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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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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回 援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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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却见他一身素衣,抬眼看时,并非别故。耿如杞连忙叫请,便要两个,桓震安排一番之,乃是特意来吊大人,”

待到,不由得大惊道:“百里这是何故?难道家中……”桓震知他疑心错了自己家有丧事,当下摇头道:“震这身打扮,到耿如杞,头上系了一根麻绳。腰间也是麻绳,现自己已经躺在军营中邓仕兴的房间里了。一个兵丁在旁照料,连忙跑去,见他醒来,想要喊住他问一问战况如何,他竟似没听见一般,桓震不由得苦笑。一溜烟地跑掉了,想要起身,只觉背后、肩头都是剧痛,实在支持不住,只得作罢。房门开处,邓仕兴快步走了进来,见他试图起床,连忙按他躺下,道:“百里兄,你总算是醒了!”

桓震却要借这段时间想想如何破敌。方才来报的那一个斥候,除却晓得哈刺慎前锋已经抵达宽河所,与千户李裕交上了手之外,甚么都说不清楚,连对方究竟有多少人,也都茫然不知,当真不晓得他是如何做的斥候。但据耿如杞说,宽河所驻军名为一千一百,实际大约只有八百之数,李裕以八百人而觉不能抵挡,想必此次南下的敌人并不会少。游牧民族南下劫掠,多是马队,自己这里五千人,基本全是步军,以步对马,本来已是不占优势,何况眼下敌人数目动向一概未知?当下叫过辕门官来,要他挑出二十几个为人机灵,马术熟练,身手敏捷的士兵,分数个方向派了出去,打探哈刺慎进军方向,即时回报。耿如杞是文官出身,本来不懂得打仗,也弄不清楚桓震所说是耶非耶,只由得他搞去。

桓震大惊,急叫道:“不可!”但他自身尚且难保,就算叫破喉咙,又有谁肯理他了?邓仕兴早已吓得晕了过去,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屋外众人一片寂静,人人的眼睛都瞧着孟豹,都在等待他这一刀落下。

校场上的气氛,压抑而沉默,一如暴风雨前。

原来这个兵营中共有两营驻军,合为五千五百人。大部分的兵都是自遵化本地募得,也有些是从东胜右卫和忠义中卫转来的军户,二者约是七三之数。五千五百人之中,倒有四千长枪手、藤牌手等等,余下一千五百虽是鸟铳手,却只得四五百支鸟铳。营中该管的本是一个参将,叫做徐兆,自从耿如杞将兵备衙门搬了来,便一应大小事务不理,每日只是溜进城去,挟妓饮酒,近来竟有一个多月不曾回营了。耿如杞对他深为厌恶,已参了他好几回,却不知那徐兆走了甚么门路,居然深得上司庇护,耿如杞数次参他不动,见他不来碍手碍脚,也就索性不理。以下把总、哨长、材官、中军、旗牌、辕门、粮运等等官职十分烦杂,各自都有职司,桓震听得他在那里数说,一一努力记在心里。

他知道自己在这时代唯一的过人之能便是能够预知历史,虽然愈往后,历史因为自己的参与进来,愈可能生变化,但至今为止自己除却在山西做过几个月山贼之外,并没甚么别的举动,能够搅乱历史的,因此却也不担心出错。当下细细回想,将自己所知由现在起直至明年崇祯登基之时,能够记起的大事,尽数说了出来,要傅山一一记熟。他虽然明知说得愈多,傅山的疑心必然愈重,然而自己此去怎么也得半年上下,傅山智谋固然远胜自己,但留他一人在京,心中总是有些放不下,此刻能多告诉他一件事情,便等于多给了他一次趋避危险的机会,甚么疑心不疑心的,却也顾不得了。

朱由检瞧着傅山,来回上下打量了半晌,忽然叹道:“我可真是糊涂,明明年纪不大,怎地连自己生辰也会记错。”他这句话一出,桓震、傅山都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傅山只觉头脑一阵晕,连忙打起精神,笑道:“那打什么紧?先严在日,每到生辰都要咱们做小辈的提醒方能想起,便连五十大寿那天,也是儿女们将寿筵预备齐全了,他老人家才记起的呢。”朱由检也是哈哈一笑,道:“那是当得如此。”话头一转,压低声音道:“然则本朝成祖的故事,傅兄可曾听过么?”

朱由检哈哈一笑,端起面前茶碗,轻轻吹了吹水面茶叶,微啜一口,道:“桓兄不觉那小苏三的唱工甚佳么?”说着手指在桌面轻扣,打起了拍子。桓震凝神细听,果然小苏三正在献曲,所唱的曲子,便与朱由检所打的拍子一般无二。他心中一动,没料到这雅间的隔音竟然这般差,既然里面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自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心念一转,已有了计较,笑道:“朱兄,在这里打拍子,无人鉴赏,不觉无聊么?咱们何不一起出去,打给大众听听,也好叫人知道朱兄是何等人物?”朱由检心思繁密,听他话中口气,当下明白,若是自己苦苦相逼,他便要在这里拆穿自己身份。他身为信王,出宫玩耍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罪过,但究竟是不合规矩之事,现下魏忠贤权势如日中天,倘使自己私自出宫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不免要惹来一番麻烦。

桓震但觉杨之易的情形十分奇怪,倒像后世见过一些服了迷幻剂的不良青年模样。当下教傅山给他把脉,傅山把了一回,只说脉象十分紊乱,却瞧不出是何病症。桓震也不管他,心想杨之易老婆寻死,乃是为了杨太夫人要死;只消劝得太夫人下来,那么杨妻自然也就不死了。

雪心瞧着桓震的大胡子,格格直笑,道:“桓哥哥这胡须当真好玩。”桓震伸手摸了一把,苦笑道:“有甚么好,每日早起洗脸都麻烦得紧。”心中忽然想起,不知有没有法子自己做个须刨之类的东西使用,不然就这么留一世胡子,岂不郁闷到死?他后世学的是机械工程,虽然与须刨并不相干,但一艺通百艺通,细细回想曾用过须刨的内部结构,倒也给他记起了十分八分,只是这个时代,哪里有法子造这种东西出来?不过空想罢了。连带想到,后世的甚么自行车之类,若有合适的材料,要自己做一辆出来也并不是甚么难事。

众人自不会知道杨之易的老婆竟也有人冒充,那些原本半信半疑的,一见她哭哭啼啼,当即信了八分;那些原本便信八分的,现下就十足当真了。范晋怪声怪气地叹息道:“杨大人一世英雄,生个儿子却是这般无耻,真是可怜啊可怜!”众人平日虽不齿他为人,此刻听了这句说话,倒觉十分有理,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但凡世间谣言,都是如此,愈传愈是活灵活现,这群谣言源头四散而去之后,或说与丈夫听,或说与妻子听,或说与朋友听,一传十十传百,杨之易这个嗜赌鬻子的名头便算是打出去了,甚至有人还说得如同亲见一般,道是某月某日杨之易将儿子卖给了谁,还有说是他连老婆也都卖了的,便在某某家青楼,竟也真有那等无聊之人,居然巴巴地赶了去光顾。

自打那日过卢沟桥以来,桓震每日闲暇时总是苦苦思索,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究竟能够做点甚么,才能改变将来的命运,最后的答案,被他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便是崇祯。他在后世之时读过明史,又读过许多演义小说,对于崇祯皇帝的残忍好杀,暴躁多疑甚是印象深刻,知道若不是崇祯自毁长城杀了袁崇焕,女真未必便能入关;若不是崇祯刻薄寡恩,将一众大臣杀的杀逐的逐,满清挥军南下之时,也不至于举国无人相抗,甚至铁骑所到,处处望风披靡;若不是崇祯小气吝啬,舍不得内帑赈灾,却要兵士捉老鼠填肚子,也不至于整个大明朝的军队如同一条蛀满了蚁穴的长堤,外族的洪水一旦冲来,立刻便全面崩溃。

哪知道一转身,竟见那少年公子正站在他身后不足一丈之处,冷冷地道:“你在寻我么?”桓震一惊,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奇怪,怎地他会知道自己定要返来寻他?那少年公子也不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便走。那老仆便在门口等候,一看主人出来,面露喜色,连忙上前搀扶。那公子一甩手,呵责道:“对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不消得你扶!”老仆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那公子也不理睬,径自上了一辆马车,桓震本待跟着上车,却给那老仆伸手拦住。

慵倚秋千醉风恬,月静鸟谈天。莺歌清宛,鹃啼凄切,孰更堪怜?依山白日悄悄坠,天际晚云闲。送云归去,邀来花影,伴月同眠。

他秉承严父教训,不义之财不敢妄取,只是这地下掉落的却未必见得不义,自然当仁不让,伸脚踩住了,悄悄捡起。有了赌本,自然便去博上一博。他自打出生以来,从没沾过“赌”字,此刻一旦赌将起来,倒像是赌神暗助一般,连赢了二十来局,腰间钱已从一文增加到七八十文了。他也懂得见好便收,当下便要退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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