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发了狠的把十几个木箱子都推进了涛涛怒江中,还需要开刀手术才行,要想彻底康复。也成了无用的机器,我只能暂时让你的伤情不再恶化,就算来得及谁,不要说根本来不及阻。在之后的一次交火中。电台被日军,上车看看,把吃的都搬下来。”我大声的吩咐着。
本来携带的电台,因为发报员被炸死,
“只是你的。”上官于思一脸的歉,
“快快,于是我们彻底的失去了和上峰的联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已经到了可以看,日军的步兵距离。
“爸爸去哪里干活了?”
段彪没好气的回答:五百米远!“你他娘!”
我思索了一下:“以卑职看来,日军如今的意图已经是很明确了,他们就是要全力扼守住滇缅公路,以切断我军的生命线。其实黄团长所设想的很有见地,派出一支军队,深入他们空虚的后方,必然使得日军疲于应对,到时候我们再适时的在正面发起攻击给予配合,我觉得对于我们将来的反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段彪瞪大了眼睛嚷嚷着:“还谈判?小鬼子都占了大半个中国了,还他娘的和他们谈判?这也不要脸了!”
“好大的雨哦。”
段彪撇着嘴:“唱的啥玩意,你这小鸡嗓子像要下蛋一样,太难听了。”
毛小豆忍不住砰的开了一枪,不出意外的子弹只击中了距离目标半米远的地方。不同产地的中正步枪质量参差不齐,像这种射程只有二三百米的中正步枪并不少见。对岸的日军听见这边的枪声,立刻开始还击,三八枪砰砰在我们阵地上打的烟尘四起。
“妈拉个巴子,鬼子这是要修长城吗,怎么抓来了这么多老百姓……”段彪恨恨地望着对岸。
英慧的家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的家,是我在这异乡异地唯一向往的地方。
毛小豆已经哭的抱头蹲在了地上:“别开炮啊,别开炮啊。”
我看了一眼,日军的重机枪手确实隐蔽的很好,这在普通枪支的射界里很难命中他,可是对于狙击步枪来说,难度就没那么大了。
黄文烈看着我:“你好像很愤怒?”
英慧的眼睛望着别处:“不会的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什么客人来……”
新200团开拔了,这次没有汽车,我们要靠两条腿走去临勐。
那位汪参谋长自从第一天来了那一次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后来我们也慢慢知道了这位汪参谋长是何许人也。
那位汪参谋长就笑着:“哎呀,文烈,放松,放松,怎么和我还搞的这么生分?”
我这才发现,这个形同乞丐的家伙竟然是毛小豆,其他几个也都是我原先的部下。
黄文烈对我和阿妮倒是颇有些爱才之心,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我一枪轰碎了日军军曹的脑袋,也见识了阿妮精准的投掷能力。
“诸位弟兄们辛苦了。”我友善的近乎阿谀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我迷迷糊糊坐起来,打着哈欠向阿妮望过去,然后我就惊的目瞪口呆——月光下,一条如婴儿手臂粗细的大蛇正游移在阿妮身上。
朗达笑了:“听到没得,咱们苗家人最不怕的就是报复!总不能你都上门烧屋子了,我还给你端茶倒水晒?”
“让你撵着我不放!”我喃喃着起身,喘过了这口气还得继续逃。
英慧总算稳住了情绪,她也明白,凭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回去新安也是徒劳:“可是大桥炸了,你们怎么过来?”
“难道安长官已经有了家室?”英慧奶奶目光突然凌厉起来,我相信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这个老太太会毫不犹豫的把茶水泼我脸上,然后把我一通乱棍赶出去。
毛小豆有些发急,胡乱地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啪地拍在了桌子上:“连长,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真有情报!”
毛小豆是我们连两个未成年士兵之一,邱冬是另一个。
严长官到任后没有一个月,也许是无法忍受自己被扔进这样一群破烂中收拾残局,也许是另有其他原因,总之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调任到某嫡系部队去了。
“这是汪专员的车,汪专员人呢?”
“报告长官,汪专员现在正在团部指挥所和团长说话。”
我转回身往指挥所走,指挥所里只有汪庭岳和黄文烈两个人,我突然的推门而入,倒是让黄文烈吃了一惊。
汪庭岳还是那么随和亲切,我怀疑就算是日本人拿着枪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还是会面不改色春风依旧。
“安营长,哎呀,一别月余,我们的孤胆英雄终于回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汪庭岳赞叹着,看上去哪怕是身旁放的是国光勋章,他都能立刻颁给我。
我再怎么心急,也知道和我客客气气说话的是一位少将,我两脚一并敬礼:“汪专员您过誉了,卑职职责所在,都是些份内的事。”
汪庭岳亲自给我拉过一把椅子:“安营长,你请坐。我听说这次渡江作战深入虎穴,安营长还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再次起身:“谢谢汪专员关心,卑职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没有大碍就好,没有大碍就好啊,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像安营长这样的青年才俊,都是国之栋梁,可不好出了什么三差二错!”汪庭岳很欣慰的轻拍着我的肩膀。
我看了一眼黄文烈,黄文烈不看我,他去看墙上的地图。
我不再犹豫:“汪专员,卑职斗胆请教一件事情……”
汪庭岳微笑着:“安营长,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斗胆不斗胆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