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正刚系出名门,是日本军界最年青的大佐,只有二十六岁。我就近挤进了,也是出身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材生,藤原家族的人,藤原这个姓氏在日本是贵!这里本来就挤了两个。我再挤进去,据说是连一口水都没喝就急于视察阵地,没想到被一发冷枪掀掉了天灵盖,当场毙命。
九二步炮的炮弹呼啸着砸了过来,情急之下,藤原正刚本人,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当天藤原正,根本就是把一半身子暴露在外面。
我起身来到外面,“怎么了:仰头看着?看见什么了?”
我:起码会查到一些,“即使不能如何,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店铺的房东在带着新的租客来看店铺的时候,发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我。
过来一会儿,唐队长和林副官返了回来,但是这时候的唐队长已经没了开始时候的气势。
英慧拿了几个小碗,依次给我们倒满了酒:“没事呀,我很好哩……”
阿妮问我:“安大哥,导演……是什么东西?”
开场是几位梨园名伶的大段唱,引来了阵阵喝彩声,如果不是满园子众多的军装,你会觉得自己是在太平盛世了一样,甭管外面枪炮轰鸣,我们躲在小天地里,照样可以歌舞升平怡然自得。
对于那些热血沸腾的丘八们来说,黄文烈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长官,他的煽动能力,也绝对会让整团的丘八们,甘心情愿的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财政困难,国民政府在战时设立了国难薪饷,所谓的国难薪饷,其实就是打了折的军饷。
“你又欺负我!”阿妮赌气伏在桌子上。
沾满了污迹血迹的衣服,被晾晒在的院子里。英慧坐在院子里煮着茶,阿妮则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那个士兵吃惊的后退着,我身后的周科长吩咐着:“你们都不要打扰安少校,唉,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啊,安少校,我军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我知道他的心思,他可能把当兵吃粮想的太简单了,所以我对他说:“当兵的那点军饷,养活你一家人也艰难的很,而且子弹可不长眼睛,你可能随时都会丢了性命,你真的想好了要当兵?”
“奶奶是逗你的,这可比我们团里的伙食好吃一百倍。”
黄文烈应该是因为我把他归纳到了“你们”中,他因此也有些愤怒:“几箱子烟土?你知道那几箱子烟土价值多少吗?你知道烟土的主人是谁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营长,简直就是小孩子一般的胡搅蛮缠!”
“谁在外面呢?”我喊着。
那几个运货的家伙,围着那个少尉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少尉就走过来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径直走向了段彪:“你不能走,你把我们的货都丢进了怒江,这件事怎么算!”
“怎么接应?”
一群为了食物丢弃性命的人,在枪林弹雨中奔跑着,间歇间炮弹也能准确地找到我们的头上,血肉横飞下的狼奔豕突让这我们的队伍看起来混乱不堪。
“我掉坑里了……”他重复着。
日军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就开始了单兵反击,他们似乎永远不会争先恐后的溃败,每个日本兵都躲在树木后面半蹲着向我们射击。
村民们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只能用其他办法去宽解振奋他们的信心,我告诉他们每家每户都可以到村公所领一份粮食——日军在那里囤积了很多粮食,以我们轻装上阵的行军风格,根本不可能带走那么多的粮食。
所有人都进了散兵坑,我们严阵以待着,只要日军进入有效射程我就会下令开火。
黄文烈的进攻计划被军部稍加改动,以飞机先行分批运送过去一百人,为了保证飞机的安全,东岸到时候会提前对日军开火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洗干净了的英顺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他脸上怯懦的神情和他的姐姐很有些相似之处,只是这种怯懦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脸上的时候,效果就会完全不同,尤其是他眉宇间的那种躲躲闪闪,分外的惹人厌恶。
这实在是一个既简单又容易满足的要求,最是适合我这样能力有限的家伙了。
段彪:“咋地了,安子,你今天咋神神叨叨的……”
我愣住,停下的脚步:“什么?”
汪庭岳笑着:“很好,很好啊,现在那些准备看你笑话的人,都已经开始为你拍巴掌了。”
英慧:“天天都听到枪炮声,我都习惯了,没注意是哪里……”
天亮了,摩云岭阵地上插上了日军的太阳旗,经过了两天两夜的鏖战,他们已经完全占领了摩云岭。
日军的重火力被打掉,我方的压力顿时减轻,马克沁轻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子弹像下雨一样倾泻过去,压得日军再也组织不起来像样的反击。
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了黄文烈的指挥部。
“英慧,你别傻了,我真的没有那么想,再说了那也不是你的错,你相信我,我刚才那都是有嘴无心的……”我语无伦次的安慰着英慧。
可能是考虑到了我们团实际只有一个营的现状,上峰把我们的阵地安排到了怒江最上游的见龙湾。
我赶忙收拾着脸上的情绪:“没事儿,我没事儿……我就是,就是担心路上你的安全。”
黄文烈:“文烈还请汪参谋长指教。”
毛小豆们被黄文烈编入了我的连队,也算是他第一次学着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以他的性格来说,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