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流歌这一折,并且。我有时候自己也不喜欢他,一切恢复原样。
“我知道全天下的人都讨厌大贪官齐泰,
至于新的贴身侍女。已经,你不记,我也不记得你,当然了,你也不是我的菜,大约在两年或是三年后你应该就会给我写休书,然后我回去跟着我老爹凄凄惨惨或过小日子,你继续风风光光做十三王。大体上是个好,曲高阳,我真不是你那。现下纠缠这些,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
两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了几圈,又没有找到什么乐子,顿时感觉无聊之极,流歌……大概也和我一样,有些疲乏。
我从袖里摸了一锭银子打赏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并没有死。
“拿开。”
大约是六人宴相当习惯,少一个也不觉什么。
接着从琴台上下来,躬身低头,微曲膝,“妾身齐素有眼无珠,识不得泰山,冒犯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柳音绝一凤求凰清丽无双,入耳铮铮。蒋烟波亦不落人后,昆句十六绝,听得我心旷神怡,黄蕊蕊绣艺了得,一把牡丹扇竟然在七月引蝶起舞。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一下子都现在我面前,逼着我出手,说是要姐姐也凑个乐子。
我在这天起得很早,在院子里溜达。
但她不在这儿,她在我洞房花烛那一晚就失足跌入湖里溺死了,我总是觉得,这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事。
指了指院子,小声说,“王爷在里面。”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实在不明白。
但随后就明白了。
院子已经明显不是之前的院子,似乎……精致了一些。
房间已经明显不是原来的房间,似乎……小了一些。
感觉无缘多出了很多东西。
譬如不知哪里找来的一张书案,端端正正放在了我的书房里,挤走了我的矮榻,顿时显得拥挤异常。
又譬如卧室,不知怎么,多出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还有一些……明显的他人的痕迹。
但凡是属于我一个人之处,通通都依样增添了一份。
显然,这人想挤进来。
曲高阳,我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很高。
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惩治我的办法——搬来了我的院子。
我闭上眼,叫了一声杜若,“所有不是我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丫鬟小心翼翼回话,“王爷说了,您要是扔一次,他就再搬一次,而且,”她把头埋得更低,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所有您火损坏的物品,都要由院子里的下人们来赔偿。”
我管你们啊!’本来该这么说,但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喊出来,我才刚刚塑造了一个这样善良与世无争的夫人形象,不能傻到立刻毁于一旦。
“王爷呢?”
“王爷说,晚上会回来,让您好好准备一下。”
丫鬟的语气忽而有些酸。
相公让娘子所谓的“准备”,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当然有一千种方法让敢爬上我床的男人死得冤到十九层也都不算完,但……明晃晃这里还站了另外一个人,鉴于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似乎恶毒的点子,就都没什么必要了。
我在客厅里踱了几步,围着杜若转了三圈,最终停下。
丫鬟开始有些不自在。
“杜若,你……想不想要个名分?”
她现在并不太害怕我,微微抬起头偷瞄了我一眼,似乎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待看见我的眼睛后却还是立刻腿软,跪在了地上,“奴婢……从来就不敢有非分之想。”
口是心非的姑娘。
我笑了笑,扶她起来,“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已经给了王爷,不在这府里谋个位置,以后还怎么过活呢?”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立刻缩回了手臂,口上却还是坚持,“奴婢命贱,不敢妄想。”
显然还是对我有所防备。
“西汉时期的皇后卫子夫,最初也不过是个侍女。杜若,没人说丫鬟命贱,你的命,更不贱。”
“我……”她微微张开了口,却又闭上,显然还是之前的想法。
我好言好语相劝了几回,对方却始终要紧了牙关,总是同一个回答,便忍不住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只好直接破题,一把她摁倒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同一个高度,眼对眼来跟她说清楚事情。
“杜若,你不要害怕,我绝不是想要害你,坦白一点,我跟你说这些,当然也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夫人想帮你,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我自己——。”我低了低头,酝酿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再抬头时看上去更真诚一点,“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不是曲高阳。”
“知道我为什么每天都要出去吗?”我扯了扯身上的男装,“就是为了去见他。”
大约是触到相同的心事,她似乎有些动容,有些小心地开始回话,“那您……就不怕王爷么?女人嫁了人,就要守妇道的……”她咬了咬嘴唇,还是在维护自己的心上人。
“那和你爱的人的山盟海誓呢?那些都算什么?难道要为了自己不爱的人去背叛自己爱的人吗?杜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强调重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没有任何错,我只不过是运气不太好,在和我爱的人一起双宿双飞之前,还要暂时寄居在一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男人家里。仅此而已。”
“还好我碰到了你。”我又笑了笑,“这么好的姑娘。”
“我可以为了我爱的人不顾名声给曲高阳戴绿帽子,理所当然你也可以为了你爱的人,做任何事是不是?”
我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何况这事半点也不幸苦。成了,马上就会和我平起平坐,不成,你了不起就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损失。你爱他,不是吗?”
怎么会有女人不希望和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何况还是带了“被承认”这样的诱惑。
她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