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老太太在里面揣了一张老爷子的照片,衣服里贴心口的地,胸前别着一朵“新郎”的,显得神采奕奕。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老太太穿上了水灵特意为她准备的喜,春风满面地非让自己,老太太笑着一次次。
“你这样走了,妈怎么办?”
这是老爷子生病以来乔家人睡得最踏实的一夜。老太太还梦到了老伴,他穿着结婚时那套崭新的黄军装,脚上也穿着锃亮的新皮鞋,端坐在高堂的位子上。等待新娘子的到来,还嗔怪说:“你这个老没正经的,也不怕孩子们,都多大岁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老太太回味着这个异常清晰的梦境,
“范磊。竟然像少女,”老太太尝了一口范磊给盛出来热好、并特意多放了糖的豆浆,吩咐女婿道:“回头给你爸送盆豆浆过去,他生病时候就爱喝这口。我记得当初在部队上有一次他得肺炎,烧得都糊涂了,还念叨着想喝豆浆。”范磊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答应。
将谢言和沈致公的话在心里掰开了揉碎了思量许久,水兰和水灵也各自做出了决定。水兰望望妹妹,见她向自己轻轻点头,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这样吧,给爸转院!”
天气越来越暖了,乔家老宅的院子里又摆开了麻将桌,“哗啦哗啦”的洗牌声清脆得一如既往,用老太太的话来形容,是“听了就让人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