去,那里躺着的是兰莹,他最心爱的女人。因他而死,最后竟连埋葬之地都没有,她为他犯错,被家族抛弃。偏偏又是一个姓兰的,在段王后眼里的红颜祸水,因为母后一贯的态度,宣英根本没有勇气承认这段恋情。

“那该怎么办呢?”他终于问出最后一句可以说的话,兵家的事,他还知之甚少。

“哼!”酒主人满不在乎的说“那是他没喝过我们中原的好酒,那些劣等酒没有我们中原的香甜,一喝就倒。”喝酒的牧民中还真就有这么一位业余酿劣等酒者,他自然不肯承认自己酿的酒差,“慕容翰什么酒都喝过,说我的酒劲最大。”眼看要争执起来,古力老爹的酒友出来打圆场“争什么?让他们比比不就是了嘛。”

“庄子论乐有有声之乐和无声之乐之分,尤以无声之乐为美,又以是非为流俗之情。那么喜哀俗情,就是有声之乐,而有声之乐不美,所以命题就变为讨论乐是否有流俗之情,那是肯定的,要不岂不是天乐了吗?”何老早有酝酿,让人猝不及防,底下多有议论。

小老头正经的清清嗓子,“那就由我来答难,我的年纪更相配些。”他把双手搁在腿上,不像何老那样边说边打手势,也不如他说的急促,“庄子论乐虽分有声无声,却也承认清静恬淡、情为所动的有声之乐,同样具有道的精神。这点,您承认吧。”他向何老头颔,何老头不理他。“有声之乐也达到天乐的真道,所谓法天贵真说的正是天乐的存在,是否相斥于您说的话呢?”他礼貌的又点头,明显他的学问要深得多,永和虽不懂音乐,也敬佩起他的博学。

“我来问难。”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说,永和不记得他是谁。他穿着宽大衣袖的标准汉服,袍子占地很多铺展开,气势很逼人。

“孔子、孟子、儒家学派皆厌郑声,老子、庄子更以郑声为‘有声之乐’排斥,这种靡靡之音历来被贬抑。不是因为他本身的有声色娱乐的效用,后人也有用郑卫之声表达自己高洁的志向,蔑视轻浮、流俗之情。如果说声无哀乐是否说音乐表达的君子的品行无好无坏呢?”他神情严肃,有一种虽然还年轻,但是勇于追求真理的执着。

“我来参难。”梅先生说的很慢,好像每个字都要思虑之后才说出来,“论君子品行的好坏也属是非之论,怎么不是流俗之情?庄子曰:‘无是无非,’才是通达之见。这位先生有些儒气了。”永和原来还觉得赞同中年人的看法,也有同样的疑问,可是听到梅先生点化,驳倒了自己的儒学之见。自己说好点叫儒生,对玄学知识知之甚少。

“请再问,”道安把麈尾撩过肩膀,揣起手,真就是和尚的姿态了。

“让我来,”一个类似张飞般的人物冒出来,永和问身边的人才知道他很出名,也是北方一大学者,以不修边幅出名。

“嵇康谈音乐为外邦人所不解,因异俗对同种音乐感受的哀乐不同,我却持有相反的意见。我游历北方多年,到过敕勒、辽北、河南,又西行至西夷、凉州、大月氏等国。虽然语言不同,我的笛音多能传递感情。他们跟我们一样,对音乐的情感是一样的。只要于心,必能感之情。音乐让我结识和很多异族朋友,怎么能说“音声无常”,这可是嵇康在《声无哀乐论》中的基本论据。”

张飞是明显的实战派,用自己的经验压服众人。别人无法说不是,因为他有权利反驳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亲身经过。”这时大和尚亲自出马,他一开口,鸦雀无声。“这一难还是由我来答吧。”他把麈尾置于案上,有权威的作答,“嵇康谈声无哀乐,说的是音声而非音乐,又讲哀乐乃由心而,声音只是先导,人的悲乐情感受到音声的召唤被引导出来,因此说人实际上感觉到的只是内心的悲哀而已。这位先生谈到‘音声无常’不合理。请问您结识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从您的音声感受到了哀情,从而和您一致呢?胡乐盛行中原数十年,大抵上的音乐认同已经存在。您所讲的区域是不是还不够大呢?还有那位先生,”他用手摊开向中年男子,“是非之论皆是俗情,那讲是非之心又岂是一致?你说他是,我道他非,只是依据我们的不同心得不同的结论。行为源于虚无,也归于虚无,是非也就没有绝对了。”他的声音沉着不燥,辨理也清晰易懂,实在高于适才言的几位。小老头没有麈尾,敲打着案说,“可还有问难吗。”

永和受了感动,突然有一种冒失的冲动,大胆的说,“请问,笑也是音声,哭也是音声,难道说这种声音也没有哀乐吗?”他没注意到说话时别人都盯着他,他是望向道安的方向的。邻居小声说,“别说话。”大多数人看他是一介仆人,都不予理睬,对永和的言像受了侮辱一样。

上半场结束,稍事休息。

下半场是年轻人的天下,至少是半百以下者,他们在休息时经由几个团体推举出来,代表大家提出反驳的疑问。

一、天有阴阳,地有公雌,人有男女,事有喜悲,万物生来分两极,怎么能在五行、五味、五声分离出音声的哀乐?

二、如果音声无哀乐,那么传达音声的人凭什么选择这样的或是那样的表达情感的方法,而且还得到公众的认同?

三、明教提倡的雅乐在不在俗乐之列?他在老庄提倡的有声之乐和无声之乐中不管处于何种地位,都不可避免的因为是传达情感的手段而带有感情色彩,即音色中稍带哀乐。

四、我们世人所要寻求的音乐是什么?如果她尚不能表达制乐人内心的喜忧,做来还有何用?

主方的梅先生在南方参加清谈多年,对这种半生不熟的问题有很多的应战经验,所以大部分的问难都有他和道安和尚解疑。阴阳家讲五行、五气、无味、五声等都属于另一支派,他们用人为的看法解释自然,但最多只是理解,至于理解的对不对,还没有人能证实。但是道家所说,道可道,非常道。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世人所参透,就不是主宰万生的天命了。所以给音声强加哀乐也是不遵循自然的做法。

传达音声在一部分群体内之所以可行,是因为在群体内部形成了认可的基础,就像语言一样,经过万世万代的约定俗成定型,但并非出于自然。这一点可以从新生儿的语言培训中得出,那不是人类天生而是由后天培养得来。

音声的哀乐把讨论的议题限定在有声之乐,雅乐有声,自然也就不是天乐。但是她效法天道,模拟自然,自然是否有喜忧,天道是否有对错,对这样的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世人寻求用语言一样的方式来表达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情感,音乐作为自然天乐的模仿,也是人和其他存在的生灵追寻的一种用内在的属性,不管是主动声还是被敲击出声来传递人情物情的交流方式。让人明白只是初步的要求,感动人,感动上天是音声制造者不懈的追求。但是我们用的音乐与音声不同,音乐是人制定的,遵循人类规定的形式和标准,再加入人这个放射情感因素的主体后,音乐又受制其中,在音声之内。虽然她还还具有音声的一些本质属性,但是人化的音声却是在肆意放情,夸张的宣泄人一时的喜悦和悲伤,已经违反自然之道。所以她本身也跟明教一样成为社会的一个人定规范,礼义廉耻、喜怒哀乐,终究是人类在自我宣泄,自我定制。他的方向也随着人类对违反天道,自创规矩的一切理论的认识的深度不同产生变化,用佛学上讲,无所谓好坏,只是她固执的生,也必须承担任性的后果。最后道安的解释让清谈蒙上了凄凉的天命胜人的色彩,反驳的人可能是被这种情绪所感化,已经不再想要争辩,因为在上天安排的未知命运面前,每个人都显得苍白无力。

“清谈结束,主客胜。”小老头喊道,接着又对一旁记录的文士郑重其事的宣布,要他记录下来。主客三人,宾客八人,问难八次。主客胜。

“‘声无哀乐’是嵇康先生一百年来难得的精句,嵇康越明教而往自然,说的正是不要托故寻求俗情俗利,寻找回归自然之正道的精神,以平和之心,达平和之美,这是各位君子应该遵循的。师傅,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恭敬的问道安。

道安已收了麈尾,放到一个黑色的盒子里,结语说,“佛曰:‘一切皆空,像非真像,虽像而非像’诸位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轻易的评断是非。也许若干年后,又会有相反的看法。既然都是虚无,何必要去强求呢?”他又讲了些其他的佛语,人都静静的听,一直等他说完,身旁的记录已下笔几十张。永和的邻居也没有言的权利,想来太年轻,整个清谈,也不过说了一句呵止永和的话。

永和还是第一次感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而这种侮辱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人已渐渐散去了,他还赖在那里,为自己伤心、脸红。这时一只小鸟正一步一步的挨近他的脚,他以为它会飞走,可是没有,还在用细小的脚趾一跳一跳的走动。他弯下腰,伸出手,这只鸟让他想起了马坞邻人养的小鸡。那鸟甚至还说不上漂亮,身上只有灰黑的羽毛,身子胖胖的,腿却细的很,用极嫩的脚趾抓住永和的手指,走到他的手掌上,斜着脑袋看他。手一点都没被抓疼。

有人说,“谢谢你。”

永和抬头去寻谢的声音,正是道安大和尚,从近处看,他很丑,眼睛和嘴巴都太大,鼻子与它们不成比例,像是从别的地方挪借过来的,脑袋剃成光头却一点都不圆。他伸长左侧的手臂说,“到我这儿来。”那只鸟腾空而起,移形换影,落户到道安的胳膊肘,还一步一步向上攀登,直抵到肩膀,像是走累了的孩子,蹲在那儿不动了。

永和从心底赞叹,“真好!”

道安赞同,他说“这位公子像是与此鸟有缘的,如有时间,请到敝寺一叙。”

永和没想到轻而易举的跟他搭上话,心里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傻傻的道了句“好。”

六、棋局

永和给哥哥送信,道明很高兴。吩咐永和明天就去,他也一同前往。永和不肯定道安愿不愿意见哥哥,怕自己跟道安的交情浅,还没到介绍人的地步。

寺里的小僧把他们带到一间大禅房就出去了。基本上没说什么说,寺里幽静异常。道明已坐了一张高足蹬,比一般的还要高些。世人都知道,国主对道安的器重,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有人来了,从另一边沿着过道与另一个僧人谈话,“我看过的还是不行,暂时把它从目录里撤出来。”寺里的走动的步子都一律短而有力,像是特有的一种力量。大和尚踩着砂轮进门,永和立即行佛礼,尊敬的称呼,“大师傅。”道明也随之而起。

道安对道明的来访猝不及防,打着官语说,“府尹大人怎么来了?可是国主有事?”

道明行礼,解释说,“我陪同愚弟前来,大师傅不必客套吧。”道安好像很吃惊,“你们是兄弟?”永和用腼腆的笑回答他。

“愚弟慕容语是我最小的弟弟,自小受到父亲的疼爱,攻读文史,因此知道他的人不多。”

大和尚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忽然对永和说,“原来是慕容公子,失敬。”永和窘到不行。道明对这种明显的冷淡很不舒服。“大师傅又讲俗礼,可是因为有我这个俗人。我可是听愚弟说跟大师傅很有缘的。”

“所谓的缘分只是凑巧罢了。既然府尹大人来了,可愿陪小僧下一局?”道明答“求之不得。”

道安邀请道明到自己的禅房,离此不远。走时对永和交待,“慕容公子可留在此参读佛经,看看花鸟,这里的摆设之物,都是国主的赏赐,并非奇珍异宝,惟愿给公子解闷。大人请随我来。”

慧明小沙弥伺候大师傅多年,在襄阳被师傅收为弟子。此刻师傅领人进入只有贵客才能去的禅房,赶紧进去奉茶,然后退出来。茶室就在隔壁,因此室内的动静慧明都听得真切。不算偷听。

大师傅:大人摆棋有统帅万军之势,实在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贵客:哪里?久不上站场。生疏了,年过半百,马上要添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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