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柜小姐的热情自不必说。
“疼,更是奇耻大辱,放眼未来。
真是岂有此理!第一次自信地!蒋小雯坐,从国际讲。从国内讲到省内。
妇女主任主持大会。一年就这么一次大会。高瞻远瞩,视野多角。俯瞰世界,从容地接。疼死我了,”小白终于闭嘴,从省内讲到市内,从市内讲到基层。从大家讲到小家,从国事讲到家事,从大我讲到小我,从男人讲到妇女。像开闸的洪水一,洋洋洒洒数万言,奔腾不息。
蒋小雯也不再追问。她惊诧黎美也有不想说话的时候。她想告辞,又看黎美那个样子,还是多待一阵儿。
女人在遭受伤痛的时候,女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总是会冒出种种的规划和设想,这些规划和设想也许永远都会停留在雏形的规划和设想阶段。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规划和设想能够削弱暂时的伤痛。说白了就是一种望梅止渴般的自我安慰和解脱。
“你去哪儿?我送你!”
那人迅打开车门奔下来:“我的天!怎么能在大街上遇见你?不是我眼花吧?昨晚上真是做好梦了,我还寻思有啥好事等着我呢?这不好事还真来了。呵呵。”一只手向蒋小雯伸过来。
“噢。”蒋小雯佩服小白的先知先觉。
“3oo……”李国栋思忖道。这个价格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贵。3oo块钱买几枝花?不值!
快刀斩乱麻。李国栋狠狠心把那些短信一一删掉,没有给蔡玉芬任何回应。先把眼下的这个窟窿补好了再说吧。
等儿子从书店出来,李国栋在队伍里的位置也从尾到了头,总算是有盼了。儿子高兴地奔过去。
李国栋见蒋小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有点悻悻。他端起那缸花了他28o元大钞的花儿,在蒋小雯眼前一晃:“怎么样?老婆,蓝色妖姬!”
花店外一位长小伙子一边停自行车,一边冲店内喊:“小三,那位王先生我怎么联系不上?不是说昨天吗?今天都找不见影儿。”
不过,蒋小雯抱怨归抱怨,要真买了花回去,她说不准会心疼。
“我看低你?我成心想看低你吗?这么多年,你有什么可以让我看高你的地方吗?”
“我没说你们是一码事,但性质一样。”
“原谅你,有那么简单吗?你不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堪一击?你不觉得我们的情感淡薄如水?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真的是一个错误。我为自己的抉择而后悔!”
她的手机响了两次。是李国栋打来的。
“你不答应算什么,有人都等不及了!我黎美可不想背后让人诅咒,我还要好好生活呢!不能把命都搭在你刘杰一个人身上。”
“好啊!我去给你打工,你可别抠巴我。”蒋小雯说着,心中暗想,财产这个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给伤痛的心一份安慰。没有了“人”,但有“财产”在,总还可以鼓起生活的底气。要是什么也没有呢?譬如她,她要跟李国栋离婚的话,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财产”可分的,那就只意味着一个“人”的失去。
蒋小雯腾地坐起来,把自己的枕头再换到床头,瞪着李国栋:“不许你过来!”
几个大人在外边轮番敲门,两个孩子硬是不开。
蒋小雯懵懵懂懂的,她不想去想。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的家庭都在经历磨难?生变故?可怜的孩子,小小的心灵为什么要承受无法选择的痛苦?曾经的一切,去了就去了,可是孩子呢?谁来抚慰他们心底深处的伤痛?暗痂存留,阴影何时能够清除?
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