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师娘抱住黄玉洪看着他的眼睛道“叫声妈妈我明天就送你去上学。打骂无所谓了千万别不要不给饭吃。他不知道师父将要如何惩罚他了。晚上在被窝里把声音开得很小很小听收音机这是黄玉洪最。这时他想起了他的堂爷爷跟他说过鲁班如何严厉带徒弟的故事。
渐渐地黄玉洪不想跑了他。”黄玉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眼睛。
有天晚上。里面的播音员的声音真的是靡靡之音。黄玉洪觉得肚子里闹空城计了他得去那村子里讨点饭吃。他将两手合在一起闭上眼睛学着堂爷爷在自己家里偷偷拜菩萨的样子祈祷着今天能遇上一户好人家吃上一餐有肉的菜最好是堂爷爷家的那种厚厚的透明的腊肉片。
大姐叫秋娥老实巴交但善做女工针线活二十八岁还没找到婆家二姐叫翠娥二十六岁机灵乖巧虽然村上一个死了女人的老会计看上了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迎娶过去夜夜却要陪那个老会计睡觉三姐叫香娥十六岁也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伶牙俐齿号称“朝天子辣椒”她天不怕地不怕。
我后悔自己对不起父亲。父亲啊儿子不孝
家里有收音机可好了小妹妹常常哭闹的时候只要一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就不哭了。
黄玉洪知道自己错了只好低下头准备接受师父的惩罚。黄玉洪心里想道。
前面应该是一个村子那里有许。因为他在中学刚上学的那阵子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在议论台湾敌特分子是如何通过收音机跟大陆这边的特务联系的。据说是将收音机改装了既可以当收音机使用又可以当发报机使用。真是奇了怪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呢。
台湾那边的播音员广播的时？难道对方是通过那些一组组的数字发到这边来形成一种什么语言吗？那就是说每组数字至少代表一个或者几个汉字然后连起来就成了一句话或者是一篇什么文章了。
黄玉洪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将煤油等用报纸将灯光遮得不让楼下的师娘发现然后聚精会神地研究发报。
如何才能破解这些数字这对黄玉洪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研究老师们说的什么发报机是怎么回事。工夫不负有心人一天黄玉洪终于弄明白了发报机的原理了原来收音机改为发报机的方法非常简单那就去掉收音机的低放及功放级改造混频级和中放级就可以了。
没多久黄玉洪还真的将收音机改成了收、发机了他把这消息告诉了竹杆老师竹杆老师又把消息告诉了学校大部分老师。大家都为黄玉洪这样的天才感到骄傲。
改装是成功了可是台湾那边发出的一组组奇怪的数字黄玉洪始终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在作业本子上天天记录着台湾那边发出的那些数字他想通过那些数字来寻找出一定的规律。
如果二姐那边小英子他们也有收音机他就可以通过收发报机跟她们联系了。黄玉洪只要一想到这事就更加兴奋得没法睡觉。黄玉洪打算一定要多想点办法多赚钱给二姐、小英子买一台收音机把使用方法写在上面然后寄回去这样就可以方便联系了。
想赚钱确实很难黄玉洪想过理发、修钟表、修无线电等事情可是那都是大人们干的事谁会相信你一个小屁孩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去大河里弄鱼到集市上去卖。他听大人说过用炸药搞鱼搞一次可以有上百斤的收入。可是哪里能弄到炸药呢？这又是大人干的事情而且很不安全。最后他还是吃了定心丸决定用竹蔑编织一种诱骗鱼的笼子让鱼进得来出不去。
黄玉洪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楼上瞎琢磨那种笼子。突然他的灵感来了他觉得鱼笼子应该那样设计一定能弄到许多鱼回来。
编织笼子得要有竹蔑片可是他不会弄竹蔑片只有试着去做了。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下一根竹子这破竹子是需要力气和技术的。第一次破竹的时候他的手就被蔑刀差点将手上的虎口弄破了幸好刀走偏锋只伤着手背。本来他想请村子里的老蔑匠师傅教他可是那个老蔑匠是个哑巴不会教他。他想一个哑巴都能干的活自己也一定行。经过几次的努力竹子是破开了。可是要得到竹蔑片得要经过好几道工序。为了学会取竹蔑片他没事就去村里的蔑匠家里亲眼看蔑匠师傅是怎么取料的。首先是选材竹子要老的直的。其次就是打磨也就是去掉竹杆上的结巴第三步就是要将竹筒分为许多份按照蔑片的大小分成若干份最后一道工序最难那就是将每一份的竹片再分成三层竹片的外层是上好的材料也就是编织笼子的上等材料第二层算是次材但是它可以用于做笼子的骨架第三层是废料只能做燃料。就这样他摸索了半个月后终于能破得一手好蔑片了。
有了蔑片就得按照设计制作笼子了。做笼子看似简单实在好难。蔑片抽不动不能得心应手听自己使唤。第一次做的东西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笼子。师娘看到他做的东西笑着问他是什么东西他不好意思说出是弄鱼用的笼子就撒谎说是做给妹妹玩的。他没有放弃只要有空就会坐下来捣鼓那些蔑片。
也许是蔑片在手里弄得多了渐渐地变得听话起来。终于有一天他的第一个笼子做成了。师娘一见那笼子就猜出黄玉洪是准备用笼子去弄鱼的。黄玉洪听得师娘的话后他非常高兴抱着师娘就是一吻因为他得到了师娘对他编织的笼子的认可了。
黄玉洪一气之下花了三天时间做了十个竹笼子。为了证实自己的鱼笼子能不能弄到鱼第一天天没亮就一个人带着一只笼子跑到河边将放置了鱼食的鱼笼子沉入水里后他就躺在沙滩上睡觉一觉醒来提起鱼笼子黄玉洪兴奋得猛地跳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提上来的笼子里面有许多活蹦乱跳的鱼儿比家门前小河口弄到鱼简直多了几十倍鱼太多了他根本就提不动。于是他飞跑着回去硬是把师娘拽到了河边然后两个人将鱼笼子提上水面来师娘一见她的眼睛直露白光。
第二天他和师娘早早地一起来到河边沿着河边装下了十个鱼笼子没想到十个鱼笼子里的鱼运到家里后师娘一秤竟然有四十多斤。
弄鱼是一件很辛苦却又是好玩的事。
就这样黄玉洪终于基本上解决了一家的经济问题没多久就积累了一笔可观积蓄。师娘还是将红玉洪送到双泉公社中学去读书而她自己就天天背着斯斯去河边弄鱼然后又挑着新鲜鱼儿到集市上去卖。
黄玉洪没想到的是他设计的鱼笼子后来被许多人学会了大河边弄鱼的人也越来越多集市上的鱼价也越来越贱这样家里的收入渐渐减少了。
黄玉洪在双泉中学读书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的学生。不到一年他已经将初中的课程几乎全部学完了。老师们喜欢他同学敬慕他。跟他同桌的一个女生叫严雯雯比黄玉洪大两岁她人长得漂亮大家都叫她校花才女因为她除了人长得漂亮她还是全年级的女状元。简直就是美女加才女。可是自从黄玉红回到学校后她就再也没法超过黄玉洪了。据说她的舅舅是县公安局长这在全校学生的眼里可更神气了。严雯雯开始的时候对黄玉洪有敌意常常借故欺侮黄玉洪说黄玉洪上课的时候是苏联入侵“超国界”说黄玉洪身上有腥味啦说黄玉洪考试的时候偷看她的答卷啦她强烈要求班主任换座位。
有一次全年级物理比赛恰好严雯雯坐在黄玉洪的后面她遇到了一道电学上的难题白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她发现黄玉洪的试卷从他的腋下垂下来她看见黄玉洪解了那道题可是就在这时黄玉洪恰恰又把试卷遮住了。严雯雯心急了就用脚在黄玉洪的凳子上题了一下黄玉洪转过身来悄悄问她什么事严雯雯点这自己试卷上的那道电学题目黄玉洪明白了他见老师离他们很远就将试卷垂下去严雯雯一看就明白了。结果这次物理比赛严雯雯得了个全年级第一名。也从这时开始严雯雯对黄玉洪有了好感还常常在家里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给黄玉洪吃。
同学之间对严雯雯和黄玉洪之间的关系突变有了明显的感觉于是渐渐地由班上扩展到全校同学们都在私下里议论严雯雯和黄玉洪恋爱了。可是只有十二岁的黄玉洪对什么叫恋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严雯雯却不遮不掩不管不顾对黄玉洪好得变本加厉了。最后还在黄玉洪的笔记本上写道她爱黄玉洪。这事后来被小组长收笔记本给老师检查的时候被小组长发现了。于是严雯雯爱黄玉洪的事情在全校师生中成了公开的秘密而黄玉洪似乎还蒙在鼓里。但是黄玉洪只知道严雯雯真的对他好这事。严雯雯每到放学回家的时候总要等黄玉洪一起离开学校。但是黄玉洪的家和严雯雯的家是一南一北的方向严雯雯常常要将黄玉洪送到一半的路程她才返回回家。班主任老师觉得黄玉洪比严雯雯少一两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最多只属于同学之间的友谊。
突然有一天黄玉洪正在听竹杆老师上物理课他听得非常投入严雯雯扯了一下黄玉洪的衣服黄玉洪以为严雯雯又要塞什么东西给他吃了扭头来看严雯雯用眼睛暗示他向门边看去只见门边站着四个身着白色制服的公安人员竹杆老师停止了上课站在门边跟公安人员嘀咕了几句后公安人员直接进来将黄玉洪带走了严雯雯吓呆了她趴在课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黄玉红被公安人员带走后学校里传说他是台湾那边收买下来的小特务。据说在黄玉洪睡觉的楼上查到了收音机改成的发报机还有许多他抄录下来的数据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图纸。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成了特务这事后来惊动了省城惊动了中央。
-----------------------------------------------------------------------------------------------
朦胧的意识常常让人纠结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