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多少钱一斤?小鸟伊人,穿着粉红色的。但因为各自的工,戴着眼睛,非常文雅地问,”一个姑。没机会见。
“,“要么我过一会再来?”
广州车站一别,大半年没见到刘芳了,安琪很想念她。她们时常在电话里聊上一会,她的样子很文静,
“噢。”惠芹说。”刘芳说。
“哈哈——”翠儿笑得满脸通红,“老姐:开始求,我投降!再也不说飞机场了!从她的熟练的动作上看,”
李师傅是当地,显然是个老手。虽然她不像是个有钱人,但对苏北人总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仿佛在苏北人面前她是高人一等的。“这是基本工练习,做个熟练工必须学会基本工。”李师傅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温和地说,“我今天的活已经压了下来,要紧赶一阵才行。要不等我干完了活再教你怎么包缝吧。”
“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刘芳着急地问。
“才不信你们的鬼话呢,送我们回去!”另一个小伙子大声说。
安琪像受惊的小鹿,看着眼前一切,几乎不敢相信。她对刘芳说:“我来的时候是央求妈妈才给了5oo元,后来妈妈又瞒着爸爸,偷偷从信用社取了3oo给我,这才缴足了押金和报名费,万一要是回去了,我如何向妈妈交代?可是,硬挺,不回去,这里又让人非常害怕,就像地狱似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郑大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常老头说,“先让车上的人下来,安排他们住的地方,然后安排他们吃早餐。”
“真封建!”安琪忿忿不平地说,“我的爸爸、妈妈巴不得我能读大学,可惜我没那成绩,唉——只怨自己,怨不得别人。”
“这第三嘛,”安大婶说,“到了工厂里多向老师傅学着点,嘴要乖巧一点,哄死人不偿性命,还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安文亮锁着眉头,走到厢房门口,对安大婶说:“琪琪妈,你来一下,想和你说点事。”
安大婶点了点头。
安琪像老师训导小学生似的说:“小姐是贬义的,知道不?”
安琪童子圆睁双目仔细端详,看了好一会,说:“回师傅的话,我看到了七匹马。”
惠芹走了之后,安琪漫不经心地走下楼梯。
“快,吃点东西,这就去。”安大婶说。
“不吃了。”安琪说,“刚好减肥。”
“那就早点去吧。你二嫂来催过了,她说孙跑跑就在她屋里。”安大婶说,“早去早回,妈等你。”
“嗯。”安琪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安琪的二哥安小海常年在外做瓦工,难得回家一趟。惠芹在家带着7岁的儿子飞飞。他们家虽然是一层楼房,但室内陈设却透着富足,不仅空调、冰箱一应具有,就连灯饰也显得洋气,让人如置身于大都市的工薪阶层家里。
当安琪走进二嫂的家门时,孙跑跑正和飞飞俯伏在地板上玩着玩具火车。
“琪琪,这就是孙跑,”惠芹的第二个跑字没说出口,连忙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我说溜嘴了,一不小心把人家的绰号说出来了,嘻嘻,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没关系。”孙跑跑站起来,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他说:“其实哪,我并不觉得叫我孙跑跑脸上不光彩。”孙跑跑有点自鸣得意地说,“我承认我不崇高,但实在。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是雷锋,那么雷锋精神就失去了意义。”
“看你小嘴还挺能说的!”惠芹说着转向安琪,拉住她的手说:“琪琪,你陪孙大哥出去走走吧。”
“接着说,接着说!”安琪没有理会惠芹,对孙跑跑说,“我想听。”
“董存瑞站得太稳了,黄继光扑得太准了,刘胡兰对自己太狠了,邱少云对自己太损了。”孙跑跑眉飞色舞地说,“如果他们稍微一动摇,那么将多了几个享受生命的人,而少了几个英雄。其实啊,英雄只是榜样而已,是一种精神的倡导,而并不要求每个人都做英雄。不做英雄,也不做坏人,既不崇高也不无耻,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劲。”安琪说,“可是又说不出具体的东西来,就是觉得怪。”
“哈哈。”孙跑跑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说:“你在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接受的都是以英雄为榜样的教育,所以突然听到不一样的理论,当然觉得不怎么对劲。”
“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安琪笑了笑,说:“不过,你确实不适合当老师,卖鱼或者做个什么买卖,那倒挺配的。”
“你别介意,我的小姑子就这德行,说话直来直去的。”惠芹连忙打着花脸,帮安琪圆场。
“那是,那是。”孙跑跑说,“她是心直口快的人,难得!”
安琪虽然明白孙跑跑在拍马屁,但她觉得顺耳,舒坦。因为从一个很现实,可以扔下学生不管的人嘴里吐出赞美之词,就像现代人中出现了类人猿,非常金贵,不可以用价值衡量。
“琪琪,和孙大哥出去走走啊!”惠芹说,“飞飞犯困了,我要带他睡觉呢。”
“我们出去走走吧。”孙跑跑也趁势说,“不要影响二嫂休息。”
安琪虽然心里好笑,觉得孙跑跑称惠芹为二嫂很顺溜,好像他已经是自己家里的人了。但是她还是跟在孙跑跑的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