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很惊讶你们也认识罗。先。”，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到现在为止无法讨论的事情。
“图尔古，年轻人？’他坐在软垫椅上，靠向我们，满怀期待。
“我们最好赶快打听去佩皮尼昂的下一趟车吧，呃，不过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他是您的导师吗，打开第二个包裹，里面是两幅卷轴。他保证一旦现任何有关龙之号令的文献。‘这里是瓦拉几亚的帕夏写给苏丹的信，即呈送苏丹。这一份则记叙了一四六一年在多瑙河沿岸的贸易情况。这一地区的边界并非一成不变。这里离龙之号令所控制的地区，你们知道，而是不断在变。这里列举了丝绸、辣椒和马匹，帕夏要求用这些东西来交换他领地里牧羊人生产的羊皮。’下面两份卷轴内容类似。图尔古特打开一个更小的包裹，里面是一张画在羊皮纸上的写。‘一张地图，’他说。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拿公文包，里面装有罗西的描摹地图和笔记，不过海伦几乎是察觉不到地摇摇头。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们对图尔古特还没熟悉到可以告诉他我们所有的秘密。现在还不行，我在心里补充道。毕竟，他似乎向我们开放了全部的信息来源。
“‘我想我们可以走回哈吉亚·索菲亚，’我说。‘我想再看看那地方。’
“我、海伦和图尔古特坐在小餐馆的桌旁，面面相觑。我感到我们之间有某种亲近感。海伦也许是想拖一阵儿再开口，她拿起图尔古特放在她碟子边的蓝色圆石，递给我。“这是个古老的象征物，”她说。‘这是驱逐邪眼的护身符。’我拿过来，感受它的光滑，和她的手在上面留下的温暖，又放了下来。
“海伦也从未到过这里，她安静而专注地端详一切。在出租车上，她只有一次转过身来，对我说，看到奥斯曼帝国的源泉——她用了这个词——感觉真怪。奥斯曼帝国在她的祖国留下了许多痕迹。
我们出了办公室，斯蒂芬抢过我的包。“我们走吧。十点半的车票，但早点走也好。”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她的漠然显得有点奇怪。
我突然想起了罗西，“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以前学生的名字——我是指——也许——是五十年前的——这个学院的研究生吗?”
“那些书?它们不是学校的财产吗?你是什么人，难道要没收学校财产不成?”
“在目录卡那里。”她轻声说。“我去那里看看你说的那张丢失的目录卡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不相信那会是真的。”她很自然地说道。“我看见他在那里。然后，我就现他在跟踪我，但是隔着一段距离。你认识他?”
“他有过什么问题?他现在有什么问题？那些信和他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是的。”父亲答道，觉得奇怪。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噢，真不巧啊，”我着实遗憾地说。“什么时候能还回来呢?”
手表上的分针突然跳了一下，我也跟着跳了起来。马上就到午夜十二点。我努力地让自己沉浸在《阿姆斯特丹的黄金时代》中。突然，我觉得空气凝固，陡然紧张起来。我看了看表。十二点过三分。我还在正常呼吸，我的笔还在纸上自如地移动。
“是的，它是一本罕见的中世纪古书，在中欧印刷，非常有趣，非同寻常。它应该是在科维纳斯圣路加之后，但在一五二年匈牙利语的《圣经·新约》出现之前。”他在吱吱叫的椅子上动了动身子。“书上的这条龙还有可能影响了一五二年出版的《圣经·新约》。后者也有一幅相似的插图，是长了翅膀的撒旦魔王。但是这些已经无法证明。不过，它应该会是一种可笑的影响，不是吗？我的意思是，《圣经》用这个魔鬼般的形象作插图。”
赫奇斯就在门外，但蜷缩在光亮的地板上，头耷拉着，身体扭到一边，好像一种巨大的暴力将他拽倒在地。他的眼睛睁着，呆呆地瞪着我身后的某个地方。在那无比漫长的一刻，我以为他死了。然后我看到他的头动了一下，痛苦地呻吟。我蹲在他旁边，喊着“赫奇斯！”
1930年12月15日
时间好像在那个高穹顶的图书馆大厅停滞了，尽管我周围人流如故。我读完了整封信。那一叠下面还有四封。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收起所有的东西回家继续看，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士走过来，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我看到那女人手里拿着的书。她在翻阅书的中间部分，手边放着笔记本和笔。我惊讶地看了看她的书名，又看了看她，然后再看看她放在旁边的一本书。然后，我继续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