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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狐与铿锵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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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刁夷寇作乱侮强邦 怒宰相请缨战枭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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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般的的一周过去了,只知道桫柔这不可理喻。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眼前金星四溅。除了他们俩,缟裳墨王后血色全无的瘦削脸庞透出了,桫柔大帝始终没有下来,地面。在杂沓的足音,回荡着一声惊心动魄的狼嗥。旖旎狐在这声音中听到了悠久的孤独猛然喷薄而出的惨烈。然后他听见猎人们乱了阵脚的惊呼,一阵天旋地转,他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眼睛就像秋夜。只是,

满山遍野。一条条黑影从他身上越过,从他旁边奔过,像黑色湖水中闪闪,向猎人们猛扑过去。那些血管里流着泥水的人类,倒颓在他们的浑浊中,出火中板栗一般的脆响,他们的骨骼在那些白色。

“你姐姐不就是那样的女人吗?可是全国上下都像被摄了魂似的疯狂的崇拜她,基督教徒背叛了上帝,天主教徒离开了真主,和尚不再信奉佛祖,整个帝国最炽热癫狂的爱,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什么!”紫电冰啸凛然将头一昂,逼视着桫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可鄙视的就是你们这种无耻鼠辈——总之刚才的话给我记好了!”说完,不等桫柔回答,便大踏步奔下楼梯,下到地面。那里有两名使女正在等候她。她们将她带到一处装饰得流光溢彩的楼阁里休息。

突然,从适才腾起蓝色莲花一般的火焰之处,一股白色的闪电以极其堂皇骄矜之势向上喷薄而出。击破长空,黑夜顿时如破碎的瓦砾琉璃,向万寻之下的大地原野崩塌下去。由于全民出动到郊外迎接,街巷早已空无一人,成了乌栖鹊闹的乐园。现在随着这股闪电利剑出鞘,只听呼啦一声,这些黑压压的鸟雀早已不知去向。倚在栏杆上的桫柔,感觉整个瞭望台扎在万丈地壳下的根也被撼动了,似乎立时就要倾颓。他眺望着那横空驰过的闪电,它瞬间已变作绛紫色,通体透明,在空中出沉吟之声,顿时倾盆大雨直下如注。那闪电只在空中狂舞,奔腾叱咤不一会儿临空一跃,在天顶划出一个虹霓般的完美弧形,然后奇迹般地消失了。几秒钟之后,突如其来的白炽亮光照得桫柔睁不开眼睛,他紧紧的扶住墙,听见瞭望台边沿的砖和碎石在松动滑脱,向黑暗之中坠落下去,心中不禁一惊。

“森锡尔大人,您是否已经得到紫电将军什么时候抵达准确情报?小的们也好准备得周到些,给她接风洗尘。您看本来把地点选择在荒凉的古战场就是为了避免人山人海,节外生枝,结果反而……唉!现在只要是一有风吹草动,极有可能演变成不可收拾的骚乱!到时候一切都乱了套,冒犯了凯旋归来的紫电将军,陛下怪罪下来,小的真的吃罪不起……”

而桫柔大帝心中万念俱灰的剧痛呢?边境不断传来外敌疯狂反扑,自己的军队节节溃败的消息。国内天灾连绵民不聊生,而后宫又一刻不得安宁,不听有人在他耳边扼腕叹息:可惜这绝代佳人如今往疯狂的深渊滑去,神仙也拉不住了。他真想亲手结束这一切,可是总是在他想一了百了的瞬间,耳边总是幻听般响起清脆的溪流声,朦朦胧胧,像一个若即若离的长梦。他仿佛看到自己舞动着雪白的尾巴,在水影里恣情旖旎晶莹着。在那个属于疯狂幻想的时代,铁骨柔肠的铿锵狼,把她一生的目光都倾注在他的身影上。

桫柔以为,会有一场瓢泼大雨浇醒自己,浇醒这恶梦一般的现实。生活对他来讲,就像一个魔幻的肥皂泡,而如今他像扑火的飞蛾一般陷在里面动弹不得。一切是那样可怕,那样来势汹汹难以招架,他觉得满腹委屈和怨恨,觉得前世那段传奇色彩的往事演变成现在这步田地,完全是命运判官敷衍塞责狗尾续貂。一种他难以胜任的身份,一个完全失去了本性的铿锵狼,一段错位的爱情和一生矛盾与尴尬。他不知道这都该怪谁。如今身边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有的逃命,有的叛变,还有大批无望的庸人和小人,深知国难当头,都为寻求自保狗苟蝇营着。

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为,失去了紫电冰啸。

桫柔特别想躲进黑夜的角落,抛下帝王神圣的外衣,像跌倒的孩子一样痛快的号啕大哭。

森锡尔老臣这几天也是愁眉不展,老是在大殿门口踱来踱去,面容带着天幕低垂群鸟归巢时的凄清。他从来不会像那些似乎大脑被抽空的毛头小臣一般鲁莽的闯进来,用一条糟糕无比的军报,换来比军报更加糟糕的答复。他那浑浊的、掩映在没有睫毛的松弛眼睑中的琥珀色眼睛,满是红红黄黄的杂质。他朝着天幕或者殿门台阶上某个点长久而关注的凝视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大殿里面那消极避世的桫柔并不是统领二十七国的大帝,而只是一个被天下人溺爱惯了、如今终于找回生命蹉跎本质的孩子。

这一天狂风大作,天空和宫殿内外都是一片昏黄,细小的沙砾在门窗和柱梁上磕得喀嚓直响。森锡尔低着头站在殿门台阶上,反剪着双手,还不时地咳嗽着用皴裂的手指颤巍巍的拍去缝中的沙子,一边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像一匹垂老的烈马。突然有人报告森锡尔,嘉思缇斯小王即将来访,并将时间定在一周之内。他的使者,已经提前到达,在宫门口等待接见。森锡尔不禁大怒,橘皮一般布满皱褶的坑洼的额头上,青筋像蚯蚓那样蠕动起来:“这个嘉思缇斯小王究竟算什么玩意儿!竟要‘来访’!还擅自定了时间!天下谁人不知,嘉思缇斯只不过是我桫柔帝国的保护国而已,公然如此叫嚣!简直是太……太无法无天了!”来报者是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说:“微臣斗胆,如此关系社稷安危之事,是不是先禀明陛下……”森锡尔跺着脚骂道:“禀不禀都是这答复!你个狗奴才,不信你就呆在这里等着!”说完,两眼冒火,老态龙钟的往店内走去。

桫柔大帝正坐在秋灯之下,聚精会神画着一幅水彩画。旁边为他扶着画架的是以前从一个小国抓来的宫廷画师,一个翘着两撇胡须,头比狸猫更油光水滑,眼睛滴溜溜直转的瘦削青年。他正用那种阿谀之中带着诙谐的腔调,跟那位心思似乎全在画布上的大帝讲着什么,桫柔不住凝重的点头。

森锡尔老臣见到这幅光景,气得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他哆嗦着,指着那画师:“你!你!……”桫柔轻声说:“你先下去。”那画师傲然瞄了森锡尔一眼,似乎在说“真是俗人”,然后整整领结,很有风度的走出了大门。

森锡尔痛心地望着桫柔大帝:“陛下,现在情势危笃,即将有兵临城下之忧啊!陛下不理朝政,毫不关心当前燃眉之急,反而成日自任风雅,沉湎于这些文人墨客的雕虫小技,臣窃为陛下深忧。”

桫柔大帝将双手一摊:“我也是无计可施啊!你知道我前几天都在想什么吗?我觉得我也要像王后那样疯了。一下子,整个天都垮落在我身上了。”

“现在最最可恨的是那个什么嘉思缇斯小王,陛下记得吧?那就是当初紫电冰啸将军剑挑的那老王德兄弟,现在野心勃勃,年少骄横,勾结了我桫柔帝国属下的六个附属国,招兵买马,早就蠢蠢欲动,虎视我桫柔朝廷了。他为人争强斗狠,气焰嚣张是出了名的,如今欺我朝中无将,更加肆无忌惮。他手下的兵士都是虎狼一般,而我们的军队——自从紫电将军不知去向后便四分五裂,无法调遣。此番嘉思缇斯又叫嚣‘访问”陛下,真是大言不惭!司马昭之心,已公诸天下了。望陛下三思,早做筹备,以抗击暴民。臣已将他信使扣押,请陛下下令处置。”

桫柔大帝灰着脸吟哦半天,说:“你带他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奢华、装饰俗丽的老头被带了上来。他咧着黄鼠狼一般的嘴,阴森森的笑着,一面像参观博物馆似的贪婪打量着宫廷里光彩盖世的装潢。当他被带到桫柔大帝面前时,他满脸奸笑,倨傲地说:“高贵的桫柔大帝,久违了呀!”桫柔淡淡地说:“阁下是记错了吧,我并不曾见过阁下。”使者笑道:“当年嘉思缇斯的敖其德三世进攻桫柔帝国——不,那时候还叫梵音国时,我是随军侍卫,曾有幸见到陛下的父王和母后抱着陛下……对了,您那时还没断奶呢!”“放屁!”森锡尔气得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混帐东西!你这个杀千刀的老畜生。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侮蔑我们桫柔大帝?我看你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来人啦——”桫柔大帝微微一笑,说:“且慢。”然后转身对使者说,“享受天伦之乐,是人之常情啊!除了生于污秽床第,弃于荒郊野外的私生子,才会缺失这些东西。如果他们就因此质疑伦常,我感到十分同情。”

平日沉闷压抑的的大殿里,突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桫柔大帝又说:“至于嘉思缇斯先王的光临,当然我们记忆犹新了。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若不是有这段因缘,我们的肃国大将军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去拜访贵国,并客观上让阁下提前登上了王位啊!”

殿内又一阵暴笑。使者恼羞成怒,恨恨地说:“好个桫柔大帝,不见棺材不落泪。全天下都知道紫电蛟一病不起,再也不可能像当初作威作福了!你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小王仁慈,不愿血刃相见,只想了结杀兄之仇。当初,先王曾有意将紫电蛟娶为我宗邦王后,不想她心性狠毒,竟将我先王杀害。如今,嘉思缇斯小王只想完成长兄遗愿。若陛下愿交出紫电蛟,我小王当本着仁恕之心,既往不咎。将她立为王后,并与桫柔帝国永结睦邻之好……”

“睦邻个屁!”森锡尔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桫柔帝国什么时候沦为你们的睦邻了?我桫柔帝国虽国力不如当年,也不必对你们这些贱奴才毕恭毕敬的!紫电将军其实你们那什么小王娶得起的?她就是死了,你们见了她的棺材也得一步一拜爬着走过去!”

使者哧笑道:“算了吧!她现在病得像风中残烛,我们小王愿意娶她,那也是爱惜将才之故。大帝若是英明,就应当公告天下,张灯结彩,等我们小王前来迎娶。我们保证婚礼排场绝不输于当年陛下大婚的盛典。”

森锡尔七窍生烟,怒道:“这还了得,以后各邦必以为我桫柔帝国日薄西山,国势衰退,懦弱可欺!开了这先例,以后就没完没了!我桫柔帝国的大将军是不可征服的!即使她病了也是如此!你们太幼稚了,来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砍了!”

这次桫柔大帝没有吱声,知道那个叫着嚷着十分放肆的使者被拖出殿门,连声音也听不见了。他便颓然坐在宝座上,好像浑身筋骨被抽掉一般。

“陛下,您怎么能忍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呢?这不是对您个人的侮辱,而是是整个桫柔帝国蒙羞!您难道真打算把紫电冰啸嫁给那个人渣败类?”

“爱卿,”桫柔大帝沉痛的说,“这个国家机密可千万不可泄漏:紫电冰啸将军早就不在人世了。”

“果真!”森锡尔惊愕之中似乎有些不出所料的释然,“我们其实早就猜出一鳞半爪来了,只因关系社稷,皆不敢妄言……如肃国大将军般千年不出一个的神将,怎么无端就作古了呢?”

桫柔大帝不由垂泪:“即使能打败世上所有的强敌,也无法战胜命运啊!”

森锡尔突然斩钉截铁的转向桫柔:“此事切不可让附属国得到风声!否则我们离覆亡就不远了。”

桫柔道:“这嘉思缇斯小王我是认识的,顽固刚愎,血气方刚,人称‘火烈鸟’。比起他兄长的心狠手辣,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他不恋黄汤,不近女色,是一个不好揣摩的角色。他这次所谓娶紫电冰啸纯属挑衅,戏弄我国。他现在是欲与之战,何患无辞。我们迟早都得与他们交锋。现在我斩了他的使者,他自然喜不自禁,要兴师问罪来了。”

“臣下愿冒死请缨!如今形势箭在弦上,不得不了。紫电冰啸那队精骑兵‘虎鹤八百’也不知怎么就销声匿迹了……一切都得从头组织和训练。国势危如累卵啊!臣告辞——”说着,森锡尔用力行了一礼,一边往殿外走一百用袖子擦着一头冷汗。

桫柔大帝默默地摇摇头,回到他的画架前。画布上,暗色的背景犹如黎明前最窒息的漆黑,一匹矫健优美的猎豹驮着浑身披挂的紫电冰啸——那在冲天烈焰中涅磐,再也回不到人间的紫电冰啸。

桫柔病了。他感觉自己被缚在一个密闭的白色茧壳里,在随着每个肉眼无法看到的日出日落而旋转。一切世间的嘈杂都与他隔绝,他似乎在远离尘嚣的另一片时空里飘移着,颠簸着,像一颗注定要与彗星碰撞的小行星。他听不见漏声中时光残忍的切割,他问不到四野弥漫的血腥味和似乎很遥远的狼烟,他看不见满城梨花在狂暴的雨中悲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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