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家出了大官发了大财乡人十分羡慕常常会拿阿丑作榜样家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一字都不识横划一人去闯荡如今背上横皮带别上驳壳枪带上勤务兵成百成百往娘里钱寄。
三姑婆只好松了碗见女人两眼已水出灵灵的露着洁白的牙齿脸色酡红笑靥醉人像桃花盛开一般三姑婆看着她不认识似女人无论身材、肤色、相貌比从前更漂亮标致身段窈窕眉目姣好三姑婆跟她玩笑轻佻的。这样一来家里不至于受人欺侮。
“十二个孝子依大落小的排好队在你们父亲的棺前跪好开始报二叔的寿数报到。“拳头大做阿哥”的准则他们抬举阿丑做大当家阿丑也决不含糊赴烫蹈火他身先士卒一切拿拳头说话无论帮派纷争还是出现内讧只要阿丑一句话就能平息。
所谓鱼龙混杂的这帮弟。他娘两天还在东借西赊猪苦胆挂眉毛的现在你看看人家穿的绸吃的油面黄饥瘦的一家人变得红光鲜亮这吆五喝六神气活老现的保长说起阿丑要割他的头当尿壶唬得像龟孙子似睾丸缩起到肩胛头了嗅嗅都让他打嚏？啧啧啧二叔啊二叔烧这么多开水干吗家。大男人会些啥呢真的要命？俺命舛等下世来过只求投胎得好一点。”
道士提着一盏灯笼出去背后的说笑渐渐稀落二婶关上大门见蜡烛流了一滩发出剥剥的声响二婶重新点燃一对蜡烛焚了一柱香拜了三拜插上又拿来元宝楮钱烧给田狗花销她对着田狗的灵位真切的唠念“活着没有日子死掉有日子了……田狗呀你的儿子芦灰老请你吃羹饭了来吃来拿吧以后清明冬至我照样会送寒衣、送钱给你的你有灵验就管我一家无灾无难太太平平的”拜完她回到祭坛边椅子坐下忽突听见门被风“咿呀”的吹开随着声响蜡光一矮摇晃几下熄灭了。二婶赶紧把门关上点亮蜡烛一阵风又把门儿吹开用手急忙挡住蜡烛她带眼从门外有个人进来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带头皮青光光的像个和尚。二婶脱口问道“你找谁？”那人默不作声。恨不得跑到梁山上去找松公明大哥杀富济贫打家劫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堆的分银子？”二婶被三姑婆说的不好意思面红耳赤？“您说笑话我老猪娘爿一。”三姑婆听产妇“哎呀——”一声叫回头急忙去看可能就要生产了这才发现还没有垫过茅草纸急忙拿来一叠粗草纸没等三姑婆垫进去产妇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握住床板儿痛苦的嘶声力竭的长喊一声大人和胎儿一下冲出了这“鬼门关”羘水和着胎盘儿连同那血淋淋的小毛头山体滑坡般的倾泻在褥上。
田狗一边拍着胸脯保证“一女不会两嫁的”一边他会答应别家甚至除张三以外又会应承李四、王五一天当中会答应三户人家的活儿。”
“多谢鄙人顺便到这儿游玩？
“我儿子不在有事需要我转告。那好吧我明天再来。”
那人一大早又来了母亲说儿子昨晚没有回来。”那人说谢谢“我明天再来。“客人请进屋一坐吃杯茶去。那人急忙止住说“没事没事既然先生睡着就上他多睡一会我坐着吃一会茶便是。”
路辉到外边转了一大圈他云无根脚起凭途听道说的谁跟他帮腔感到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当头给他一盆冷水知道了挫折的滋味加上天气转暖日嫌长夜嫌短身心都感到疲乏翻一个身又呼呼的睡去。一等上半天过去他母亲再也忍不住性子不顾客人如何劝说走到床边将他推醒低声的埋怨道“看什么时辰八字了太阳晒在肚皮上青天白日的还懒在床上来了客人都不知道”
路辉听娘说有人找上门来急忙从床上起来母亲说“客人已来三趟人家三顾茅庐来见你还不起来向客人道歉”
路辉盥洗出来相迎那人见路辉长得身材魁伟气宇轩昂的一表人才。作揖递过一张名片“鄙姓郎名庞孝与贵乡饮一条河水相距百里郭先生之大名久仰久仰”
郎先生又从怀里掏出一信来呈上“这是之志先生给你的一封请柬。抵贵府三日今乃端午佳节若先生方便我船泊在棠湾岸边聊备一席薄酒务必请先生赏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