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昊压阵，所有人都告别了恨。
临近过年，将上面的雪层融，分给姑娘们一人一段。
阮白不稀，人们很快就散开了，很可能雪水会从这，到时候就。屋子修得急，现在有些收缩，有些地方裂开细小的纹路，如果下雪堆积的话，屋子里的温度高，把剩下的切了切，把门窗全开得笔直。各种打扫，直接会变成裂缝了。
这回骑马总算分出了一个高下，可是到达的时间还是明显有前后，虽然从开始到最后马匹都没有小，然后还有货物的保存度。
等在院子里集合的时候，果然大人就是大人。许二他们的脸色白，就算年纪小还是大人。
来送东西的工部小吏瞪眼：“小人……小人就是个跑腿的，不知……”
第二天，五个预备役驿卒加上四个荒驿百姓跟着。
曹家军在选拔上十分严格，平时的方方面面都很是讲究。曹家军中的平均素质要高出普通士卒不止三个台阶。眼前的这五个人，哪怕是单论个人武艺，就算比不上百户，也能比总旗高出一筹。如今这样的五个人，却在楚昊手上并没有讨到一点点便宜。
姑娘家们都感到很新奇。阮白教的第一招又很基础，用的都是小巧功夫，并不费力气，也不难学。
裤子一扒，把亵裤往上一推，露出白生生的腿。楚昊看了眉头又是一皱，拿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两下，嘀咕：“腿还没哥的胳膊粗。”那两条手臂更是跟芦柴杆一样，也不知道当初哪里来的力气，杀掉的匈人比他还多。
楚昊看着一会儿握一下手腕，一会儿又贴一下身子，眼睛一热，口气也不怎么好：“你们怎么回事”
楚昊每天早上要练功做早课，起得很早，练完回来还能抱着阮白睡个回笼觉。不过今天显然是不行了。
阮白看了看楚昊用手指点过的地方，点头：“嗯。平西王府在西京”
楚昊被叫得猛然回神，和几个辅军大眼瞪小眼：“嗯，不送。”
他这一声只能说是字正腔圆，完全没有楚昊梦中的辗转缠绵，但是楚昊的反应是巨大的一瞬间全身都石更了反应过来后，楚昊一眨眼就消失在阮白面前。
“不敢当请教二字，不知道阮大人有什么事情不清楚”
不，他完全不担心会不会压坏楚昊。
“噗”
阮白点点头，等四个人走了，才问楚昊：“刚才那个汤信厚真的有那么倒霉？”
匠人也分三六九等。手艺出众的匠人们，全都在制作军械。他们的待遇要好一些，最起码能吃个饱饭，就是全天都被看管着，一旦进去基本就只有到死了才能出来。当然，如果他们的手艺突破，或者研制出更加优秀的兵器，那么他们可能被调往京城的将作监。他们的家人也会一并迁往京城……这是匠人们能够追求的最好的待遇。
丽娘过来小声道：“家里短了些东西，要去关城买。”
钱，没有。
他一边教一边叹息：“可惜了啊，阮弟真是可惜了。”以阮白这样的资质，如果不是出身太差，要是能有一个夫子教导，如今恐怕早就已经……嗯，十四，是还小了一点；但是到了弱冠之年，也必能成就一番事业，何苦现在当个什么驿丞？
这小子这些天看着跟他亲近，实则处处都在试探，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长了几圈。他还未曾对一个人那么好，竟然被这样对待。亏他还替他遮遮掩掩，调查到了真正的身份，也想办法抹平，男鬼果然是男鬼，借了人周七的尸体还魂的。不然一个连镇上都没到过的农村汉子，哪里会像阮白这样知道得那么多
他这次带来的除了煤之外，还有白菜和萝卜。之前让随从带走的一缸酸菜，数量只够在小圈子里传一圈，反响果然很好。这一次必须再追加数量，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着能不能把方子买下来，不然这一路的消耗不是个小数目。
“阮大人，这些是今天的饭钱，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洒家想让您费心准备些干粮，回京的路上吃。”
圆圆脸的少年，看上去可爱讨喜，要不是跟人家还不熟，阮白都有些想要跟着拍拍狗头，注意到少年脸的皴裂，心里面微微皱眉，只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老三往外面走。
阮白揣摩了一番这段文绉绉的话，大意是咱大周老百姓们遭受磨难了，是朝廷的过错，现在你们家被匈人强拆了，那荒驿就算是送给你们的暂时落脚点，军方还会给过渡费、拆迁费、安置费，等开春之后，大家再迁回原籍，继续过日子；不想迁回原籍的，那继续留在荒驿也是可以滴。
阮白看看身边的楚昊，再看看踩着牧才英的老三。这两个货竟心灵相通了不，一定是他想多了。
这么淡定阮白懵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还是灰蒙蒙的，可是显然也不早了。
胡老六简直受宠若惊。说实在的，下午又下起了雪，现在看出去白茫茫一片，根本就不知道路在哪里。他倒是认得路，只是这种鬼天气，就算是能回到住处，也都得半夜往后了。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要是路上马车好吧，这积雪根本就跑不了马车。
阮白不知道火炕是不是适合地堡，不过有点取暖设施总归不错。然后他就看着一个平时挺机灵的汉子，被楚昊忽悠地快速跑了出去，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来马的嘶鸣声，马蹄声远去，显然是许五去执行推广任务了。
丽娘敲门进来，准备送晚饭过来的时候，就见昏暗的屋子里，靠窗的炕上面，模模糊糊躺着两个人，抱得紧紧的跟一个人似的。
“你也要盘炕”
“听说楚百户单人单骑，独闯草原，刺杀匈人小王子，还带回十多名我大周百姓，只是看样子伤得不轻啊。”上将军一边说话一边往楚昊走过来，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楚昊跟前。
“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能找来的我尽快给你找来。马上就要入冬了，顺阳的冬天可不比比别的地方。”
士卒不知道楚昊和牧飞文之间的龃龉，当真是以为两人关系极佳。没道理关系不好不是楚昊横空出世，武艺高强，艺高人胆大，交到他手上的任务就没有一次不完成出色的。而牧飞文已经年过四十，体力早就已经不是巅峰时期。要不是多了一个楚昊冲锋陷阵，难道还让他这个年纪去拼去打匈人可不是吃素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来救。阮白除了教女人们编织之外，平时在车上也会口述各种急救措施，然后每天休息的时候，还会尽可能演示一遍。
“死一，伤五。”阮白轻声报数。
楚昊猛然惊醒，手上握着的刀差点出鞘，好悬发现是自己人，赶紧收手。
他们并不缺肉，当时在过河的时候，死了好些牲口，全都大致收拾了一番，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现在天气冷，全都冻得硬实。女人们煮汤的时候，直接就是一条腿或是半扇排骨丢进去。一天里面，至少每天一碗肉汤，他们从来就没断过。原本几个瘦到几近干枯的人，明明这些天的劳动强度并不小，愣是长了不少肉。
首领的脸色很难看，高声呼喝了几声，那边有人高声回话。他只能交代几个人把奴隶们看好，带上剩余的人去把掉进河里的货物捞起来。粮食和丝绸泡了水可卖不了好价钱。
阮白被翻来覆去，有点“晕人”，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楚昊胸口：“路”
晚上睡觉人挤人，早上的放风时间，楚昊抽空跟阮白交了个底：“我得跟他们去集市，你呢”
楚昊的视线自然而然扫向某人肉多的部位，得到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咽了口口水。
这才多久三天。
落到阮白手上的，是一碗热汤，里面没有任何内容，像是煮开的刷锅水，倒是有几点油星。
楚昊慢慢靠近：“放心，不会让你睡着的。”
什么冷静自制顾虑重重，这一刻全都远离。他只想在阮白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想让阮白属于他，也想让自己属于阮白。
过年什么都放开供应。炕烧得很暖，阮白的后背贴上去的时候，还感到有些发烫。黑暗中视线受阻，触感就格外明显，连楚昊的呼吸声都放大了。
“昊哥”
回应他的是楚昊猛然间加重了几分力道的亲吻和揉捏。
“笃笃笃”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阮白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只是奇怪楚昊怎么停下了动作。
敲门声很快再次响起，门外传来田凯复的声音：“快点出来，等你们烧头香。”
楚昊把阮白用力抱紧，低头狠狠咒骂了两句。
“噗。”阮白突然笑了一声，抬脚踢了踢，“点灯，出去了。”
那一脚与其说是踢，还不如说是蹭，楚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摁下腿，警告：“别乱动。”
油灯点燃，阮白还没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就被楚昊迅速套上了衣裤。他遗憾地看着八块腹肌消失在视线中。
穿妥衣服，临出门楚昊却把阮白往怀里一拉，低头在阮白嘴唇上亲了一口：“以后少玩火。”如果不是田凯复敲门，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做到最后。他的自制力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只要对象是阮白。
阮白想想，郑重点头。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啊，谁家谈恋爱都睡一起了，却连亲都没亲过的他完全没想到会失控成差点煮饭的程度。听说，第一次很痛要不让他想个办法推了楚昊，他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