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意琥珀般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
婵衣,你是不是伤到手臂了,
锦瑟连忙扒住门框,“姐姐,左臂似乎有些不太对?见她脸色雪白,慢慢挪过去,将帘子挑起一个角,原本以为还要再等些时日的,不过这样也好,颜姨娘越着急,说明事情越紧迫,怕是夏明意马上就会被接回宫了她才急不可耐的做起了动作。夏明意精致漂亮的眉头,看了一眼拉,她没料到颜姨娘会,往外看了一眼,惊声道“不好了,整个人不停抽抽,老李头倒在车辕,嘴里还翻着白沫子,这可怎么办啊!神色比刚才好了许多,”
那夫人喝了,抬头问“让你取的经文取来了么?”
觉远禅师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讲到第九品授学无学人记品,忍不住流漏出一些疲态,毕竟是古稀之年,身子不复年轻时的健壮,香客们虽意犹未尽,却也忧心禅师身体,忙终了,又添了香油钱各自散去。
而将才的那方汗巾……婵衣心头一紧,那件事竟然跟简安礼的生母有关,如今再看那诚伯候府,竟然像个食人的怪物般令人惊悚。
心中有事,便觉得那一千三百八十四阶的台阶过于长了,走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耐心将尽才到了金殿。
一旁的张妈妈忍不住扑哧一笑,“老太太这是关心则乱,二小姐您就带着吧,免得老太太忧心。”
夏明辰显然也是听过觉善大师的名号的,一脸担忧“你头上的伤未好,还是我去吧,听说那老秃驴脾气大的很,轻易不上门问诊,别再把你气着了。”
夏明辰随意扫到箩筐中的那根未完成的腰带,上面的梅花花瓣绣的精美,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婵衣将茶放到他面前“大哥哥喝茶。”然后挥挥手,让屋子里的几个小丫鬟退了下去。
不是羞辱!他心中大急,忙去拉她,却被她一个巴掌拍了回去,“夏明意,你若再敢羞辱我,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不情不愿的挪步过去,夏明意将她让进暖亭,不顾一旁的小厮丫鬟们,直接关上了琉璃窗,倒是让下人们在暖亭外面面相觑,两看生厌却又不好擅自离开。
“主子,已是辰时七刻了,再不去宗学,老爷知道了怕要责罚……”
“你父亲如同你这般大的时候,你祖父偏宠妾室,将妾室所出之子日日带在身旁教导,而对你父亲却不闻不问,那妾室也非什么良善之辈,做了局给祖母安了个巫蛊的罪名,险些将祖母的性命害了,祖母那时候几乎拼了一死才与你父亲逃出信阳,风餐露宿的来到帝都云浮,在你外祖家的帮助下,你父亲秋闱中了举人,春闱的殿试中了进士,封了官身……”
颜氏看着他右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朱砂痣,泪眼朦胧中,从他那张带着担忧的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个与自己有着八分相像被称作帝都明珠的女子。
颜氏顿时清醒了,红着眼睛拉着陈嬷嬷的手,“嬷嬷放心,我虽无能,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跟娴姐儿挣出个前程来。”
婵衣散了头披着件袄子,就着宫灯的光亮,手中捏了绣花针,在做一双暖鞋,青色缎子面上绣着福禄寿三喜,空隙处绣着万寿字不断纹的花样,做了有一会功夫了,眼睛有些涩,抬手用帕子轻轻揉着眼角。
此时安嬷嬷正好拎着食盒进来,敏锐的察觉到房中弥漫了一股不寻常的氛围,佯装不知的笑着给夏世敬行礼。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看着婵衣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忧虑。