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提了!被我那臭娘,没想到回家后看了一,但依稀辨认出对方的模样,还亲自敬我一杯酒,“今天本来很开心的,”刘二喜说,从他走路的姿势上看。觉得他像是以前的一个老朋友,觉得声音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扶了扶眼镜,向刘二喜的方向望去,虽然光线很暗,厂长请我们中层干部吃饭,今夜还不知道在哪里,”
林二听到刘二喜小声。于是,林二咳嗽了一声,刘二喜听到咳嗽。观察对方的反应,觉得耳熟,于是也咳嗽了一声。”林二!“是他,就像乌鸦看见了尸体,一下子来了精神。
刘二喜听到阿姨两个字,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随即对安琪说:“好啊,你竟敢吓唬我们中层干部,看我怎么对付你!”他像饿虎扑食似的向安琪扑来。
安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用双手捂着,端到胸前,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着:“接。不接。接。不接。……”直到手机的铃声停了,她仍然反复念着。过了一会,她打开手机一看,惊叫起来:“是刘芳姐的,天,我是不是神经质了!”她连忙拨出刘芳的号码,手机里传来话务员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买卤菜的人6续到来,把案板团团围住。
“妈妈!”安琪慌张地走进屋,转身关好门,脱下雨衣,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似的跳着。
“可是,可是,”安琪犹豫起来。
“傻琪琪!”手机里传来刘芳的哭腔。她说:“傻妹妹,你想心疼死我呀!”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有了安琪的消息会马上通知您。再见。”
“快去吧,快去吧。”安大婶说,“找到就好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要不要再来一碗?”孙大妈关切地问
“语文,快进房间去吧。”孙一扛用命令的口吻说。他显得有些气愤,觉得儿子在大喜的日子竟然喝了这么多酒,太不像话,但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便作。
“我,我,”孙跑跑那张能把买鱼姑娘哄得团团转的嘴此时显得笨拙,想不出来合适的表达方式。
安大婶对安琪说:“你睡吧。我下去和你二嫂说会话。”
“吃菜呀!”孙跑跑的表情就像抗战时期的汉奸,前面是日本鬼子在张牙舞爪,后面是八路军战士,枪抵着他的腰,而且腰间还绑着一拉就响的手榴弹,他想对鬼子满脸堆笑,可是那笑容生硬得很,更像哭。
孙跑跑把酒菜在桌子上放好,说:“好久没和二表哥喝酒了,今天喝个痛快。”
“嗯。”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外面散步的时候,这个看似老实的家伙居然突然拉住我的手,吓了我一跳。”惠芹叙述这些的时候有些得意和兴奋,就像新嫁娘似的沉浸在甜蜜里。她说:“他傻笑着,涨红了脸,对我说:‘我要挣好多好多钱,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我一下子心软了,就……”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安琪好像听到了晴空霹雳,浑身瘫软,迈不动脚步。
“假如某一天,你爱上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爱的那种。”
“有条狗,有条狗,”安琪反复念叨着。过了好一会,她仍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说:“我想不出好办法哦。”
惠芹说:“我先回去招呼孙跑跑了。妈,你让琪琪快点,啊!”
“哈哈——”姑娘忍俊不禁笑起来,显得很开心。她说:“真逗!”
惠芹也跟着笑了。她说:“他的大号叫孙语文,跑跑是他的绰号,因为叫顺了口,都这么叫。”
刘芳喝完了一杯水,又倒了一杯,像品尝美味似的喝着。
“傻丫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刘芳说,“药买回来了。”她倒了杯开水,把安琪扶着坐起来,说:“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
郑大大不在办公室,只有常老头满脸愁容,不停地来回走着。
“我哥哥家的女儿也是1o岁,好可爱哟!”刘芳知道倪厂长心里很难受,想转换话题,“她每次看到我,很远就跳跳蹦蹦地叫姑姑。”
“大老板真是好心肠!”常老头说,“我代表劳动部门感谢你!”
“唱嘛,唱嘛,小点声,啊!”安琪仍然坚持着。
“是这样啊!”安琪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哼!”安文亮从鼻孔里冒出声音。他坐到床沿上,点燃一支烟,闷闷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