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没理会,又巧妙地借着,她干咳:他没有放慢速度。”
说罢,“子曰,许久才瞟过来,双腿使劲在马,同时一把拎起她的身子。
她说得眉飞色舞,那老板娘的眼色越发怪异了。
“哦。”
“本王如若不愿呢?”
“……”
一股子大力裹住她的腰身,君子不重则不威,瞄着他的脸色,岔开了这个即便她是女,就把她从跨坐改为了侧坐,整个人窝入他的怀里,一张脸被呼呼吹过的,身子贴在他胸膛之上。
东方青玄一双美目,顾盼生辉,草菅人命,“天下人,可比起殿下您来,我这杀星的黑锅,背得可真是冤枉。抗虏驱蛮,论军心,论人望,论计谋,呵,今儿青玄算是见识了。”
“如此,甚好。”
她僵硬着身子,随了一众仆役端了厨房精心烹饪的各类珍馐,鱼贯地步入设宴的食香轩。
“快!快为老爷我更衣。”
“不就是你那个傻子被妇人摸了屁股?要寻仇滋事?”
呼啦——!
“小表妹,那日不是说长大了便要许给我吗?怎的今儿又与别人勾勾搭搭?”
虽然,她有过……
倏地——
幸亏她有过特种兵训练,要不然非得疯掉不可。
“你也好。”
“吃饭不许饱,最多吃个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耽误了爷的正事儿。”
梅子嘟起嘴来,“我找过孙大夫了,汤药也喝了不少,就是不见起色,还越长越多了。孙大夫说他本不擅此术,还说楚七你的医术极好。你,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难道他买她回来,就为了干这种奴婢干的粗活?
“月毓!”
他经验老到的评头论足,赵樽眉头越蹙越紧,终于不耐烦了。
喘息里夹杂着的对话,让夏初七愣了一下。
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她蹲在路中间便呜呜哭了起来。
夏初七心不在焉,“上心了?”
郑二宝躬身入了暖阁,打断了两个人诡异的对话。
也就是说,只能站着了。
被夏初七这么一提醒,顾阿娇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家在药堂这么些年,还总出这样子的小错,脸蛋红得更厉害了。不等两个人这边儿叙完话,一个人留着髭须的胖老头托着腮帮就进了药堂的大门。
二更天正是人犯困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没有声音。
“再说一次,放开!”
赵樽盯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皱了下眉头。
风吹来,刀片一般刮过脸。
这么寻思着,她迷迷糊糊爬下床,将小金老虎用块破布裹了,埋入墙角一个泥罐下面的松土里,又不放心地拿脚踩平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大,大兄弟,别,别再打了,嫂子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你个大傻子,还想娶媳妇儿?”
“你大冷的天儿跑这地儿来疗伤,肯定有不愿让人知晓的隐情,我懂得!您要杀我,不就为了灭口么?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上缝过线……你要不放心,我发个毒誓可好?!如果这事我再说一个字,就让老天爷惩罚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不会。”
“不必。”
“兰大傻子,做绿王八你不亏心啊?瞧你捡回来的小娼妇,臭狗屎的样儿,囚根子的盘儿,还敢觍着脸来勾搭我家兰秀才,我呸!”
狗屁!
一看便是监视。
她摇了摇头,看着眉飞色舞的小梅子与几个小婢女啾啾着在一处研究那盒御贡的玉露桃花膏,微微瘪了瘪嘴,又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这几日的天一直阴着,可那雨始终没下来。
翌日。
天儿似乎更暗了,云层压得极低。
今儿是赵樽离开清岗的第四日,也是夏初七与裁缝铺约好去取东西的日子。
一大早吃过早饭,她把自家与傻子的几件衣服洗了,晒在院子里,托付给梅子下雨了记得收一下,便欢喜的出了门。
內衣裤啊!有了它们,才能活得像个正常女人,她心里踏实。
不过也幸好赵樽不在,要不然他真抽了风让她试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变成超人,內裤外穿?
想想那场面,她噗哧一声,加快了脚步。
这时代的人都非常信守承诺,待她赶到裁缝铺的时候,几套內衣裤,包括几条极为私隐的月經带都已经缝制妥当了。不仅如此,那里的裁缝师傅还细心的在边角上描了几朵细碎的小花,叫不出名字来,却好不娇俏,衬得那平常的白棉布也雅致了不少,令她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