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烈:军部长官,”
对于今天,无论是危城,只当是在家里闲谈而已。在这里都是自己人,“汪长官,好像都不妨,而让我觉得加倍沮丧的是。
其中一个喊回来:“团长命令,防御为主!”
我躺在床铺上,恹恹的看着桌子上的两封银元,你无须多虑,找不出原因。最后也就只好归结于日军,我痛恨这样的行为,自己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痛恨的样子。“段彪当然:
黄文烈,他的死,我也很难过。段彪是死在军法,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去查线索,查什么?查军法处?”
在闷热的仓房里,我全身上下酸痛无比,一些伤口被汗水浸湿,加倍的刺痛。更要命的是饥饿和口渴,饥饿总算还能忍受,口渴是最要命的。
绸缎行的掌柜的走了出来,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我都有些拘谨的坐下来,我知道有一种人伤心的过度了,会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情,通常这都是更加不好的预兆。
阿妮茫然的摇头:“安大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驻军代表也只有尉官以上的级别才有资格前来观看演出,而且还是要征得长官同意才行,毕竟军务才是正事。黄文烈对这样的演出毫无兴趣,所以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观看演出。
长久的针锋相对,黄文烈对我隐晦的挖苦讽刺已经很适应了,而且他也学会了以我的方式反击我:“安营长,你放心吧,就算是上峰派我们团整建制过江,我也有办法把你留在东岸,你根本无须这样费尽心思的反对这个计划。”
张德福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七块银元,他嚅嚅着:“我听说当兵的最少……是十块银元……”
我这才明白,原来阿妮是为了这个闹情绪。
话音未落,我就左脚踢右脚,重重地摔倒在街边的面食摊上,汤汤水水的淋了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在这汤汤水水的灌溉下,我终于是支持不住了,眼皮不停的打架,然后我不负责任的睡了过去……
我伸出手给他合上了双眼,喃喃着:“老段,别看了,这烂糟的世界有什么看的……”
我在心里叹息着,我不是那些有能力开粥棚救济灾民的财主善人,我也救不了任何人,这一点的绵薄之力都让我觉有些力不从心。
我和英慧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既贫穷又恩爱的夫妻,我们将碗里的腊肉夹过来夹过去,腊肉从我的碗里到了英慧的碗里,再从英慧的碗里到了我的碗里。
黄文烈点了点头,有些黯然:“上面要严肃军纪,整饬乱兵扰民事件,段彪的这件事……很不幸被当成了典型。”
“要么你就进来,要么你就走开。”我瞪着他。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东岸接应的十几个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少尉军官,这让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安。
段彪扼腕叹息:“他娘的,早知道有这办法,咱们何苦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当鬼子的活靶子!”
枪炮声中,我们中间不断的有人中弹跌倒,我大喊着:“扔下粮食!全力逃命!”
一个士兵笑着跑了过去,把步枪倒着伸了下去:“毛豆,抓住枪托,我拽你上来。”
但是响枪是命令,我身后的丘八们的枪械一齐开了火。我们的环形防御,对日军等于是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汤普森冲锋枪的威力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发挥了淋漓尽致的效果,子弹像下雨一样泼在了日军的身上。
我喊着段彪:“老段,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今晚上运气好的话,怕是要跑上一整夜了。”
我心里一惊:“怎么来的这么快?”
因为是孤军深入,我们的武器装备也都全部进行了更换,汤普森冲锋枪,马克沁重机枪,掷弹筒,捷克式轻机枪等等。
“营长,外面有个叫英顺的说要见你,他说他是……你的亲戚……”一个士兵进来说。
我知道,这是一个逃兵。
“团长说去请安营长过来。”
为了这个我被学校的同学们取笑看不起,我回家和他大吵大闹,最后愤然离家出走,我甚至登报声明和我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想起他,我以为我再想起他,也一定都是怒火万丈和满腔的怨怼。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在读到第一行字“思虎我儿,见字如面”时,就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我逃不开血浓于水的亲情牵挂——哪怕他是人人唾骂的汉奸走狗卖国贼。
对于黄文烈来说,汪庭岳对他有着知遇之恩,是在他最为不堪的时候拉了他一把的那个人。所以在汪庭岳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时,他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这种和阿谀奉承只差一步的行为,可是从未在黄文烈的人生中出现过。
我跑出了英慧家里,来到了街上,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很多士兵也跟随着老百姓慌慌张张的往东跑。
特务营和日军已经胶着成了一个无法分开的距离,我们的炮弹毁灭了日军,也毁灭了特务营。
桥上除了遍布的日军尸体,也有很多老百姓的尸体,我默默的看着这些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的同胞,心内满是愧疚。他们是死于我们的疏于防范,如果我们能把过桥者的甄别身份做过更细致一些,他们本是可以避免这样的灾祸活着逃过怒江的。
“安子,难怪你爹妈给你起名叫安思虎,你这也太虎了!”段彪拍着我的肩:“我看咱们团长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赶紧认认真真的去赔个罪!”
英慧的身体颤栗着,女人的体香冲击着我感官神经,我更加用力的抱着英慧。
王四宝对这个东北人有些害怕,不光是因为段彪是个排长的原因,主要还是他被段彪的一顿暴揍给彻底收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